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直被自家老子嫌弃不如自家大哥的周绥跟周野就被自家老子提留到自家那个三叔面前道“看看,这是我家小二小三,小二现在在咱们隔壁省当干事,小三刚大学毕业,老大更是年少参军,几年下来现在已经是营级干部”
“你说你家那几个歪瓜裂枣拿什么跟我儿子比..老二想要儿子,只要他开口,要谁我都给..”说到这里周树说不下去了。
他的二弟啊,要不是小三那阵跟他妈闹脾气正好来了这边,他别说儿子,就连送他的侄子都没有,二弟你真是要心疼死你大哥啊。
当年要不是为了掩护大哥跟..你何至于落下这一身伤早早走了,甚至连个子嗣都没有。
“大哥你...”这些大哥都知道,难道大哥回来过。
只一眼周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老子要是回来,你能好胳膊好腿的这么多年,老子早把你腿打断了”
“是你二哥...你个眼瞎心盲的混账东西,你看看这是谁..”周树把周大队长提溜到叶二爷的坟前,只不过墓碑上的字却变了,从叶寻变成了周寻,下面还有一个小字铁头。
大队长懵了,满脸不可置信...
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在村里住了十几年的叶二爷怎么可能是他二哥..他为什么没有认出来,从来没有怀疑过。
难怪这些年时不时有人给父母爹娘清理坟头,难怪他从来不待见自家老婆子,难怪他对自家老二不一样,难怪他会把院子给老二。
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他是周铁根,是他小时候一直追着屁股喊铁头不愿意喊二哥的哥哥。
“嗷呜”一声,周大队长哭了,跪在自家二哥坟前哭得像个孩子,头磕得砰砰响,不一会就血红了一片。
一边哭还一边说着自己这些年的不该,自己错了,还说他没不愿意把老二给他...还说他当年不是故意落下耀武不去找爹娘,他真的没有..这些年他也没苛待老二云云。
“你是没有不愿,也没有故意..不过是女人的几滴猫尿,几句虚情假意的话让你软了耳根,断了脊梁”
周大队长的哭声一顿,很是委屈的看着自家大哥“我没有...”
“啧..一把年纪做这个样子也不嫌臊得慌”周树看着这这委屈的表情,啧了一声,嘲讽道。
小华从最开始的那一脚就被震住了,又听了全过程,那小嘴张开后就再没合拢过,然后他脑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去找他爹,他们家出大事了。
周野早就看到这小子了,刚想跟他打声招呼,就见这小子跟兔子一样撒腿跑了“切,这小子怎么跑的比兔子还快”
周野嘟囔完,也没太在意,继续听着他爹和三叔这边的动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原来是那些女人下山后把话出传到了村里,尤其是大嘴春草娘说的什么大队长家有当大官的亲戚回来的话,更是让这话传得更快。
这不大队部这些干部,以及村里的老人都惊动了,齐出动的往这边来了。
众人到了还不等开口,就被墓碑上‘周寻’两字给愣住了,忠老爷子人老眼睛却很好,很快又看到了下面两个铁头的小字。
‘周寻’他不知道是谁,可铁头他知道啊,正是周大队长家二哥的小名..换了名字的墓碑,在看那边哭的稀里哗啦的福根大队长,忠老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忠老爷子您老好,这么多年不见,您老还是这么硬朗,周显兄弟有福啊,不像我们兄弟..再回来只得两座坟”周叔见到忠老爷子,一眼就认出了对方,然后上前见礼问好。
“是树根吧..好.好啊,活着就好,你们爹娘老子知道了,也只有欣慰的”忠老爷子没有说别的,只一个劲说回来就好,活着就好。
然后不动声色的将人往村里带,最后还给自己当书记的儿子使眼色,周显立刻上前拉住周树“树根哥,你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今儿回来可得跟我们这些兄弟好好喝一杯”
他们那一代人,不管那一支,关系都很好,只因那个时候要是不抱团,外面徘徊的流民,土匪,就能生吃了他们村里人,再加上他们兄弟脑子灵活,打架更是一把好手,跟着他们的人就很少有吃亏的时候。
只是后来敌人来了,树根兄弟跟着部队走了,渐渐的当年那一帮兄弟就散了..现在更是..哎..
“好啊..”说着就把车钥匙交给自家老二,让他带着弟弟去买些好酒好菜回来。
一看到车钥匙,村里人眼睛都直,敢情还真当大官了,居然开上铁疙瘩了..然后在看大队长的眼神就变了。
这么出息的大哥,回来了不去他家反而跑去别家,这里面要说没有事,鬼都不信。
小华火急火燎的跑回家,跟她娘说他要进城找他爹,唐茹肯定要问为什么,这些天都在家里晒干货,没去山里,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
小华虽然着急,可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遍,然后唐茹眼珠子不会动了,好久之后才倒吸一口冷气道“你等我捋捋..你刚才说,看见有人去给你太爷太奶上坟”
“来人还是你们大爷爷.你大爷爷把你爷爷给打了...然后说要把你爹过继给你们二爷爷...然后你们二爷爷其实就是之前住在这个院子的叶二爷爷?”唐茹说一句小华点一下头。
唐茹怀疑自己在做梦,狠狠掐了一把大腿,然后痛得她只吸气..是真的,可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吧。
嫡亲的兄弟在村里住了十几年都认不出来,这可能吗?
“你去吧,路上小心点..还有,找到你爹就赶紧跟你爹回家知道吗?”
“知道了...”这话才风中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