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猛地一拍脑袋,顿时想起原主死因。
原主战死“纱帐”之事中,其中有一绝色女子呼喊自己是靠山王之女——张婉清。
但原主无暇顾及,一番风雨后,最终命丧黄泉!
此刻,他也明白了一句话: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
靠山王——张震霄,大靖赫赫有名的异姓王。
当年,他率虎狼之师征战四方,为大靖立下汗马功劳,威名远扬。
奈何皇帝忌惮其权势,设计将他骗至京师,以明升暗降之计,悄然削去军权,如今只剩闲职在身。
尽管手中已无兵权,可张震霄在朝堂威望极高,其家族子嗣在朝中皆任要职,势力庞大。
不少将领念及他往日恩情,又愤于皇帝卸磨杀驴,如今只听他调遣,对皇帝的命令多有忽视。
皇帝本有意将张婉清许配给太子,以缓解目前紧张的局势。
可前日,原主喝花酒后劫了一女子,想来那女子便是张婉清。
不然,太子怎会对原主设下科考舞弊的圈套,甚至不惜在皇宫中痛下杀手?
可此事鲜有人知,连王安都蒙在鼓里。
还有一人知晓......
难道是他??
念头刚起,“嗖”的几声,六个身影如鬼魅般从旁侧树上轻盈而诡异跃下。
他们身着紧身的黑色劲装,脸覆黑巾,唯有一双双眼眸冰冷似渊,杀意几乎凝为实质。
黑衣人没有丝毫的废话,只见六人齐刷刷抽出腰间长刀,朝着苏辰猛扑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王安不知哪来的勇气,拼尽全力将苏辰推开,同时声嘶力竭地大喊:
“殿下,快......快跑!”
他动作迅猛,却难敌黑衣人的凌厉。
一名黑衣人反应奇快,手中长刀在空中划出森冷弧线,瞬间穿透王安手臂。
王安吃痛,如遭雷击般重重栽倒。
鲜血,从他手臂狰狞伤口处汹涌喷出,眨眼间将衣衫染得血红。
“殿下,别管奴婢,快逃!”
王安强忍着剧痛,不见丝毫对伤痛的恐惧。
“王安!”
苏辰双目通红,他没想到,平日里胆小怕事的王安,竟会为了救自己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
愤怒如同炽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苏辰内心的斗志。
他心念一动,格洛克手枪瞬间出现在手中。
苏辰凭借着系统赋予的满级熟练度,迅速调整呼吸与站姿。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在寂静的靖宁宫内骤然响起,如同炸雷般回荡。
一名黑衣人额头瞬间绽放出一朵血花,他瞪大了双眼,脸上还残留着未消散的狰狞,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其余五名黑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微微一愣,但他们皆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很快便反应过来,脚步不停,继续朝着苏辰凶狠扑来。
苏辰脚步快速移动,灵活地躲避着黑衣人凌厉的攻击,同时手中枪响接连不断。
“砰砰砰!”
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黑衣人的惨叫,那声音凄厉而绝望。
又有三名黑衣人相继倒下,他们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面上,鲜血在地面蔓延开来,如同绽放的红色花朵,触目惊心。
最后两名黑衣人见状,心中大惊。
他们纵横江湖多年,执行过无数次暗杀任务,却从未遇到过如此诡异且威力惊人的火器。
甚至还能连续发射,且速度极快,让人根本来不及躲避。
黑衣人们对视一眼,脚步微微一顿,似乎在犹豫是否还要继续进攻。
可苏辰哪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暴喝一声:“你们都得死!”
说罢,他双手持枪,以极快的速度射击。
“砰!”
一黑衣人中弹,脑门开花,直挺挺向后倒去,溅起一片尘土。
“砰!”
另一人手中长刀被击中,“哐当”落地,发出刺耳声响。
“砰!砰!”
苏辰又是两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
黑衣人手臂、大腿接连中枪,他闷哼一声,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终究是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单膝跪地。
鲜血从他手臂和大腿的伤口处汩汩流出,迅速在地面蔓延开来。
苏辰见黑衣人已无力反抗,连忙一个箭步上前,抬腿一脚,直接将掉落在地的刀踢得老远。
刀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最终停在了一具侍卫尸体的旁边。
苏辰居高临下,冷声质问:“说,是不是太子指使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艰难抬起头,脸上虽因痛苦而扭曲,却依旧发出了一阵狂笑,声音在空旷且血腥的宫殿内显得格外阴森。
“四皇子,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我在下面等你!”
说罢,他狠狠咬向衣领。
瞬间,一股白沫自嘴角涌出。
他的眼神急速黯淡,身子一歪,便没了气息。
苏辰寒芒一闪,断定这些杀手皆为死士。
他盯着眼前服毒自尽的黑衣人尸体,心中恨意如怒潮翻涌。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幕后黑手定是太子!
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殿下,您......您没事吧......”
王安虚弱地声音传来,打断了苏辰的思绪。
苏辰赶忙奔到王安身边,见他手臂鲜血如注,面色煞白如纸。
“王安,你撑住,本王这就救你!”
苏辰焦急地喊道,随即迅速撕下自己的衣角,紧紧地为王安包扎伤口,试图阻止那不断涌出的鲜血。
然而,王安却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殿下......奴婢没事......您......您一定要小心啊......”
话未说完,王安便因失血过多,双眼一闭,昏死了过去。
“王安!王安!”
苏辰心急如焚,大声呼喊着王安的名字,可王安却毫无反应。
他咬牙切齿,暗暗发誓:“太子,这笔血债,本王定要你加倍奉还!”
此时,靖宁宫内一片死寂,浓烈刺鼻的血腥气弥漫,令人作呕。
“殿下,您终于回来了。”
一名女子慌慌张张地从柴房奔出,一路上磕磕绊绊,发丝杂乱不堪,满脸皆是惊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