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雨泽!快回屋!\"一大爷易中海拄着文明棍小跑过来,老头今天没穿中山装,汗衫后背洇着深色的水痕,\"贾张氏晾衣服捅了马蜂窝,现在蜂群暴怒了!\"
\"哥!\"何雨水抱着课本从屋里冲出来,羊角辫上落着片槐树叶,\"冉老师还在东屋批改作业呢!\"
何雨泽把酱肘子往三大爷家的石桌上一搁:\"三大爷,借您松木棋盘一用!\"
阎埠贵正缩在藤椅里打算盘,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小兔崽子!这可是乾隆年间……\"
\"回头赔您紫檀的!\"何雨泽已经抄起斧头劈向棋盘。松木碎屑混着艾草在铁锅里翻腾,雄黄粉撒下去的刹那,整锅烟雾突然泛起诡异的青蓝色。
\"都闪开!\"他端起铁锅往老槐树下一冲。蜂群骤然炸开,马蜂们像被泼了开水的蚂蚁群,绕着青烟打旋。何雨泽趁机摸出火柴,\"嚓\"地点燃松木碎屑,浓烟裹着艾草香直冲树冠。
\"何雨泽你疯了!\"二大爷的蒲扇扇得更急了,\"点火会酿成火灾的!\"
\"您见过用湿柴火烧房子的?\"何雨泽把铁锅往蜂窝底下一塞。潮湿的松木屑冒出滚滚浓烟,却不见明火,蜂群被熏得东倒西歪,纷纷坠落在浇了酱油的咸菜缸里。
\"哥!\"何雨水突然尖叫,\"冉老师窗台上还有蜂王!\"
\"砰!\"东厢房的玻璃窗突然推开。冉秋叶抱着作业本探出头,发髻散了一半,眼镜斜挂在鼻尖上:\"雨泽?你在……\"
\"何雨泽!\"贾张氏突然从自家门口探出肿成馒头的脑袋,\"你赔我的被单!这可是的确良的!\"
何雨泽转头望去,贾家晾衣绳上只剩半截被单,另一半还缠在蜂窝残骸上。他摸出块桃酥扔过去:\"贾奶奶,拿这个抵债成不?\"
\"呸!\"贾张氏把桃酥砸向蜂窝,\"我要工业券!\"
\"行。\"何雨泽突然指向她家屋檐,\"您先把缠在蜂窝上的被单解下来。\"
\"何雨泽你耍我!\"贾张氏抄起扫帚要冲,却被秦淮茹拽住袖子:\"妈!您脸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快消停会儿吧!\"
这时三大爷突然捧着算盘凑过来:\"雨泽啊,我这棋盘可是祖传的……\"
\"放心。\"何雨泽从兜里摸出个油纸包,\"紫檀棋盘下月给您送来。不过三大爷,您刚才算蜂群数量的时候,是不是少算了一笔账?\"
阎埠贵镜片后的眼珠滴溜溜转:\"什么账?\"
何雨泽把铁锅里的蜂蛹倒进搪瓷盘:\"蜂窝里掏出三斤蜂蛹,按供销社收购价三毛五一斤,您该分我……\"
\"停停停!\"三大爷慌忙捂住算盘,\"教师爷不占学生便宜!这些蜂蛹全归你!\"
何雨泽早等着这句呢,抄起蜂蛹就往冉秋叶窗口走:\"冉老师,晚上给您炸蜂蛹吃?\"
\"真香啊……\"二大爷吸溜着鼻涕凑过来,\"雨泽,给二大爷尝一个?\"
\"行,拿工业券换。\"何雨泽把蜂蛹倒进搪瓷盘,\"不过二大爷,您刚才用蒲扇拍死的蜂子,是不是也该算工分?\"
全院哄笑中,易中海拄着文明棍摇头:\"这院子啊,离了雨泽是真不成。\"
秦淮茹突然挤到灶台前,三个孩子像尾巴似的跟着:\"何雨泽,棒梗帮你驱蜂,分他半斤蜂蛹不过分吧?\"
\"不过分。\"何雨泽把搪瓷盘往三大爷家石桌上一搁,\"不过贾婶子,您家被单还挂在蜂窝上呢。\"
秦淮茹脸色一变,拽着棒梗就往自家跑。棒梗恋恋不舍地回头:\"叔!下回还捅蜂窝不?\"
\"再捅把你挂树杈上喂蜂子!\"何雨泽抄起扫帚作势要打,孩子们嬉笑着跑出院门。冉秋叶把作业本摞在窗边,钢笔尖在暮色里闪烁:\"雨泽,你后背……\"
\"冉老师。\"他摸出酒壶晃了晃,\"喝点酒压压惊?\"
冉秋叶刚要开口,何雨水突然举着蜂窝残骸冲过来:\"哥!蜂窝里还剩着半窝蜂蜜!\"
\"蜂蜜?\"何雨泽眼睛一亮,\"正好配炸蜂蛹!\"
\"何雨泽!\"秦淮茹突然又挤到灶台前,\"嫂子帮你尝菜,分我二两蜂蜜不过分吧?\"
何雨泽把淋了蜂蜜的蜂蛹递过去:\"不过分。不过贾婶子,您家被单……\"
\"被单不要了!\"秦淮茹抄起蜂蛹就往家跑,棒梗三兄妹像撒欢的兔子似的追着。冉秋叶望着满院喧闹,钢笔尖在作业本上洇出个墨点。
“你是谁?为什么闯进贾家伤人?”何雨泽沉声问道。
“就算贾东旭真的欠了你的钱,你也不应该这样打人。有话好好说,咱们可以找个公道的地方来解决。”何雨泽试图劝说陌生人。
然而,陌生人却并不买账,他挥舞着手中的棍子,大声喊道:“少废话!今天你要是不让开,我连你也一起打!”
“雨泽,这是怎么回事?”易中海皱着眉头问道。
何雨泽简要地把情况说了一遍,易中海听后,脸色一沉,对陌生人说:“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打人就是不对。你现在马上离开四合院,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陌生人却丝毫不在意易中海的话,他嚣张地笑道:“哼,你们以为我是吓大的吗?今天谁要是敢拦我,我就跟谁没完!”
“雨泽,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冉秋叶关切地问道。
何雨泽摇了摇头,笑着说:“我没事,秋叶。你放心吧,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倒的。”
刘海中气呼呼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还指着贾张氏说道:“老易啊,你看看她,我刚把她接进来几天,她就开始偷东西了!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许大茂,你抖什么抖?心里有鬼啊?”二大爷眼尖,一眼就看出了许大茂的异常。
许大茂连忙摆手,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没有,我……我只是有点冷。”
秦淮茹也凑了过来,她是个心直口快的女人,直接说道:“对,设个圈套!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非得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一大爷,您来得正好,今晚咱们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何雨泽热情地邀请道。
“秋叶,秦淮茹,你们来得正好,快来尝尝雨泽做的红烧肉,简直是一绝!”易中海热情地招呼道。
冉秋叶和秦淮茹闻言,也顾不上客气了,纷纷挤了过来。这一挤,可让刘家人更难受了。
“哎呀,这挤得我都快被挤成肉饼了!”刘光天的媳妇再次抱怨道。
“雨泽啊,你以后要是开了饭馆,我们一定天天去光顾!”刘光福笑着说道。
“雨泽啊,你听说了吗?咱们厂里的林组长又在危言耸听了。”易中海一进门就对着何雨泽说道。
“一大爷,您别听林组长瞎扯。他上次还说厂里要倒闭呢,结果还不是好好的。”这时,何雨柱从外面走了进来,满不在乎地说道。
易中海摇了摇头:“雨柱啊,你太年轻了,不懂这里面的厉害。林组长这次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还举了好几个例子,我看不像是假的。”
“雨泽啊,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能学会做菜。”刘二爷一边笨拙地切着菜,一边笑道。
何雨泽耐心地指导着:“二大爷,您这刀工已经进步很多了。记住,做菜就像做人一样,要细心、要有耐心。”
“你们听说了吗?何雨泽那个烹饪班,其实就是为了巴结厂里领导,想让自己不被裁员。”李怀德在车间里对着几个工友说道。
工友们闻言,都纷纷皱起了眉头。其中一个人开口道:“李怀德,你别瞎说了。何雨泽那是真心实意地教大家做菜,怎么能是巴结领导呢?”
李怀德却不依不饶:“哼,你们都被他蒙蔽了。他要是真的为大家好,那为什么只教四合院里的人?为什么不教全厂的工人?”
这话一出,工友们都有些动摇了。他们虽然相信何雨泽的人品,但李怀德的话也让他们心里产生了疑惑。
很快,这个谣言就传到了易中海的耳朵里。他气急败坏地找到了何雨泽:“雨泽啊,你听听李怀德那小子说的什么话!他这是存心要毁你啊!”
何雨泽却显得格外冷静:“一大爷,您别生气。李怀德这种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
易中海还是有些担心:“可是,这谣言要是传开了,对你的名声可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