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焚天鼎耳迸发出《归藏》终卦“未济”的辉光时,那青铜祭坛崩塌的碎屑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一般,突然间凝聚成了八十一枚青铜卦签。这些卦签在半空中悬浮着,每一枚都闪烁着古老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力量。
而在此时,钱十五那残破的胸膛中,原本缺失的《河洛精蕴》中的“土”字谶纹,竟然如同被激活了一般,猛地化作了一片红伞残片。这片残片在空中急速旋转着,与阿七脖颈处的傩面胎记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量子纠缠。
就在这一瞬间,钱十五的眼前突然浮现出了一幅奇异的景象:初代洞主冰棺的倒影中,那弱水真源正沿着月公子银链重组的“父权”精魄逆流而上,如同一股清泉在虚空中流淌。而在这股清泉的尽头,《连山》噬亲卦纹的最后一笔正在被缓缓地刻下。
与此同时,苏晓晓的建木根系如同一根根尖刺一般,狠狠地穿透了阿七的命脉。就在这一刹那,食卦蛊母巢核心封印的红伞少女真身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中,《推背图》中“客从西来”的坐标正与卦外村废墟的重组过程同步进行着,仿佛这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沈墨心精心栽种的建木新苗,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滋养,突然间疯狂地生长起来。苗尖上悬挂的霜花耳坠,宛如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微微颤动着。在那耳坠之中,隐约可见一部古老的经书——《华严经》,其中的“如来智慧德相”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蚕食着初代洞主的痴妄黑液。
与此同时,阿七脸上那原本已经彻底晶化的傩面胎记,毫无征兆地猛然迸裂开来。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八百个青铜傩面胚胎如同一群被惊扰的蜂群,齐声诵读起了《归藏》的终章:
“乾为天兮坤为地,震雷巽风坎水离。艮山兑泽归藏尽,未济方是大道基!”
这诵经声如同洪钟大吕,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威压。
在这诵经声的笼罩下,贪狼道的月公子所佩戴的银链,竟然如同被高温熔化一般,化为了《河洛精蕴》的原初卦签。而那卦签的尖端,竟然垂落着一滴红伞少女的嗔怒血泪,仿佛是这股力量的具象化。
破军渊的食卦蛊母巢,也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迅速坍缩成了一个阴阳阵眼。在那阵眼之中,十五年前钱十五埋下的腊梅铜坠仿品,正随着阵眼的起伏而上下沉浮,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七杀殿的残局中,原本缺失的黑子,此时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唤醒,突然间变得灵动起来。它宛如一个新生婴儿的瞳孔,充满了生机与活力。而这个婴儿的掌心,竟然呈现出一个“未济”卦纹,仿佛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印记。
那婴儿的小手微微张开,贪婪地吞噬着初代洞主冰棺中渗出的痴妄黑液。这些黑液对于常人来说或许是致命的毒药,但对于这个婴儿来说,却如同世间最美味的食物一般。他尽情地吮吸着,每一滴黑液都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强壮。
就在这时,焚天鼎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它原本是一件强大的法宝,如今却彻底化作了一座补天炉。随着这一变化的发生,三重时空也在瞬间轰然归一。
月公子的银链碎片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迅速凝聚成了一把青铜量天尺。这把尺子的尺身刻满了历代补天者自愿献祭的卦脉精魄,这些精魄散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它们曾经的辉煌。
就在同一时刻,阿七那如同雪花般洁白的发丝,宛如瀑布一般垂落在建木的新枝上。而在建木枝头悬挂着的霜花耳坠里,竟然隐藏着一个令人震惊的场景——苏晓晓的残识正在与食卦蛊母巢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弈!
当卦外村完成重组的瞬间,那个撑着红伞、仰望着星空的少年,突然间猛地转过头来。令人惊讶的是,他脸上原本的傩面胎记不知何时已经悄然转化为了祥瑞卦纹。不仅如此,他掌心的腊梅铜坠真品也像是被某种力量激发了一般,开始疯狂地吞噬着《推背图》中缺失的“土”字谶纹。
就在这时,红伞少女的残影从弱水的深处缓缓浮现。她如同幽灵一般,将沈墨心遗留下来的霜花耳坠轻轻地按向了补天炉。随着这一动作,补天炉中猛然腾起了熊熊的卦焰,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在那熊熊燃烧的卦焰之中,隐约可以看到一个琥珀色瞳孔的婴儿正在废墟中艰难地爬行着。他紧紧攥着手中的腊梅铜坠,而那铜坠上,钱十五临终前刻下的“未济”卦纹正散发出《归藏》初经的辉光,照亮了周围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