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义的办事效率还是很快的,在给裴叙发过消息之后就给实验室去了电话,了解了大致的来龙去脉,又给裴叙发了一条消息。
“实验室那边的人说,粤燃晚些时候送去了一管血液样本,具体的成分实验室那边还没有检测出来。”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这一次又是消息共享。
男人将视线落在手机旁边血液纸质报告上,“说的上是擦肩而过,她对我的出现没有任何反应。”
等待答案的裴叙看起来和平常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其实仔细看,他的眸子深处是抱有希冀的。
只有一点,在男人说完,那点希冀被阴沉掩盖。
“叶麟,你觉得答案在岛上么?”
被称呼为叶麟的人,眼里的深沉不比裴叙眼里的差,叶麟今天碰见陈最纯属巧合,裴叙今天让他来也不止是这个原因。
是因为一张手稿,手稿被完全记忆下来的摩斯密码,翻译过来,有裴叙的名字,也有柏隐这个人,手稿的中间,是裴叙说的这个岛。
叶麟也好奇答案在不在岛上,但是在找答案之前要先除掉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你身边的这些眼睛打算什么时候解决?”
裴叙以前的活动场地不在华国,是因为经历了一场死里逃生的战役才回到这里继承家里的产业,在华国,所有人都羡慕裴叙的家族、地位,面对这些,叶麟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大概这群人里只有他知道裴叙之前的风光,准确点说,是他们以前共同的风光。
他和裴叙筹划的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
叶麟负责核心接近机密的调查,裴叙身后的这群人被裴叙分成了无数个支线,所有人调查的东西永远只有一条断掉的线,必须全部汇报到裴叙这里才能拼成一支罗密的网。
这样的战术只适合长远的计划,已经不利于眼前的情况了。
裴叙自己也知道,他黑洞一般的眸子就是答案。
快了。
得到答案的叶麟,眼神收敛了一些。
“你这样算计她,你不怕她发现之后计划出现偏差?”
裴叙翻了翻桌上的血检报告,眼神愈发的阴沉,
“计划已经出现偏差了,不走这一步路,我们俩谁都没办法保证下一次意外来临的时候会发生什么。”
也是,陈最突然的变化是他们计划之外的事情。
天空开始泛白的时候,房间除了裴叙没有任何人。
在彻底天亮之前,房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桌上的血检报告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一场秘密的行动,在悄无声息的开始。
被作为讨论中心的陈最对此一无所知,照常上学的女生,今天踏进校园的那一刻她就感受到了同学们充斥的恶意和鄙夷。
不过她知道这种恶意和鄙夷很快就要消失了,因为叶萌一个上午都没来上学。
这种缺席对就班的人来说很正常,但是司少隺他们几个知道点来龙去脉。
一下课,宁闻月就围了过来。
跟着过来的自然少不了陶思思和季薇,发生这样的事情,九班的人对陈最这个人避之不及,但是他们摸不清宁闻月他们一行人的态度。
就连称霸九班的司少隺也看着陈最。
翻看教材的陈最看了一眼宁闻月八卦的眼神,收拾叶萌这件事情,她以为池宣最少也要花个两三天,没想到一天就能让人不来上课。
预估着这个进度,陈最说的保守。
“今天她估计私下会来找我吧。”
“私下?”
“那多没意思啊!”
“这个事情你被放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如果她真的只是私下来找你的话,那还不如你上线和她正面刚呢!不然想着就憋屈!”
陈最觉得宁闻月性格挺可爱的,勾着唇一目十行继续看教材。
“这件事除了我被无辜牵连的还有五班的一个同学,叶萌冲着我来的,我肯定会还路人一个清白的。”
陈最说的这个路人是千刃,宁闻月她们不知道陈最和千刃的关系,听她这么提起,才想起有这么一号人物,陶思思翻看着手机,帖子里有最新抓拍的照片。
照片抓拍的很模糊,但还是很轻易就能看出照片里那辆价值高昂的商务车,陶思思把照片递给宁闻月看。
“这个人长的还挺好看的,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叶萌,也别光为了别人啊!为了你自己也要好好整治一下叶萌!”
陶思思义愤填膺的纠正着女生的想法,陈最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上课之前,宁闻月一拍板。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路人的确也挺无辜的,五班我有认识的人,我到时候帮你问问!”
她现在在经历的,千刃肯定也在经历着差不多的,而且五班又有陈砚在,因为她的关系,可能会更难看,宁闻月这样的性格交的朋友应该都差不多的。
宁闻月说的问问,估计也有照看的意思。
这样一想也挺好的,陈最发自内心的说了一句谢谢。
也不知道是她突然的正经,还是那种让人易于察觉的真心,让宁闻月一愣,说了句没事,直接就出教室了。
明明说好的到时候,突然变成现在了。
没反应过来陶思思的追出去,站在离她有点远的季薇没有动。
感受到自己身侧的阴影,陈最侧头看了她一眼。
宁闻月和陶思思看起来更加的活泼一些,季薇看她的表情总觉得有点别的含义。
眼神交汇,季薇最先发声。
“闻月好像很喜欢你。”
这不是季薇第一次说这个话,但这句话是陈最第一次听。
三人的团体在九班挺出名的,季薇相对另外两个人话要少一点,陈最一愣。
之前就觉得季薇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现在找到了症结。
这是吃醋了。
“她只是不想我们班因为我丢脸吧!”
她照搬了宁闻月的原话,但是好像不太有用。
季薇细微的表情变化被她看在眼里,那种情绪的深处有一股陈最说不出的恶意,轻微不易察觉,但是陈最还是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