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设话说到这儿便止住,“暂时没头绪,以后再说。”
“该上班了!”
“再不去就迟到了!”
闫埠贵苦笑着:“已经迟了!”
刚才还在心疼公交两分钱,现在好了,修车轮至少得三十,心疼死了!
杨建设爽快地说:“我家还有辆自行车,先骑去上班吧。”
“晚上记得还我。”
四合院哪家自行车最多?当然是杨建设家。
他和梁欢各有一辆,还多出一辆三轮车。
闫埠贵喜出望外:“太感谢了!”
杨建设把大金鹿借给了闫埠贵,自己骑三轮车上班。
从今天起,他上午骑三轮车,下午才能骑大金鹿,因为他得给玉华台送菜。
走前,杨建设叮嘱了一句:
“自行车可是大家伙,谁家不宝贝呢?”
“还是报警吧!”
至于闫埠贵听不听,那是他的事了。
要是再过二十年,少了辆车根本找不到!那时满街都是自行车,上班高峰时马路上全是自行车洪流。
但现在不同,有车的人家不多。
闫埠贵的车轮被偷,肯定不能继续使用。
这东西价值不低,新的话至少三十块,即便卖掉也能值七八块。
一个普通工人月薪才二三十块,谁会随意丢弃?这么大的车轮想处理只能就近,否则被人发现多麻烦。
当时大众觉悟很高,你扛着车轮走,难免有人盘问,只要一人怀疑,就够头疼的了。
杨家国蹬上三轮车便离开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今天得给玉华台送新鲜蔬果,
哪有闲工夫在这儿耗着?
杨建设已将辨认小偷的方法告知闫埠贵。
听不听,那可不是他能控制的。
闫埠贵陷入沉思。
这时,刘海中脸色阴沉地走近:
“二爷,您是不是招惹了谁?”
闫埠贵叹了口气:
“建设也这么说我。”
“但我细细琢磨,院子里能有什么仇怨?”
刘海中摇头:
“您这样想不对!”
“咱俩一心维护四合院,难免招人不满。”
“咱明处,他们暗处,防不胜防。”
闫埠贵连连点头。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他此刻确有此感。
闫埠贵顺势问:
“头爷,您的意思是?”
刘海中犹豫片刻,
环顾四周低声说:
“按理该报警才是。”
闫埠贵露出敬意:
“英雄所见略同,建设刚也劝我这么做。”
“你们倒是默契十足。”
刘海中不好意思地说:
“二爷,能否请您别报警?”
(acdd)什么?!
闫埠贵浑身一震!
眼睛瞪得溜圆,眼镜几乎挡不住,
“您怎么说出这话?”
刘海中压低声音:
“建议您今晚开个会。”
“还是别报警了。”
“反复权衡后,我觉得偷车的八成是咱们院子的人!”
闫埠贵狐疑地打量刘海中。
怎么看都觉得像他。
刘海中的态度实在奇怪。
明知车子因得罪人而丢,
却不主张报警。
莫非……
闫埠贵差点冲上去拽刘海中去派出所。
转念一想,不合常理。
刘家家境不错,在四合院里仅次于杨建设和易中海家。
他与刘海中合作默契,完全没理由偷他的车轱辘。
闫家贵强压怒火,小心翼翼地问:\"刘大爷,您的意思是什么?\"刘海中压低声音:\"我们昨天刚在胡同口打架,其他院子的人对我们就有疑虑了,再报警的话,我们院子的名声就毁了!\"闫家贵也认同这个观点。
他虽精于算计,却也很在乎面子。
四合院里的人都知道,闫家贵虽精打细算,但并非没有原则。
他常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才会真穷。”剧中,他是最早发现傻柱经济困难的人,还主动捡废品贴补家用。
除了爱算计,他并无明显缺点,甚至以为车是被老大媳妇骑走的。
闫大妈想去找大儿子理论,被闫家贵拦住了。
他认为清晨为小事争吵会被邻居笑话。
刘海中的话让他意识到问题所在,但委屈地说:\"刘大爷,我的车轱辘就这么没了?我换一个要三十块,我一个月才赚二十七块五!\"刘海中安慰道:\"不会让你吃亏的。
等开完会查出偷车贼,不仅要归还车轱辘,还要赔偿损失。”闫家贵听得高兴:\"您快说具体怎么办。”刘海中冷声道:\"您今天担惊受怕,这本身就是损失,必须赔偿,至少三块钱!\"闫家贵脱口而出:\"好!\"这笔钱足够小半个月的伙食了。
二大爷仍疑惑:\"刘大爷,为什么不报警呢?\"
\"三十块钱的东西丢了,确实不小。”
\"但不该这样算账。”
\"车轮坏了,车就不能骑了。”
\"这等于丢了一辆自行车。”
\"值多少钱?\"
\"一百七八吧!\"
\"就算二手的,我保养得好,也得算百把块吧?\"
刘海中叹了口气,
终于开口道:
\"你我,可是院子里的两位老前辈。”
\"出了事,摆平了,就是树立威信之时。”
\"以后院里再有事,也少不了我们。”
\"若这事解决不了...\"
\"比如,找公安的话,麻烦就大了。”
\"院里人会觉得我们好欺负,什么事都办不成。”
\"那时人心散了,说的话也没人听。”
刘海中神色严肃:
\"咱们三位老前辈的规矩,在院里推行十几年了。”
\"若在我们手上毁了...\"
\"想想,脸上光彩吗?\"
闫埠贵连连点头。
刘海中说得对。
这事看似有人捉弄。
怎能如此算了?
绝不可能!
分明是因公正得罪了人。
那人暗中报复。
为何不正面为敌?
这还用问?
自己可是二当家。
谁敢违抗?
但若三位老前辈的威望受损,
后果堪忧!
以前得罪的人会公开找茬。
院里人的品性,闫埠贵再清楚不过。
当下,
闫埠贵急道:
\"老大教训得对,差点铸成大错。”
刘海中长舒一口气,笑了:
\"二哥放心,今晚我定为您做主。”
闫埠贵拍脑门:\"糟糕,要迟到了!\"
刘海中脸色骤变:
\"对,快走吧,该上班了!\"
四合院里的大爷们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闫埠贵急急忙忙赶到学校时,上课铃声刚好响起。
他坐在办公室里,又猛地拍了下脑门:\"我真是糊涂了,今天的首堂课不是语文啊!\"
闫埠贵是一名小学语文教师,喜欢咬文嚼字。
今天早上的事让他心情不佳,备课也提不起劲,干脆泡杯茶,看看报纸好了。
他每天都必读《百姓日报》。
正在读报时,他突然站起来:\"冉秋叶?冉老师在吗?\"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被他的举动惊动了。
付校长有些不悦:\"闫老师,发生什么事了?为何这般激动?\"
闫埠贵挥舞着报纸喊道:\"郑校长,太高兴了!咱们学校要出名啦!\"
\"怎么个出名法?\"付校长疑惑地问。
闫埠贵激动得语无伦次:\"《百姓日报》,就是《百姓日报》……\"
\"咱们的冉秋叶老师出名啦!\"
付校长哭笑不得:\"闫老师,请冷静,大事当前需沉住气,慢慢说。”
闫埠贵深吸一口气,依旧兴奋,几步走到付校长面前,将报纸摊在桌上,指了一个署名:\"校长,请看这个作者署名——\"
\"第三轧钢厂子弟小学冉秋叶!\"
\"这是我们的冉秋叶老师投稿的文章!\"
\"这可是《百姓日报》,国内顶尖的大报啊!\"
\"校长,这不是意味着咱们学校也要出名了吗?\"
顿时一片哗然,周围没课的老师都围过来。
付校长也顾不上镇定了,戴上眼镜,逐字逐句地念起来:\"读教员经典:《龙国社会各个阶级的分析报告有感》。”
付校长读得很认真,其他老师也听得聚精会神。
直到下课铃响,他们都没察觉。
付校长的表情愈发激动,缓缓读出最后的作者署名。
“第三轧钢厂子弟小学冉秋叶!”
冉秋叶刚好走进来,满脸震惊:“校长,您找我?”
话音未落,办公室爆发出热烈掌声。
冉秋叶愣住了!
上世纪六十年代,大型国企都有一些共性:
自备供电系统,
设有附属医院,
还有子弟学校。
只是那些子弟学校的教师薪资普遍较低。
当时教师分为公办和民办两类,
两者薪酬差距接近一倍。
别说六十年代,即便是后来的年代依旧如此。
闫埠贵与冉秋叶同在第三轧钢厂附属子弟小学任教。
那时皇城根下的学生大多来自厂矿子弟学校。
冉秋叶刚下课,正准备回办公室稍作休息,
突然听见付校长叫她的名字。
她猛然站起,心中疑惑。
没成想迎接她的是震耳欲聋的掌声。
付校长兴奋得脸颊发红:
“冉老师,您为《百民日报》投稿了?”
冉秋叶略显尴尬:
“啊?大家都听说啦?”
付校长猛地拍桌:
“冉老师,您太谦虚了!”
“文章既已刊载,为何不提前告知?”
冉秋叶更加窘迫:
“校长,那只是篇读后感……”
“一时冲动投稿,没想到居然通过了。”
付校长笑容满面:
“冉老师,这不是运气。”
“您确实才华横溢。”
“这是为我们学校争光!”
“太好了!”
“我们以您为荣。”
“要向您学习。”
掌声再次响起。
冉秋叶涨红了脸:“各位老师,您们过奖了。”
付校长精神振奋,
“冉老师,我必须为您请功。”
“各位老师,咱们也要努力,向冉老师看齐。”
众教师齐声附和。
付校长郑重拿起报纸,快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