想到冬衣的尺寸,杨芸萋对别枝说道:“你去一趟太子府,看看太子下朝了没有?”
别枝应声便去了太子府,杨芸芳见她来便问道:“你们王妃做什么呢?”
别枝回道:“王妃这几日忙着裁制冬衣,让奴婢过来看看,太子殿下下朝了没有?”
太子恰好从外面走过来,问道:“找孤有什么事?”
别枝见到太子,立即低头行礼:“奴婢不大清楚,可能与边关将士有关,王妃只让奴婢来看看太子殿下下朝了没有?”
赵子仪点头说道:“想必是要问北疆的事,你回去告诉她,孤下朝了,在这里等她。”
别枝回去之后,赵子仪看向杨芸芳,关切地问道:“胃口好些了吗?”
杨芸芳笑着点头:“好多了,自从萋萋来了京城,隔三差五地,便做些新鲜花样,我感觉胃口好多了。”
赵子仪握着她的手,说道:“那就好,想吃什么尽管吩咐就行。孤陪你出去走走,我听太医说,有孕时不能总在屋里闷着,要多晒晒太阳才好。”
杨芸芳点头,随着太子走了出去。
杨芸萋进了太子府后,见到太子正小心翼翼地扶着姐姐散步。
可转眼看到不远处的良娣,侍妾们,她的心里便一阵郁结,这男人,就不能一心一意地对姐姐吗?
想到自己前来是有要事,便也未再多想,别人家的事,还是少掺和的好。
太子和太子妃见杨芸萋走了过来,太子妃转身对太子说道:“妹妹想必是有话要问你,我先去休息了。”
杨芸萋突然拦住她,看了看她的脸色问道:“我这几日忙,没来看姐姐,姐姐可有觉得头晕失眠?”
杨芸芳点头,杨芸萋对她说:“姐姐坐下,我为你诊一下脉。”
诊完脉之后,她眼神带厉扫向那些良娣和侍妾们,又看了看赵子仪,冷笑一声。
赵子仪被她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怎么了?”
杨芸萋未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向一旁的女官。
沉声问道:“书琴,姐姐这两日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或接触过什么有特殊香气的花草没有?”
书琴一听,脸色煞白,杨芸芳也有些紧张地,看向妹妹。
杨芸萋看书琴害怕的紧,才缓声说道:“你别害怕,认真想想,姐姐身边的一应事务都由你负责,你仔细想想。”
杨芸萋一时也不能确定,问题出在了哪里?
她对书琴说道:“你带我去姐姐的卧室看看,姐姐先别急,有我在呢!”
见太子点头后,书琴便带着杨芸萋,去了太子妃的卧室。
杨芸萋进去后,查看了一番,在梳妆台中拿了一把梳子,又让书琴将窗台的一盆百合花,抱了出来。
站在一旁的良娣,看到杨芸萋拿着的梳子,脸色白了一瞬。
杨芸萋自出门后,就一直在观察,那些良娣和侍妾们的神色。
她冷笑一声,将梳子拍在桌子上,说道:“还请太子殿下让御医过来,一同瞧瞧,检查一下,这梳子是否有问题?”
赵子仪听杨芸萋喊他“太子殿下”便知她是生气了,他也很生气,居然有人敢谋害芸芳。
他皱眉对身后的侍卫冰河,吩咐道:“去将府医找来,再去宫里请两位太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冰河将医者们都找来,几位医者都查看了那把梳子。
几人对视一眼说道:“这梳子散发的气味像是麝香,可梳子明明是檀木的,只是不知为何会如此?”
杨芸萋拿起梳子用力掰开,发现里面果然放着一块麝香,再看梳子齿处都是镂空的。
太子脸色铁青,他一手拍在桌子上,厉声说道:“竟敢谋害太子妃,谋害孤的孩子,真是胆大包天。”
杨芸萋冷笑一声:“怕是查出真相,太子殿下,又舍不得处罚了。”
这些话姐姐不便说出口,二弟不便插手,如今被她遇上了,她便要管上一管,想欺负杨家人,门儿都没有。
书琴见状,立刻跪下说道:“殿下,那梳子是陈良娣送给太子妃的,说是可以舒缓头部,太子妃最近一直在用。”
杨芸萋冷哼一声,接着问道:“那盆百合中,也加了令人窒息的佐料,不知又是哪位的手笔?”
赵子仪咬了咬牙,转头看向陈良娣,目光阴沉,怒到极致。
他冷笑着问道:“陈田雨,孤看你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枉孤信任你,太子妃有孕,便让你掌来管太子府,你就是这么报答孤的?”
陈良娣脸色煞白地跪倒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
继而又愤恨地看向杨芸萋,说道:“殿下,臣妾是因为爱您,才会嫉妒太子妃,犯下大错,不敢求殿下原谅,只求殿下不要牵连旁人。”
“殿下,太子府的事,不该由一个外人来置喙”。
杨芸芳刚要起身说话,杨芸萋及时地制止了姐姐。
这时候姐姐不能多说,她在太子面前应该是柔弱的受害者,不能因此起了嫌隙。
杨芸萋眼神凌厉地,看向陈良娣说道:“若你把心思用到别处,我管不着。”
“可你害的是我的姐姐,她不只是太子妃,她也姓杨,是杨家人我就要护着。”
说完她又看向赵子仪,跪地磕头说道:“望太子殿下秉公处理,还姐姐一个公道。”
赵子仪闭眼呼吸,再睁开眼时一片清明,他知道杨芸萋咄咄逼人是为何?
外人以为陈田雨貌美受宠,掌太子府中馈。
其实是他担心芸芳身体吃不消,又担心她太过受宠,被人针对。
这才故意将陈田雨推出来,给芸芳挡箭。
杨芸萋自是不知道这些,他也不便给她解释,只是没想到陈田雨这蠢货,居然敢谋害芸芳,想来他就一阵后怕。
他将披风披到芸芳身上,对书琴吩咐:“扶太子妃进屋歇着。”
又轻声对太子妃说道:“别害怕,有我在,你先回屋休息,我忙完再去陪你。”
杨芸芳点头,听话地跟着书琴走了。
陈田雨看着太子对太子妃的上心,眼中嫉妒地冒火。
赵子仪屏退众人,走到陈田雨面前,讥诮地冷嗤了一声。
他抬起她的下巴说道:“知道孤为何会让你,掌管太子府中馈,独宠你吗?”
陈田雨呆呆地摇了摇头。
继而听到太子的声音,如淬了冰碴般响起:“因为孤想让你为芸芳,挡去暗箭,没想到,你竟然蠢到如此不中用,还敢谋害孤的太子妃,不自量力。”
陈田雨看着眼前陌生的太子,吓得忘了呼吸,杀人诛心。
赵子仪对冰河说道:“去查查她背后,还有什么人?”
这些世家贵女的“爱”掺杂太多,变得面目全非,让人恶心,更让人寒心,他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