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略开着车,先去了此时还特别热闹的城中村,车子进不去,汪文丽自己下了车。
白苏苏想跟着一起下去,汪文丽一个温柔的眼神看过来说:“苏苏,我听你的,回来住了,你抽时间回来看看就好,你在这里住着太不安全。”
白苏苏眼眶一热,突然觉得自己还是用以往的大小姐思维去做事,比如雇佣马小玉当自己的朋友,比如用钱收买小混混反击肖笑,而全然不顾自己的母亲还住在二十块钱一晚上的小旅社。
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
沉澍将她的小感动全部看到眼里,轻轻摇摇头。
这点小温存,她都放进心里。
还真是好拿捏。
回到江景花园,白苏苏虽然听了母亲的话,但还是没有给沉澍好脸色,想避开他。
进了门,换了鞋,就要往次卧去。
沉澍却不打算放过她,今晚他为了应酬,第一次喝得有些醉,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坐在次卧,心里某一处特别难受。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那会儿就想见她,觉得一切都是白苏苏害的,他总要索取点什么,狠狠地欺负她。
他就那么去了,看到人,心里空的那一块瞬间被充盈,不禁搂着人亲上去,结果被这个顽劣的丫头当做猥亵犯报警。
欠收拾。
沉澍的脑筋在残留的酒精和沟壑难填的欲望双重催化下,又有些不清不楚,不然他怎么觉得粉色裙摆下那双纤细的腿好像在召唤他。
靠近,再靠近一点。
现在他不是公正严肃的检察官,而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娇藏的女孩像一朵娇嫩的花朵,屋子里漂浮着掐出水来的鲜嫩气息,往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钻,直达五脏六腑。
腺上素凌驾大脑,他两步跨过去,臂弯低下去,将女孩圈住,凌空抱起。
“沉澍!你干什么?”
“苏苏,你的男朋友想干什么你能不知道?”沉澍朦胧着双眸牢牢锁住她,大力踢开主卧的门,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洁白的床单上,女孩的出现仿佛赫然出现的花骨朵,他眼睛猩红,西装早在进玄关时就脱了,现在最碍事的就是这个领带,他抬手一把扯掉领带,解开几粒扣子,身上的肌肉松泛了些,行动也方便了。
他把女孩按回床上,在女孩扑腾的时候,笑着俯身说:
“白苏苏,你恨我,却又拿我没办法,不如我帮你指一条路,待在我身边,找到我操控龙胜的证据,不是更好?”
白苏苏果然停下无力的挣扎,咬着唇瞪他:“你是不是有病啊?”
沉澍扒开她的衣领,往日空荡荡的脖颈上,此刻环着一个黑色的皮绳,而底部的玉牌刚好悬在沟壑处。
莹白的玉牌里面像是有淡绿的水在流动,波光透出来似是挑衅。
沉澍捏住那个玉牌,眸色晦暗莫名,这个玉牌他认得,是靳家留给继承人的,现在竟然挂在他的女孩身上。
火气蹭蹭往上涨,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大手按在女孩肩头,单手去打开皮绳上的扣眼,白苏苏怎么会听话,双手去抓他的手,反被他制住,皮绳从脖子上脱落下来,捆住她的双手,举到头顶,按在床上。
“白苏苏,我有病,你就是药。”
白苏苏听到这话,扑朔的大眼睛眨了眨,他在这种时候表白,真的太过分。
她眼泪流出来:“你逼死我爸,现在又对我这样,到底想怎样?”
想你生不如死啊,可爱的乖女孩。
沉澍压下来,噙住她眼尾的泪珠,声音徐徐而动情:“你是我的。”
白苏苏恍惚着大眼睛,脑筋完全不够用了,而此刻,她按耐不住的躁动占领上风,引领她双手附在他的下颌角。
侧过脸,眼中的他吻得很认真很温柔。
白苏苏神经崩裂,双手猛地环住他的脖子,紧紧扣在一起。
迎上他的吻,两人难解难分。
沉澍到底是理智的,两人衣衫半解,他还是在关键时刻停下来,抱住她躺好。
白苏苏大脑一片混沌,全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汲取男人的气息,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
沉澍紧了紧搂住她的胳膊,另只手轻轻在她背部有节奏的拍着。
没一会儿,怀里的人儿没有动静,平稳的鼻息淡不可闻。
沉澍抽出胳膊,被子盖好,悄声去了浴室。
冷水淋下,他整个人都清醒了,庆幸还好停下了,否则,往后折磨人都下不去手了。
再次回去时,他坐在床沿抽了根烟,烟雾中,女孩的睡颜娇憨,他感慨,喝酒误事。
清醒时,他沉澍怎么会跑到她工作的地方不管不顾就乱来。
还搞到警署。
他暗笑一声,是挺刺激的。
第二天,白苏苏醒来,发现自己在主卧,脑海里浮现昨晚的情景。
她暗骂自己:白苏苏你能不能要点脸?他是你的杀父仇人啊。
起来去次卧,一阵香味直往鼻子里钻,勾得馋虫都在叫嚣。
昨晚忘了吃饭,现在可不饿了。
换了身衣服,白苏苏去洗漱,镜子里小麦色已经褪去,皮肤发糙,有些暗沉,一周都没有用护肤品,她眼神扫向一旁的柜台,那里摆放着男士护肤品。
挨个拿起来看看,不禁感叹,这个沉澍,属于精致的男人。
洁面乳,爽肤水,精华液,乳液……每种都有好几瓶,看来也是跟着季节更换的。
白苏苏随手拿了几样,往自己脸上打着圈地涂抹。
收拾完,她就去玄关穿鞋。
沉澍煎了牛排,空气中淡淡的黄油味道出奇得香,白苏苏忍住馋虫,眼神却往餐厅瞟。
男人脱下隔热手套,抬头刚好扫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白苏苏有种被抓包的尴尬,别过脸拿起包,打开门。
沉澍看着门关上,听到门外一串手机铃声响起,弯唇浅笑,心里默念。
一、
二、
三……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