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自量力,似是要英雄救美似的,貌似胆大的往那台上的嫣然姑娘面前挡去。
毕竟一个姑娘家的,可不能被吓着!
只是那寒门读书人,平日里除了读书,饭都吃不饱,是以身体倒是柔弱的很,移动速度又是极慢,只动的一瞬间,便被他身旁的另一读书人,沉着脸拉了回来。
随即更是声音极低的警告:
“王羽,你不想活了,今日我带你来就是见见世面,你还想惹事不成?”宋天成有些气急的怒道,他今日就不该好心,劝这王羽看什么花魁,若是他们因着此事得罪了那摄政王。
两人官途~哪怕过几日的科考中了,也算是彻底无缘了。
是以,这宋天成才这么生气,他们可是好不容易进京赶考,生平也或许只能这一次,毕竟他们的家境贫苦,支撑不了他们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而今年这京城一行,是俩人的第一次,也或许是俩人的最后一次。
这才今日听到一起住的另一个读书人,说起这京城第一楼的今日这花魁之事,跟着劝说那王羽一起来见见世面的,也算是此京城之行,圆满了些,
哪知道,竟是热闹没看到呢,美人儿也没见着面呢,竟是碰上了这京城冷面无情的摄政王独孤寒,那摄政王的名声,实在是在他们这些读书人的口中,不太光彩。
毕竟把持朝政,一手遮天,又残酷无情,对待那些被审讯之人更是用尽酷刑。
是残暴之人,这般的人与读书人很难契合在一起,毕竟读书人讲究的是以和治天下,以善治天下。
而摄政王的行为,则是以暴治天下,这很难让他们共情,
也因着这些缘由,这有些读书人,认识那摄政王面貌的人不多,就这王羽就是其一,这刚刚才胆子大了些,出于善意的本能,想要护住那台上的姑娘。
“王羽,你疯了不成,那二楼的人我们曾经见过一次,你忘了不成?”
宋天成有些心惊胆战的开口,就怕自己看不住这倔脾气的王羽,毕竟王羽这个人,和他不同,王羽这个人是真正的迂腐,不畏强权。
但之前的不畏强权,要不了他的命,今日的摄政王可是不一样。
这摄政王可是杀人不眨眼,他若是要人的命,可不讲什么道理,也不找什么缘由的。
“那二楼之人就是同住的那些人口中的,京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就那窗边站着的,就是我们说的那个杀伐果决,一句话定人生死的摄政王独孤寒。”
“朝堂之上的活阎王!”
有人不解,有人解惑。只是那小心翼翼的声音,极是心惊胆颤。
呜呜,主要是他们想不怕都难啊!
毕竟这楼上之人,可是这京城翻手覆手皆可取人性命的活阎王啊。
不但如此,为何他们纷纷觉得~摄政王如今浑身散发的心情~尤其是看向那台上的嫣然姑娘时,实在是眼睛可见的有些不是太美丽。
就很吓人好吧~
在场的人,不由得有些后悔~怎么今日出门没算凶吉了,要知道碰上这杀神啊,他们绝对不敢出门的。
众人的想法和花欢颜的想法一致,她是真没想过在这月华楼碰上那摄政王。
本来还想着等她哥哥解了毒,再去寒王府,去取母亲的琉璃古玉。
她说的取,自是悄无声息最好,毕竟若是能悄无声息取得那琉璃古玉,那嫁娶一事,自是做不得数!
“……”
另一边的王羽,如今听到宋天成和旁边人的颤巍巍的言说,倒是有些意外的看向楼上之人,虽是一身的粗布衣衫,但那眼神中,依旧是不卑不亢,与旁人那些惊恐神色有些不同。
他倒是对这独孤寒没有那些读书人的忌讳,毕竟他极是清醒,这朝堂之事,皇上的旨意自是重要,但这摄政王的威慑,也是必不可少。
是以,和旁人的想法不同,他怕是怕,但觉得那摄政王不是滥杀无辜之人……最起码没有理由杀他们这些读书人和这些京城公子们。
所以,尽管王羽的脚步,被那宋天成拉的停下,没有再往台上去,但那身形,依旧是往那花魁嫣然姑娘身边近了一些。
想着若是等下摄政王~真的为难了那嫣然姑娘,他再出面辩解就是。
在他心里,摄政王残酷无情,但也不能滥杀无辜,不讲道理吧!
这王羽,倒是没想到,就因为今日这不卑不亢~意图护着嫣然姑娘的行为,还有那副不畏权势要据理力争的模样,倒是意外入了那摄政王的眼,以至于在之后的朝堂之上,倒是官运亨通的很……
倒不是摄政王以权谋私,而是这王羽以后,确实是一个为民请命,不畏权势,只求真相的好官,更是在之后协助花欢颜,查到了当年清源村背后的另一个主谋。
并将那些人一一绳之以法!
当然了,这些也都是后来的事情……!
王羽刚刚那细微的动作,倒是没有逃过独孤寒的眼神,甚至于对他的行为,极是有些意外的很,这京城见惯了惧他怕他之人,这寒门子弟读书人,倒是与旁人不同,胆子不小,还有那悄咪咪挪了几步的步伐?
他不会认为,单单那盲目的自信,就能护得这台上的美人儿吧!
这读书人还真是有些天真啊,不过这赤子之心倒是难得。
毕竟,这身在他威慑之下,还能做出这般选择的人,倒是这京城都极少。
而此时,除了一楼认出摄政王的人心惊胆战,二楼那些雅间中的人更是惊恐至极。
尤其是刑部~大理寺卿~以及礼部~吏部~那些家中受宠的来此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们,看到这摄政王亦是有些双腿发软。
呜呜,好害怕怎么办。
更害怕的是,他们刚刚起哄的声音,也必是被摄政王听出来了。
最近他们各府在朝为官的父兄,皆是回家便一副叮嘱他们最近少做奢靡之事,说是这摄政王为了筹集赈灾银两,让他们这些为官的以作表率。
摄政王都发话了,他们自然是捐的,但捐多少是他们自己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