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无比庆幸自己的兴趣广泛和top癌,他学的东西足够多也足够杂,手枪射击得过奥运金牌,身体也强壮的能打死一头牛,那些个化学试剂多少也认得一些,也听得懂他们的对话。
以至于在对面破罐子破摔、发疯要杀人的时候他能有反抗之力,救下几个命不该绝的家伙后躲躲藏藏两天,算是里应外合活着回了国。
还是坐着军车回去的,甚至有大领导问候感激他,巴拉巴拉一顿慰问,也算风光了一把。
江辞不喜欢招摇,而且他本来就是国家某些人才项目的一员,他安分待在学校等待着高考。
但钉子拔了,创痕还在啊~
江辞看解剖视频,了解人体穴位,但那通通只是为了自保,又不是神经病学了去杀人放火。
他看了很多杀鸡杀鸭杀鱼的视频和讲解,也动过心思买一些家畜想试一试,但可能嫌脏,也可能怕自己越过那条线收不住,他看菜市场上油腻的手指熟练地抚过猪肉,终究还是站着没动。
可动物们被关在狭小的笼子里发出痛苦的哀嚎,身体植入各种异物被迫承受各种折磨,扭曲畸形的丑陋生物不该以这样的形态诞生,却被人为创造出来成为科学疯狂的牺牲品。
江辞又去动物园和宠物店,他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但没犯法不太过分也不压抑自己。
人类动物园将人作为动物展览,某些国家近些年才立法禁止人兽性行为,还有备受追捧的双头动物,真是怪诞不经又诡异非常!
男性或者双性生子,白化病或者黑化病动物,基因突变的产物竟成了畸形又病态的潮流。
朊病毒、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怎么来的?
他就说他是一个正常人嘛~
他关爱同学,尊敬师长,尊老爱幼又恪守法律,甚至每年花钱如流水的做慈善,即使身上穿着十几块钱的t恤都会捐钱修学校,既没偷税漏税又没道德败坏的,他果然是一个好人!
虽然是不想别人处理他交的税,也不差那点儿钱,穿十几块的衣服和上百万的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正所谓君子论迹不论心,他打的都是该打的人,也没人告他啊,他竟然还是个慈善家~
那可是国家认证的啊!
政府都夸他了,别人也说他温柔善良,再说了,处于心理亚健康状态的现代人多了去了~
他又没无缘无故、不分青红皂白地搞谁~
况且,要不是对方自己不干不净,他难道还能伪造证据随意诬陷他人?
是他们自己无恶不作、恶贯满盈,他这是为民除害、造福大众、维护社会公平与正义啊!
而且单他帮了程成就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呀~
于是,在这谈笑风生的热闹里,江辞再一次确定了他是一个好人,他喜欢傅斯年,但不想和傅家扯上关系,也不想和别人假客套打太极。
可他的哥哥总是眼里带着担忧,他就是不想和别人说话呀,非要又说又笑才算正常吗?
真正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
灵魂的欲望是命运的先知,比起无拘无束又虚无缥缈的自由,江辞还是更喜欢傅斯年。
感情如同浮云轻雾,阳光一照便会尽数消散,脆弱又可笑,但他可以相信傅斯年。
……
灯光晦暗的卧室。
光影明灭,衬得江辞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分明是质感极佳的深色西装,却奇异的显出一种破碎的美,腰肢纤细,双腿修长,臀部圆翘。
傅斯年艰难地张着嘴喘气,薄唇不断呼出滚烫的气息,他现在很难受,特别想要。
“宝宝~”
喉间发出一声轻笑,江辞支起身子撑在傅斯年上方,洁白的衬衫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里面半遮半掩的精致锁骨,银色的项链垂在空中微微摇晃,脖颈间是若隐若现的吻痕。
傅斯年如愿得到了江辞的亲吻,微凉的戒指落在皮肤上,爱人头上的大蝴蝶结是他系的,鲜红的飘带和绸缎般的长发从肩头滑落带来清香。
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呢?
“哼嗯……”
傅斯年一点儿都不压抑自己的声音,他故意在江辞耳边叫,声音悠悠,尾音潺潺,像流水,更像挑逗,尽显成熟男人的魅力。
江辞不像冷血又优雅的吸血鬼,倒像一个自在悠闲的捕猎者,像挑逗着自己即将下嘴的猎物一样慢条斯理,他缓缓蹭着傅斯年的下巴。
“哥~”
“嗯、宝宝~”
声音变了调,带有显而易见的情难自持, 尾音微显痛苦,傅斯年呼吸粗重,随着动作变化着气息,一声声都没逃过江辞的耳朵。
自己的漂亮老婆站在地毯上姿态金贵又神情细致地擦拭着手指,瞧着有些居高临下,带着某种少数圈子里特有的气质,傅斯年脸更热了。
“哥,过几天我就要把头发剪了。”
纸团以完美的弧线被扔进垃圾桶,江辞看着不太老实的男人,眼神清明,吐气如兰。
“如果你还想做什么的话~可得赶快哦~”
长头发其实很麻烦的,虽然都是他的哥哥在打理梳洗,可有点儿重,虽然傅斯年没扯到过他,但他自己起床的时候却压到过好几次,疼~
想剪了!
裙子也穿了,情趣也玩了,哥哥也见过现实里他长发的模样了,不方便就剪了吧。
江辞一向随心所欲。
“老、婆……”
傅斯年一字一句地叫道。
江辞看着意乱情迷的男人只觉得可爱的不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合他心意的人呢?
“老、公……”
听着爱人学自己的口吻和语气说话,傅斯年一阵气血上涌,呼吸更急了。
“我……”
“你当少爷,我是你的……保镖或者下属,或者管家司机也行……”
男人越说声音越小,耳朵也染上薄红,甚至后面直接避开了江辞的视线。
他的哥哥想要的应该不只是那么简单,除了以下犯上,估计还有别的,不过……
“我同意了。”
“那现在呢?”
江辞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摧残傅斯年的耳垂,他低下头用鼻尖去蹭男人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