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晨曦驱散了虎啸峰最后一丝夜的寒意。
从乌龙寨连夜出兵城北,将城北几伙土匪灭掉的,雷天响已经回来好几天了,肯定人力有限,此时他对于城北山区的战略是,重点以打击土匪为主,等以后城东的基础打好之后,才会对那里,进行大规模的建设工作,不过没占据一个土匪窝,系统都会将其的爆兵上限增加,所以哪怕暂时不准备对那里进行大建设,但先占据地盘,扩展兵力上限的方向不变,只是雷天响把这个工作,交给了,警卫班长们,反正他们也不在意人员伤亡,这可是无限爆兵系统,最不怕的就是伤亡,今天牺牲了,24小时,系统又爆兵补充了。
所以放手的交给警卫班长们,对城北开始大面积的剿匪工作,雷天响却回到了城东,准备开始对这里进行建设工作了,肯定天一天比一天冷,在不建设,很多工作就得再等一年,那就太耽误事情了。
另外匪兵的教育改造工作,那是一刻没有停,反正雷天响任何一位警卫班长,做这种专业教官工作,那都是小菜一碟,所以不怕没有成绩。
最近天气,那是一天比一天冷,必定年关将近,马上时间就要进入到1932年了,此时正是秋冬之际的交和,天气一天天变冷,也是很正常的。
一句话!隆冬将至!
但此时的训练场上,训练的热情却一点也没有减少,甚至随着匪兵,训练的越来越正规,使得此时的训练场上,也变得开始弥漫着一股肃杀与混乱交织的气息。
十名身材挺拔、面容冷峻的警卫班长,如同十座沉默的铁塔,矗立在空地中央。
他们的眼神锐利,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从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那群垂头丧气、衣衫褴褛的土匪。
这些人曾经是山林间的豺狼,此刻却像一群被拔了牙的老虎,眼中残存着凶悍,更多的是茫然与畏惧。
“站直了!”
一个班长厉声喝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几个习惯了懒散的土匪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慢吞吞地挺起胸膛。
另一个班长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光滑的木棍。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木棍轻轻敲击着一个歪歪扭扭站立的土匪的小腿。
那土匪吃痛,龇牙咧嘴地站直身体。
木棍的敲击声清脆而富有节奏,如同某种冰冷的鼓点,敲打在每个土匪的心头。
“向右看齐!”
命令再次下达。
匪兵们笨拙地扭动着脖子,队伍歪歪扭扭,不成形状。
班长们开始在队伍中穿梭,动作迅捷而精准。
他们伸出手,毫不客气地调整着土匪们的站姿、头颅的角度。
他们的手指冰冷有力,触碰到皮肤时,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汉子也忍不住打个寒战。
“脚跟并拢,脚尖分开六十度!”
“挺胸,收腹,下颚微收!”
“眼睛平视前方,不许乱动!”
命令一条接一条,简单,直接,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些土匪平日里杀人越货,何曾受过这般约束。
有人试图偷懒,刚一放松,旁边的班长眼神便扫了过来,如同实质的针芒。
一个满脸横肉的土匪,仗着自己块头大,故意慢了半拍。
负责他那一片的班长立刻上前一步,没有多余的废话,一记标准的擒拿动作,将他按倒在地。
动作干净利落,快得让人看不清。
那土匪痛呼一声,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班长膝盖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服从命令,或者,加倍训练,三次机会,用完,还不听话,那么,就得正法,直接枪毙。”
班长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喜怒,但说出来的话,让所有人听得背后直冒冷气。
周围的土匪更是看得心惊肉跳,再不敢有丝毫懈怠。
上午的队列训练,就在这种近乎折磨的反复中进行。
站军姿,踢正步,转向。
每一个动作都被拆解开来,要求绝对的标准。
汗水浸湿了土匪们的破烂衣衫,黏在身上,又痒又难受。
太阳逐渐升高,炙烤着大地。
午饭是简单的糙米饭和咸菜,狼吞虎咽之后,短暂的休息便结束了。
下午的训练场换到了山寨的各处。
不再是枯燥的队列,而是实打实的体力活。
“把这些木头搬到山顶箭塔。”
一个班长指着堆积如山的圆木,下达了新的指令。
这些圆木沉重无比,需要两三个人合力才能抬动。
土匪们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步履蹒跚地向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汗水模糊了视线,脚下的石子硌得生疼。
班长们并不动手,只是跟在旁边监督。
他们的体力仿佛无穷无尽,即使在陡峭的山路上,呼吸依旧平稳。
看到有人动作慢了,他们会上前用木棍敲打催促。
看到有人抬木头的姿势不对,容易受伤,他们也会上前纠正,语气依然冰冷,却带着一种专业的严谨。
“重心放低,步子要稳。”
“协同发力,不要各自为政。”
除了搬运木头,还有挖掘壕沟,修补寨墙,清理山道上的落石。
这些活计繁重而枯燥,磨掉了土匪们最后一点戾气。
他们不再想着反抗,只想着如何能撑过今天。
夕阳西下,将整个虎啸峰染上了一层金红色。
“停!”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土匪都如同烂泥一般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酸痛。
十名警卫班长依旧站得笔直,仿佛一天的训练对他们毫无影响。
他们的目光扫过这些疲惫不堪的“新兵”,眼神中没有同情,也没有鄙夷,只有一种程序化的审视。
“解散,回营房休息。”
一个班长宣布道。
土匪们互相搀扶着,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训练场。
他们的眼神空洞,身体疲惫到了极点,但隐约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改变。
那种散漫与桀骜,正在被一种强制性的纪律所取代。
十名班长目送他们离开,随后转身,动作整齐划一地返回自己的岗位。
对他们而言,这只是无数个训练日中的一天。
将一群乌合之众打造成可用的士兵,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虎啸峰的夜晚,似乎比以往更加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