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鸡是我去食堂采购时顺便买的。”
许大茂嗤笑不已:
“傻柱,别装了!食堂采购时买的?这话你也说得出口?”
“那是用你自己的钱买的吗?”
周围群众议论纷纷。
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
傻柱天天从厂里带饭回家。
每次有人问起,他都说这是厂里的剩饭。
没人相信。
傻柱身为第三轧钢厂厨房的霸王,连食堂主任都管不住他。
他偏要说这是剩饭,又能如何?
若非许大茂家丢鸡,
嘿!
谁能想到这剩饭居然是——
砂锅炖鸡!
厂里食堂只要有一点肉,还能剩下?!
院子里轧钢厂的人不少,
许多人暗自决定:“回头就举报傻柱!”
其中就有二大爷刘中海。
杨建设心中冷笑。
就是要这种效果。
偷邻里鸡只算小错,
如今是1962年,不是1983年,
最多批评教育就放人。
杨建设就是拿捏傻柱不懂法。
往后,有的是傻柱吃苦头的时候。
四合院内,傻柱向来有仇必报。
傻柱不知,杨建设从来不留情。
得罪杨建设还想逃?
哪有这般容易的事?
这四合院里没几个善茬儿。
杨建设无意与他们有所牵连。
傻柱和许大茂都冒犯了他,自然怨不得别人。
杨建设不讲情面。
他利用傻柱不懂法律的弱点,设下一个圈套。
傻柱并不明白,
承认那只鸡是自己偷的反而是好事。
偷一只鸡不过是小事,无关金钱。
只要坚持是因一时冲动,想报复许大茂,
此事便能结束。
这种事屡见不鲜。
警察也习以为常。
可惜的是,利用的就是傻柱不懂法。
杨建设确信,如今的大院里,或许没几个人会联想到傻柱偷窃公物的事。
众人关注的焦点都在寻找窃贼上。
一旦偷鸡的事过去,
傻柱的日子就不会好过。
杨建设什么都没做,只是引用法律条文,
就让傻柱陷入困境。
这件事(傻柱偷窃公物)的影响将持续很久。
刘中海、许大茂,
一定会找机会针对傻柱。
这是必然的。
在禽满四合院,无需亲自出面,傻柱就会被弄得狼狈不堪。
更糟的是,他还不知道是谁在对付他!
许大茂焦急地问:“不是傻柱?”
“那会是谁?”
傻柱不耐烦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他心中愤懑。
傻柱并不愚笨,恰恰相反,他极为聪慧。
就连雨水都说,三位大爷,一对一都不是傻柱的对手。
许大茂从小到大都在傻柱那里吃亏。
傻柱并未意识到承认鸡来自厂里有何不妥。
本就是厂长他们吃完剩下的残羹,
厨师的福利向来如此。
傻柱觉得自己的脸面丢了。
他是那种只顾眼前利益的人。
许大茂怒不可遏:“傻柱,你……”
杨建设缓缓开口:“傻柱,作为邻居,我劝你一句,
知情不报也是要负责任的,严重的话甚至会被视为共犯。”
“难道你想和一个小偷同住一个院子吗?”
傻柱愣住了。
什么?
竟有这样的说法?
周围的人齐声喊道:“傻柱,既然知道就快说吧!
咱们院子里出了个大盗啊!”
他们只担心一件事:
今天这个贼偷了许大茂一只鸡,明天可能就会偷别人的东西。
要是被发现怎么办?
有男人还好,
但院子里平时多是妇女,
要是贼人暴起伤人怎么办?
他们不像傻柱,都有老小要养活。
谁能承受这样的风险?
于是众人纷纷要求傻柱说实话。
傻柱感到压力倍增。
一两个人他或许不在乎,
但整个院子的人都盯着他,怎么受得了?
傻柱虽然混,但并不真傻!
在众人的逼问下,他不情愿地说:“对,棒梗确实偷了半瓶酱油,我叫擀面杖教训他,结果打到了许大茂。”
顿时炸开了锅!
许大茂立刻质问秦淮茹:“刚才杨建设给了大家机会,让大家问问自家孩子。
你们家棒梗承认了吗?”
贾张氏大闹起来:“许大茂,你竟敢污蔑我孙子?”
“我们家没男人就任你欺负?”
许大茂气急败坏:“你孙子偷东西,你还护着他?”
杨建设平静地说:“许大茂,要是我,我会报警。”
“相信警察的能力。”
许大茂高声喊道:“报警!必须报警!”
周围的邻居也附和:“报警!报警!”
就在刚刚的全院会议上,杨建设已经明确表示,
许大茂家丢失的东西不是大人偷的。
邻里之间竟为一只鸡争执起来,谁也没想到会闹到这般地步。
偷鸡这种事本就不光彩,而且还是许大茂家那只正下蛋的母鸡。
杨建设给众人台阶下,只要承认错误,赔些钱,再好好教训孩子便罢。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偷鸡的果然是棒梗。
这可让街坊们如何能忍?
时值晚秋,寒意渐浓,大家都裹上了厚衣服,却还在院子里争论不休。
大冷的天,谁愿意这样站着受冻?
傻柱突然发怒:“凭什么认定是棒梗偷的?杨建设,你倒是拿证据出来!”
杨建设平静回应:“我何时说过一定是棒梗干的?我只是提议报警。”
傻柱哑口无言。
他细想之下,发现杨建设确实没明确指认谁是小偷。
许大茂在一旁冷笑:“傻柱,你莫不是早就知道是棒梗偷鸡,却故意包庇?”
贾张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惹得满院街坊对她侧目。
杨建设轻声说道:“许大茂,你看看,这就是你一贯的做法——恃强凌弱。”
许大茂更加气愤:“杨建设,你这是偏袒!明明是她家孙子偷鸡,你非但不主持公道,还倒打一耙!”
梁欢担忧地看着杨建设:“建设这次能顺利过关吗?”
杨建设认真问许大茂:“你亲眼看到棒梗吃鸡了吗?”
许大茂摇头,但仍坚持:“全村人都知道棒梗的品行,这鸡必是他所偷!”
杨建设摇头叹息:“抓贼需见赃,捉奸须有据。”
“破案不能仅凭臆测。”
“咱们不能胡乱怀疑他人。”
许大茂强压怒火:“那你说该怎么办?”
“报警呀!”杨建设理所当然地说,“咱们又不是专业人士。”
许大茂盯着地上打滚的贾张氏,瞬间醒悟:“对,报警!”
“不能报警!”三声震喝让许大茂浑身一颤。
杨建设冷笑着。
狐狸终于露出了尾巴!
许大茂和娄晓娥一脸惊愕。
二大爷与三大爷对视一眼,暗自冷笑。
周围的街坊邻居亦是如此。
开口的是一大爷易中海、傻柱以及秦淮茹。
秦淮茹开口,因为她清楚许大茂家的鸡是自己儿子棒梗偷吃的。
傻柱开口,因为他亲眼目睹棒梗偷了鸡,并做成叫花子鸡。
易中海开口,则是从秦淮茹和傻柱的神情中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一时之间,院子里陷入寂静。
梁欢心底发寒。
丈夫曾告诉她,四合院里没几个好人。
起初她半信半疑。
但通过此事,她完全信了。
事情明摆着,
连单纯如她都明白,
丈夫提议报警是为了大家好。
大多数邻居也都知晓。
没人愿意留下隐患。
这难道不是大院的共识吗?
如此合理的建议,
却遭到公认的好人反对——
德高望重的一大爷、乐于助人的傻柱、勤劳善良的秦淮茹齐声反对。
若无其事,反而更奇怪。
梁欢顿时断定:“许大茂家的鸡,肯定是棒梗偷的!”
女人下意识搂紧女儿,忽然觉得寒意袭来。
一大爷板着脸说道:
“不能报警!”
“咱们院子出去后,还怎么见人?”
“不如私下解决吧。”
杨建设疑惑地问:“一大爷,您知道谁是偷鸡贼了吗?”
许大茂在一旁冷哼:\"杨建设,你是真糊涂还是装傻?事情还不明显吗?\"
\"傻柱一直与秦寡妇走得很近,连棒梗偷他们东西的事他也放任不管。”
\"一大爷更与这两人交好。”
\"我家的鸡如果不是被棒梗他们偷的,他们三人怎会一齐站出来?\"
\"肯定他们早就知道我家鸡是谁偷的了,所以才一起阻止我们报警。”
杨建设心中暗暗佩服,果然是许大茂精明,大院里的关系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要是傻柱和许大茂成了朋友,他也不会被秦淮茹骗得那么惨。
可惜,他们俩是死对头。
杨建设脸色一变,语气沉闷地说道:\"一大爷,您可是咱们院子除老太太外最有威望的人。
您既然早已知道是谁偷了许大茂家的鸡,就这般戏弄我们?大冷天的,把街坊邻居冻在外面算怎么回事?\"
杨建设使出激将法,声音压低:\"大院里谁不知道三位大爷一向同进同退。
刚刚二大爷说的话你也听见了。
他们三位商量后召开了全院大会。”
他猛地看向刘中海和闫埠贵,手指直指他们:\"一大爷既已知道偷鸡贼是谁,那两位大爷岂不是早就知情?\"
杨建设猛然拍案而起,怒不可遏:\"好啊!原来三位大爷是在戏耍我们?明明知道却假装不知,还想要冤枉傻柱!真是池浅王八多,庙小妖风大。
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我们绝不罢休!\"
许大茂立刻附和:\"没错,必须给个交代。”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不管了,许大茂没少被三位大爷为难,如今有机会反过来为难他们,岂能错过?于是他当仁不让地站了出来。
刘中海和闫埠贵哪敢坐下?连忙起身摆手:\"我们真的不知道。”
刘中海是个官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