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的夕阳把教室窗棂拉成长长的金色琴弦，放学的铃声还在走廊回荡。翊尧一个箭步跨上讲台，180cm的个子让他的影子几乎覆盖了整个黑板。\"听着！\"他用板擦敲打着多媒体控制台，粉笔灰在阳光里形成微型沙尘暴，\"明天谁迟到谁就负责买一周的养乐多！\"
诗妍正在整理储物柜，152cm的她需要完全踮起脚尖才能够到最上层。那本贴满星星贴纸的相册突然倾斜，几十张照片像雪片般飘落。其中一张背面朝上的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二年级开学第一天，她站在教室门口怯生生的样子，照片右下角有个小小的\"Jx。
诗妍踮着脚尖从书柜顶层取下铁皮盒时，一枚生锈的回形针勾住了她的发梢。152cm的她跌坐在木地板上，盒盖弹开的瞬间，陈年的樟脑味里混进了阳光的暖香。最上面是张边角卷曲的拍立得——五岁的憬珩穿着恐龙连体睡衣，正用肉乎乎的手掌按住她炸开的羊角辫。
\"你居然还留着这个。\"憬珩的声音从打印机后方传来。153cm的他今天把相机带缠成了腕带，此刻正用牙咬开一包新的相纸。他鼻梁上那道淡淡的疤痕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那是六岁时诗妍挥玩具铲子误伤的，当时他捂着流血的脸却还在笑：\"没事，这样拍照更有辨识度。\"
翊尧180cm的身影突然横插进来，他手里挥舞的足球不偏不倚砸中铁皮盒。漫天飞舞的老照片里，有张特别引人注目：两个小泥人手拉手站在雨后水坑里，矮个子的诗妍雨靴反穿着，高半个头的憬珩举着玩具相机，镜头盖都没摘。
\"第一次'摄影作品'。\"珺弛167cm的手指精准夹住飘落的照片，镜片上闪过数据般精确的回忆：\"焦距0cm，曝光时间1\/15秒。\"照片背面用蜡笔写着歪扭的\"我们五岁\"。
诗妍在整理三年级照片时，从数学书里抖落出根泛黄的橡皮筋。150cm的她突然笑出声——那是运动会拔河比赛前，她把自己辫子上的备用皮筋塞给憬珩时说的：\"系在手腕上能带来好运。\"
正在调试三脚架的憬珩耳尖动了动。153cm的他今天穿了件口袋超多的工装裤，此刻从左膝口袋掏出个透明小袋，里面整整齐齐躺着五根同款橡皮筋：\"每次用完都收在这里。\"最旧的那根上还沾着运动会的红色跑道颗粒。
打印机突然吐出一张泛黄的老照片：二年级教室后排，两个小脑袋凑在课桌下。诗妍的圆头小皮鞋紧张地蹭着地板，憬珩的相机藏在铅笔盒后面，镜头对准窗台上打架的麻雀。照片边缘露出半个被虚化的粉笔字——那天他们因为上课偷拍被罚抄课文。
\"记得吗？\"憬珩的取景框突然对准诗妍的手腕，那里戴着根崭新的橡皮筋，\"你当时说......\"
\"说橡皮筋能捆住最快乐的时光！\"诗妍150cm的个子突然蹦起来，发尾扫过憬珩的镜头。取景器里捕捉到她睫毛上细碎的闪光，像那年教室窗外飞扬的柳絮。
午休时分，诗妍从厨房端出小熊饼干时，150cm的她被自己过长的围裙带绊了个趔趄。憬珩153cm的身影闪电般出现在她身侧，相机带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稳稳勾住了倾斜的托盘。
\"跟幼儿园那次一样。\"他接过饼干时，左手无名指上还沾着显影液痕迹。诗妍突然想起六岁生日会，小憬珩也是这样用沾满奶油的手抢救了她快掉地的蛋糕，结果相机镜头糊满了草莓奶油。
珺弛默默推过来一张照片：儿童节游园会上，两个小花脸举着。小诗妍的蝴蝶结歪到耳朵边，小憬珩的相机挂在脖子上，镜头盖被染成了粉红色。照片角落的日期显示这是他们相识第198天。
\"你当时说......\"憬珩刚开口，就被翊尧180cm的大笑打断：\"说像云朵对不对？\"他不知从哪摸出根陈年的棒棒糖，玻璃纸上还印着当年小卖部的logo。糖已经和包装纸黏在一起，像琥珀里凝固的彩虹。
诗妍突然冲向储物柜，150cm的她从最深处拽出个锈迹斑斑的糖果盒。里面躺着半块发硬的巧克力，锡纸上还能辨认出稚嫩的笔迹：\"给哭鼻子的摄影师——SY\"那是四年级憬珩摔坏相机时，她偷偷塞在他课桌里的。
教室后排传来纸张摩擦的沙沙声。珺弛167cm的身影隐没在资料堆里，他正在用游标卡尺测量不同克重纸张的厚度，眼镜片上反射着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的数字。当翊尧撞翻粉笔盒时，他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接，十二支彩色粉笔在空中排成完美的彩虹弧线。
\"我家有裁纸机。\"珺弛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雪地上。他从书包侧袋取出个天鹅绒盒子，里面躺着把迷你黄铜裁纸刀，刀柄上刻着\"六年级五班留念\"。\"去年科技节奖品。\"他耳尖微微发红，把盒子推到桌子中央。
周六早晨八点三十分，诗妍的身影正在厨房忙碌。她踩着印有长颈鹿图案的矮凳，把妈妈做的小熊饼干摆进星形托盘。烤箱定时器突然响起，她转身时马尾辫扫倒了调味架，五颜六色的香料瓶在晨光中像微型保龄球瓶四散滚动。
门铃响起时她正用面粉处理打翻的肉桂粉。透过猫眼，她看到憬珩的相机包卡在门缝里，而他正试图用瑞士军刀撬开卡住的镜头盖。他今天穿了件有十二个口袋的摄影背心，每个口袋里都探出不同型号的存储卡。
\"早。\"他进门时带进一阵带着露水气息的风，鼻尖上还沾着自行车骑太快溅到的泥点，\"我改装了拍立得。\"他从背心暗袋掏出个缠着电工胶布的相机，取景框周围贴着荧光色便利贴，上面画着复杂的曝光参数对照表。
突然\"轰\"的一声巨响，翊尧扛着的工业打印机撞掉了玄关的挂画。180cm的他像棵被雷劈中的橡树踉跄几步，运动发带勾住了水晶吊灯的链条。\"小心！\"诗妍的警告还没说完，就看到憬珩153cm的身影已经扑到打印机下方，用后背当缓冲垫接住了坠落的数据线盒。
\"数据线不能弯折。\"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从裤兜掏出个缠着理线器的移动硬盘，\"昨晚我整理了68Gb的照片素材。\"硬盘外壳上用指甲油标着不同色块，诗妍认出那是自己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她不小心买成了马卡龙色系。
下午两点的阳光把临时照片墙晒得微微发烫。诗妍的身影在墙前晃动，她正用彩色鱼线把照片串成时间河流。当她踮脚去够最高处的图钉时，牛仔裙口袋里掉出把迷你剪刀——那是三年级手工课最佳作品的奖品，剪刀柄上还刻着她和憬珩的名字。
\"等等。\"憬珩突然按住她正要剪断鱼线的手。153cm的他不知何时搬来了三脚架，相机镜头正对着照片墙。\"这个角度。\"他调整着云台，取景框里映出照片间形成的奇妙光影图案，\"记得四年级的光影实验吗？\"
诗妍突然想起那个下午，科学课上他们用棱镜制造彩虹，而憬珩偷偷把相机放在光束路径上，拍下了她伸手触碰彩虹时指尖泛起的七彩光晕。那张照片现在正别在纪念册草稿的扉页，边缘已经有些卷边。
打印机突然发出古怪的嗡鸣。翊尧180cm的身影笼罩在机器上方，他正试图用篮球打气筒给卡纸的打印机增压。\"需要反向电流脉冲。\"珺弛167cm的声音从资料堆里飘来。他头也不抬地推过个自制设备——用旧闹钟零件和磁铁组装的退卡器，上面还贴着\"紧急情况专用\"的标签。
当翊尧的操作引发小型电弧时，憬珩的相机快门声响成连拍。诗妍转头看见153cm的他整个人趴在地板上，镜头对准四溅的火花。\"完美！\"他欢呼着展示屏幕，那些蓝色电光在慢门下形成了\"六年级五班\"的字样轮廓。
午夜十二点的月光给客厅铺上银灰色的地毯。诗妍150cm的身影蜷在豆袋椅里，正用镊子往纪念册上粘干花标本。那是三年级自然课采集的蒲公英，被珺弛用塑封膜保存得像琥珀里的昆虫标本。
\"第七页太空了。\"她揉着发酸的眼睛嘟囔。突然有冰凉的东西贴上她的太阳穴——憬珩153cm的身影逆光站着，手里拿着从冰箱取出的养乐多，瓶身凝结的水珠滚落到她手背上。
\"看这个。\"他翻开自己负责的章节，指向一张模糊的照片。那是四年级的暴雨天，诗妍蹲在操场边给流浪猫搭纸箱屋的背影。照片右下角有个被雨水晕开的指纹，在台灯下像枚小小的月亮，\"当时镜头起雾了，但这种朦胧感......\"
诗妍突然发现照片边缘有截熟悉的粉色橡皮筋——正是她那天借给憬珩扎相机防雨罩的。她伸手去摸自己手腕上的同款皮筋，却听到\"咔嚓\"一声。憬珩的拍立得吐出一张即时照片：小小的她愣在月光里，手指缠着皮筋的样子像在编织隐形丝线。
打印机突然自动重启的嗡鸣打破了宁静。翊尧180cm的身影从睡袋里挣扎出来，头发上粘着三张便利贴。他睡眼惺忪地摸到工作台前，却把草莓酱抹在了珺弛精心制作的目录页上。\"艺术加工！\"他大笑着按上手印，在整齐的铅字旁留下个果酱指纹。
纪念册制作完成后，墙上的挂钟指针已经悄然指向凌晨一点。客厅里散落着彩纸、照片和胶水，打印机吐出的最后一张合影还带着微微的余温。诗妍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环顾四周，发现大家的父母竟然都没有打电话催促——或许是因为他们早已熟悉这几个孩子聚在一起时的忘我，又或许是因为诗妍家向来是他们的安全港湾。
“东西……也太多了吧？”翊尧挠了挠头，180cm的个子站在一堆相册、打印机和手工材料中间，像一座被杂物包围的孤岛。他们带来的设备、相册和各自的背包几乎占据了半个客厅，如果现在收拾回家，不仅会吵醒各自的父母，还得在深夜里扛着大包小包穿过安静的街道。
“要不……”诗妍犹豫了一下，目光扫向客房的方向，“今晚就住这儿吧？”
珺弛点头表示赞同：“合理。”
憬珩已经起身，轻手轻脚地推开客房的门——诗妍家有两间收拾好的客房，但显然不够三个人分。翊尧见状，立刻拍了拍胸膛：“我睡沙发就行，反正我躺哪儿都能睡着。”
于是，他们各自洗漱，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翊尧高大的身躯蜷在沙发上，随手扯了条毯子盖在身上，没过多久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珺弛则一丝不苟地整理好床铺，甚至把外套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头。
诗妍回到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门，却听见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憬珩似乎还没睡，她悄悄开门探头，发现他正站在客厅的书架前，借着夜灯的微光翻看他们小时候的相册。
“还不睡？”她小声问。
憬珩回头，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再看一会儿。”
她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带上门。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街道上偶尔驶过的汽车声。
这一夜，他们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几人道别后，便各自回到了家中。
周一清晨的薄雾像牛奶般流淌在街道上。诗妍150cm的身影在路口停下调整书包带，怀里的纪念册封面烫金在晨光中闪烁。她突然注意到人行道砖缝里钻出的蒲公英——和纪念册里那朵干花一模一样。
\"借过！\"自行车铃铛声从雾中刺出。憬珩153cm的身影冲来，相机包拍打着他后背。他单脚刹停在诗妍面前时，车筐里滚出个缠满胶带的U盘：\"最终渲染版！\"金属外壳上还粘着昨夜泡面的葱花。
他们并肩走过校门口的樱花树时，一片花瓣落在纪念册烫金标题上。憬珩突然停下脚步，153cm的他需要微微仰头才能拍到这个俯视角度。取景框里，诗妍150cm的剪影与樱花树重叠，怀中的纪念册像捧着发光的宝藏。
\"六年五班！等等我们！\"翊尧180cm的吼声震落一地花瓣。他高举的纪念册封面上，立体颜料画的卡通形象在奔跑中簌簌抖动。珺弛167cm的身影默默出现在队伍末尾，他手中的压花纪念册正在滴水，晨露顺着花瓣纹理滚落，在水泥地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当刘老师翻开诗妍的纪念册时，一张拍立得从扉页滑落。照片上是昨夜凌晨的工作场景：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四个疲惫的身影上镀了层银边。诗妍150cm的个子跪在茶几前粘照片的样子，像极了二年级那个在教室门口怯生生的小女孩——只是现在的她，眼睛里跳动着篝火般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