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查干湖边的芦苇哨声
“佳佳快看！湖水把太阳揉碎啦！”
十月的风裹着查干湖的水汽，掀起童小话的蓝纱裙摆，辫梢的黄色丝带在芦苇丛中忽隐忽现。她蹲在湖边的木栈道上，指尖刚碰到水面，银鳞闪烁的小鱼便“哗啦”跃出，尾鳍带起的水珠落在卡卡狗的鼻尖上，惹得短腿柯基“汪汪”直叫，尾巴尖的铃铛震落了芦苇叶上的晨露。
“小话别碰太凉的水呀，”佳佳笑着递过暖乎乎的玉米饼——外皮烤得金黄，咬一口能尝到查干湖岸边的麦香，“姥姥说查干湖的鱼会听芦苇哨声跳舞，你听——”
远处的芦苇荡里，果然传来“啾啾”的哨响，不是鸟鸣，而是有人用芦苇叶卷成哨子在吹奏。童小话踮脚望去，只见芦花纷飞的水湾处，一只圆滚滚的胖头鱼正把脑袋露出水面，灰蓝色的鱼鳞上沾着碎芦花，鱼鳍轻轻拍打着水面，竟和芦苇哨的节奏一个节拍。
“是鱼仔！”童小话攥紧佳佳的手——胖头鱼的眼睛亮晶晶的，嘴唇一张一合，像在哼歌，鱼鳃旁的绒毛随水波轻轻晃动，比叮当猫玩偶的耳朵还要软。卡卡狗好奇地把鼻子凑过去，胖头鱼忽然用尾鳍甩起水花，在小狗鼻尖留下亮晶晶的水珠，吓得它往后退了半步，却把叼着的叮当猫玩偶掉进了水里。
“别害怕呀，鱼仔在打招呼呢！”童小话蹲下身，伸手轻轻摸了摸胖头鱼的背——鱼鳞滑溜溜的，却带着湖水的暖，胖头鱼非但没躲，反而把脑袋搁在她的手心，绒毛蹭过她的指尖，像团会动的水泡泡。佳佳捡起漂在水上的叮当猫玩偶，蓝白身子沾了水，尾巴尖的丝带却依然翘着，刚好拂过胖头鱼的鱼鳍，惹得它“哗啦”转了个圈，在水面画出涟漪。
忽然，芦苇荡深处传来“扑棱”声，一条体型稍大的胖头鱼拨开芦苇游过来，鱼鳍上系着用红绳编的“鱼纹哨”——正是刚才吹哨的“鱼妈妈”。她的鱼鳞上泛着淡金色的光，鱼鳃旁的绒毛比鱼仔的更密，看见两个孩子，竟用鱼鳍轻轻拍了拍水面，荡起的波纹里漂着几片荷叶，上面托着几颗圆滚滚的野莲子。
“鱼妈妈送我们礼物啦！”童小话小心地拿起莲子——外壳硬邦邦的，却带着荷叶的清香，放在耳边摇一摇，里面的莲子仁“咕噜噜”响。胖头鱼仔凑过来，用嘴唇碰了碰她的手腕，凉丝丝的触感带着芦苇的清苦，却让她想起姥姥煮的莲子粥，也是这样带着湖水的味道。
“鱼仔的鱼鳃旁为什么有绒毛呀？”佳佳蹲下来，看着胖头鱼仔在水里吐泡泡，绒毛随泡泡上下浮动。鱼妈妈忽然用鱼鳍在水面“画”出圈圈——原来这是查干湖胖头鱼的“宝宝标记”，就像童小话的黄丝带、佳佳的蓝书包，是妈妈给的“安全信号”，让小伙伴在芦苇荡里一眼就能找到彼此。
风忽然大了些，带着查干湖特有的“鱼米香”——不远处的渔铺前，戴草帽的爷爷正往铁锅里煎胖头鱼饼，金黄的饼子裹着鱼肉的鲜香，混着葱花的香，飘得满湖都是。童小话拉着佳佳跑过去，爷爷笑着夹起一块鱼饼：“尝尝咱们查干湖的胖头鱼饼呀，鱼肉剁得细细的，连小娃娃都能吃～”
鱼饼外酥里嫩，咬一口，鱼肉的鲜混着麦粉的香在舌尖散开，童小话吃得鼻尖沾了饼渣，胖头鱼仔不知何时游到了渔铺的木架下，眼睛盯着她手里的鱼饼，鱼鳃旁的绒毛轻轻晃动。她蹲下来掰下一小块，放在手心递过去——胖头鱼仔张开嘴，轻轻一吸，饼渣便滑进了嘴里，尾巴在水里扫出小漩涡，把查干湖的阳光都揉碎了。
“爷爷，鱼仔会一直住在查干湖吗？”佳佳看着胖头鱼仔用尾巴尖在泥地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线，像在画“鱼仔地图”。爷爷擦了擦手，从口袋里掏出张手绘的湖岸图：“咱们松原的查干湖可大啦，鱼仔一家会去龙华寺旁的水域听钟声，去塔虎城遗址旁的芦苇荡探险，还会去松花江畔看落日呢。要是你们想找它，跟着芦苇哨声和鱼饼香走就对啦～”
童小话把地图折好塞进小书包，忽然看见胖头鱼仔用尾巴尖勾住她的鞋带——圆滚滚的身子在水里晃呀晃，像个会游泳的小皮球，鱼鳞上的光斑落在她的白袜子上，像撒了把碎星星。卡卡狗趁机把叮当猫玩偶放在湖边的芦苇上，小猫的蓝白身子映着水光，竟让胖头鱼仔以为是新伙伴，围着玩偶转了三圈，尾巴尖的绒毛扫过芦苇叶，发出“沙沙”的响声。
夕阳给查干湖镀上了层金辉，鱼妈妈用芦苇哨吹起了“回家曲”，悠长的哨声穿过芦苇荡，惊起几只栖息的水鸟。胖头鱼仔恋恋不舍地松开童小话的鞋带，忽然用嘴叼来一片完整的芦苇叶——叶片边缘带着它咬过的小缺口，像枚天然的“鱼仔书签”，童小话小心地接过来，夹进了随身带的小本子里。
“明天我们去龙华寺找鱼仔吧！”佳佳指着地图上画着古寺的标记，那里标着“听鱼哨·观湖光”，听说寺里的钟声能让查干湖的水泛起涟漪，和鱼仔的哨声合在一起，像在唱山歌。童小话点点头，望着渐渐沉入湖中的夕阳，闻着指尖的鱼饼香和芦苇的清，觉得松原的风里，连空气都是湿润润、鲜津津的——就像刚认识的胖头鱼仔，带着湖水的温柔，把秋天的阳光，都揉进了鱼鳃旁的绒毛里。
第二章 龙华寺前的鱼哨和鸣
清晨的龙华寺笼罩在薄雾里，童小话和佳佳跟着芦苇哨声穿过山门，卡卡狗的铃铛声惊飞了几只停在飞檐上的麻雀。寺里的古钟“嗡嗡”敲响，震得查干湖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胖头鱼仔正把脑袋搁在湖边的石阶上，鱼鳃旁的绒毛随钟声轻轻颤动，像在给钟声打拍子。
“鱼仔在听钟声呢！”童小话蹲下身，指尖划过胖头鱼仔的背——鱼鳞上凝着晨露，像缀满了小珍珠，钟声每响一声，它的尾巴就轻轻拍一下水面，在石阶上留下湿乎乎的印子，竟和寺里地砖上的“鱼纹雕刻”一模一样。
“姥姥说，龙华寺的钟声能让鱼儿们想起古老的故事。”佳佳指着地砖上的鱼纹——胖头鱼甩尾的姿势，和眼前的鱼仔简直一模一样，鱼鳃旁的绒毛雕刻得细细的，像真的会随水流摆动。胖头鱼仔似乎感觉到了，用嘴碰了碰地砖上的鱼眼，尾巴尖的绒毛扫过砖缝里的青苔，把晨露抖落在童小话的裙摆上。
忽然，寺里的小沙弥抱着木桶走过，看见他们，笑着舀了些清水：“给小鱼们喂点浮萍吧，查干湖的胖头鱼最爱吃啦～”童小话接过木勺，把嫩绿的浮萍撒进水里，胖头鱼仔张开嘴“咕嘟咕嘟”吃起来，鱼鳃旁的绒毛沾了浮萍叶，像戴了顶绿色的小帽子，逗得卡卡狗把脑袋搁在石阶上，尾巴在身后扫出一道弯弯的印子。
“小沙弥哥哥，为什么胖头鱼喜欢待在龙华寺呀？”佳佳看着鱼仔吃完浮萍，又用尾巴尖在水面“画”出小圆圈。小沙弥蹲下来，指了指寺里的古钟：“以前呀，寺里的僧人会把多余的斋饭撒进湖里，胖头鱼就跟着饭香来了，后来听惯了钟声，就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啦。你看鱼妈妈的鱼鳍哨，还是老住持用红绳编的呢～”
果然，鱼妈妈不知何时游来了，鱼鳍上的红绳哨在水里飘着，随水波发出细碎的响声。童小话忽然想起书包里的莲子，掏出一颗剥好的莲子仁——雪白的莲子肉刚碰到水面，鱼妈妈便用嘴接住，转身游向深处，不一会儿又回来，嘴里叼着颗圆滚滚的田螺——外壳上沾着湖底的细沙，却在阳光下闪着珍珠般的光。
“鱼妈妈送我们‘湖底礼物’呢！”童小话把田螺放在手心——凉凉的壳上有天然的螺旋纹，像座小小的“水下城堡”，胖头鱼仔凑过来，用嘴唇碰了碰田螺的触角，触角立刻缩了回去，惹得它“哗啦”甩了下尾巴，把水珠溅在佳佳的运动鞋上。
中午，他们在寺前的长椅上吃午餐——童小话打开姥姥装的保温桶，里面是查干湖的胖头鱼丸汤，雪白的鱼丸浮在汤里，飘着葱花和香菜的香。胖头鱼仔闻到香味，把脑袋搁在长椅边缘，鱼鳃旁的绒毛蹭过童小话的裤脚，凉丝丝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夹起一颗鱼丸，轻轻吹凉后放在手心——鱼丸软乎乎的，刚碰到胖头鱼仔的嘴唇，就“咕噜”滑进了嘴里，尾巴在水里扫出开心的小漩涡。
“原来鱼仔喜欢吃热乎的鱼丸呀！”佳佳笑着把自己的鱼丸分了一颗给鱼仔，看它吃得尾巴尖都翘起来，忽然发现鱼妈妈正用鱼鳍在水面“写”字——涟漪组成的波纹，竟像是“谢谢”两个字，虽然歪歪扭扭，却让两个孩子眼睛亮晶晶的。
饭后，童小话跟着小沙弥学编芦苇哨——把新鲜的芦苇叶卷成圆锥状，用草绳绑住尾部，放在嘴边轻轻一吹，便发出“啾啾”的响声。胖头鱼仔听见哨声，立刻在水里跳起来，尾巴甩起的水花落在芦苇哨上，让哨声多了份湿润的颤音，和古钟的“嗡嗡”声合在一起，成了查干湖边最特别的“鱼鸟合鸣”。
夕阳给龙华寺的飞檐镀上了层橙红色，胖头鱼仔忽然用尾巴尖勾住童小话的芦苇哨——圆滚滚的身子拽着哨子往湖里游，吓得她赶紧蹲下身，却看见鱼仔只是想把哨子带去给湖底的小伙伴看，芦苇哨在水里漂着，哨口冒出的气泡一串串升上水面，像在说“明天还要来吹哨呀”。
第三章 塔虎城遗址的鱼纹秘密
周末的塔虎城遗址飘着淡淡的芦花，童小话和佳佳踩着碎砖块走进古城，卡卡狗的爪子踩在土路上，惊起几只藏在蒿草里的蚂蚱。古城墙的残垣上，野蔷薇开着淡紫色的花，藤蔓间露出的青砖上，刻着许多模糊的鱼纹——胖头鱼甩尾的形状，和查干湖的鱼仔一模一样。
“姥姥说，塔虎城以前是辽国的古城，住着喜欢吃鱼的先民呢。”佳佳指着城墙上的鱼纹——虽然有些斑驳，但鱼鳃旁的绒毛刻画得清清楚楚，就像胖头鱼仔现在扒着他裤脚的样子。胖头鱼仔似乎感觉到了，用嘴轻轻咬了咬他的鞋带，尾巴在身后的蒿草里扫出“簌簌”的响声。
穿过古城的小巷，他们在一座破损的佛塔旁发现了一口古井——井沿的石头上，竟刻着一圈鱼纹浮雕，每条鱼的鱼鳍上都系着红绳，像在跳圆圈舞。童小话蹲下身，看见井里的水面映着胖头鱼仔的脸——它不知何时游进了古井，圆眼睛盯着井沿的鱼纹，鱼鳃旁的绒毛随水波轻轻晃动，竟和浮雕上的鱼纹动作一致。
“鱼仔在和古代的鱼朋友‘打招呼’呢！”佳佳掏出小本子，把井沿的鱼纹画下来，胖头鱼仔凑过来，用尾巴尖在画纸上点了个水印——圆圆的水印中间，还沾着它绒毛上的小芦花，成了这幅画的“鱼仔签名”。
忽然，躲在蒿草里的野兔“嗖”地跑过，惊得胖头鱼仔“哗啦”跳出古井，溅起的水花打湿了童小话的裙摆。她笑着摸了摸鱼仔的头——鱼鳞上沾着井壁的青苔，却依然滑溜溜的，鱼鳃旁的绒毛里还夹着片野蔷薇的花瓣，像戴了朵紫色的小花儿。
中午，他们在古城的老槐树下野餐——童小话带来了松原特色的“胖头鱼炖豆腐”，豆腐吸满了鱼肉的鲜，连汤汁都带着查干湖的水草香。胖头鱼仔趴在树荫下的石板上，看她把豆腐块撕成小条，刚想凑过去吃，忽然听见头顶传来“扑棱”声——一只受伤的水鸟正蹲在槐树枝上，翅膀上的羽毛沾着血迹。
“我们帮帮它吧！”童小话赶紧掏出随身带的创可贴——卡通图案的创可贴刚碰到水鸟的翅膀，胖头鱼仔忽然游到树下，用尾巴尖勾住佳佳的裤脚，往古城外的芦苇荡方向拽——原来那里长着治伤的蒲草，叶片宽宽的，是水鸟最喜欢的“天然绷带”。
佳佳跟着鱼仔找到蒲草，摘下几片宽大的叶子，童小话小心地用水清洗水鸟的翅膀，再用蒲草叶和创可贴包扎好——水鸟“啾啾”叫着，把脑袋搁在童小话的手心，胖头鱼仔则用尾巴尖轻轻扫着水鸟的爪子，像是在说“别怕，我们保护你”。
夕阳给塔虎城的残垣镀上了层玫瑰色，水鸟拍拍翅膀飞走了，胖头鱼仔忽然用嘴叼来块圆圆的石头——石头上有天然的鱼纹斑点，像极了它自己的鱼鳞。童小话把石头放进小书包——这是塔虎城和鱼仔一起送的“友谊石”，摸着石头上的斑点，仿佛能听见千年前的先民在查干湖边捕鱼、和胖头鱼“打招呼”的声音。
“小话你看，鱼仔在古城墙上画‘鱼纹地图’呢！”佳佳指着胖头鱼仔用尾巴在泥土上划出的线条——弯弯曲曲的线连起古井、老槐树和芦苇荡，每个节点上都点着小泥点，像极了他们今天走过的路。童小话掏出彩笔，把鱼仔的“地图”临摹在小本子上，旁边画了戴黄丝带的自己、穿蓝书包的佳佳，还有叼着蒲草的胖头鱼仔，配文：“塔虎城的秘密，藏在每条鱼纹里，也藏在鱼仔的尾巴尖上。”
第四章 松花江畔的鱼影夕阳
深秋的松花江畔吹着凉爽的风，童小话和佳佳跟着胖头鱼仔来到江边，卡卡狗的短腿踩在沙滩上，留下一串小梅花印，胖头鱼仔则用尾巴在沙滩上扫出“鱼形印”——圆滚滚的身子拖出的线，像个会游泳的小月亮。
“姥姥说，松花江是查干湖的‘好朋友’，胖头鱼仔小时候还在江里学过‘踩水’呢。”佳佳指着江面——夕阳把江水染成了橘红色，胖头鱼仔跳进水里，鱼鳃旁的绒毛随波起伏，忽然跃出水面，尾鳍带起的水花在夕阳里形成小小的彩虹，落在童小话的发带上。
童小话蹲下身，用手捧起江水——凉凉的水里漂着几片芦花，她把芦花放在胖头鱼仔的鱼鳍上，芦花随水流轻轻晃动，像给它系了条会飘的“纱巾”。卡卡狗觉得好玩，把叮当猫玩偶扔进水里——小猫漂在江上，尾巴尖的丝带拖着长长的水痕，胖头鱼仔立刻游过去，用头顶着玩偶往岸边推，蓝白的小猫和灰蓝的鱼仔挨在一起，像在跳一支“水上圆舞曲”。
忽然，江边的渔船上飘来歌声——老渔夫戴着草帽，摇着木桨唱着查干湖的渔歌，歌词里全是“鱼仔肥呀芦花美”的调子。胖头鱼仔听见歌声，尾巴拍打着水面打拍子，鱼鳃旁的绒毛随节奏颤动，竟和渔歌的韵律一模一样，惹得老渔夫笑着抛来一网新鲜的水草——正是胖头鱼最爱吃的“水上零食”。
“孩子们，这胖头鱼可是咱们松原的‘湖底小明星’呢，”老渔夫把船靠岸，递来两个用荷叶包的鱼米团，“以前松花江发大水，是胖头鱼领着大家找到安全的地方，现在呀，它们看见穿蓝衣服的娃娃，就知道是来做好朋友的。
第四章 松花江畔的鱼影夕阳（续）
鱼米团里裹着鱼肉和糯米，咬一口，鲜美的汤汁混着荷叶的清香在舌尖散开。童小话把鱼米团掰成小块，放在荷叶上递给胖头鱼仔——它张开嘴轻轻一吸，糯米粒沾在鱼鳃旁的绒毛上，像撒了把碎星星，尾巴在水里扫出开心的涟漪，把夕阳的光都揉成了亮晶晶的碎片。
“老伯伯，胖头鱼真的能听懂人类的话吗？”佳佳看着胖头鱼仔用尾巴尖在沙滩上划出歪歪扭扭的“笑脸”，鱼鳃旁的绒毛还沾着他刚才擦掉的鱼米渣。老渔夫笑着捋了捋胡子，指了指鱼仔鱼鳍上的红绳哨：“这哨子可是用祖辈传下来的渔线编的，当年我的爷爷救过鱼妈妈的妈妈，从那以后，胖头鱼就知道，戴黄丝带的女娃娃和穿蓝书包的男娃娃，都是带着善意来的‘湖岸小客人’呀。”
风忽然大了些，松花江的浪花拍打着岸边，胖头鱼仔忽然“哗啦”跃出水面，尾鳍勾住童小话的黄丝带——圆滚滚的身子借着浪花的力，在沙滩上蹦跳了两下，鱼鳞上的水珠落在她的手心里，凉丝丝的却带着夕阳的暖。卡卡狗趁机追过去，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鱼仔的背上——虽然鱼仔比它重了不少，却稳稳地驮着小狗晃了晃，尾巴尖的绒毛扫过沙滩，画出一道弯弯的“鱼狗友谊线”。
夕阳渐渐沉入江面，老渔夫摇着船唱起了归巢的歌，胖头鱼妈妈不知何时游来了，鱼鳍上的红绳哨随波摆动，发出细碎的“哗啦”声。她用鱼鳍碰了碰胖头鱼仔的脑袋，又朝童小话和佳佳摆了摆尾巴——那是在说“该回家啦”。
童小话掏出小本子，把夕阳里的胖头鱼仔画下来——鱼鳃旁的绒毛被夕阳染成了金色，尾巴尖勾着半片芦花，旁边是卡卡狗的小梅花印和叮当猫玩偶的蓝白影子。胖头鱼仔凑过来，用嘴唇在画纸上点了个小水印——圆圆的印子中间，隐约能看见它绒毛的纹路，像朵开在纸上的“水莲花”。
第五章 松原站的鱼仔告别
返程的日子到了，童小话和佳佳站在松原站的站台上，手里攥着老渔夫送的芦苇哨——哨子上系着胖头鱼妈妈送的红绳，轻轻一吹，便发出带着水汽的“啾啾”声，像胖头鱼仔在说“再见”。
“鱼仔会不会忘记我们呀？”童小话望着远处的查干湖，芦苇荡在风里起伏，像片金色的海洋。忽然，湖边的芦苇丛里传来“哗啦”声，胖头鱼仔叼着片卷成筒的荷叶游过来，鱼鳃旁的绒毛沾着新鲜的芦花，荷叶筒里装着几颗圆滚滚的野莲子——是它特意从湖底采来的“告别礼物”。
“鱼仔没忘记我们！”佳佳蹲下身，接过荷叶筒——莲子上还沾着湖水，放在耳边摇一摇，能听见里面的莲子仁“咕噜噜”响，像在唱小鱼的歌。胖头鱼仔把脑袋搁在童小话的膝盖上，鱼鳃旁的绒毛蹭过她的手套，留下湿乎乎的印子，却让她想起第一次在查干湖边遇见它时，那声带着水花的“哗啦”响。
卡卡狗把自己最爱的牛肉粒放在胖头鱼仔的鱼鳍上——虽然鱼仔不吃肉，却用尾巴尖轻轻拍了拍小狗的爪子，算是收下了这份心意。叮当猫玩偶则被童小话放在湖边的芦苇上，蓝白身子映着晨光，像个守护芦苇哨的小卫士，胖头鱼仔围着玩偶转了一圈，用鱼鳍把芦苇叶拢成小窝，算是给玩偶安了个“临时家”。
火车的汽笛响起时，胖头鱼仔忽然用尾巴在站台的水泥地上扫出了个大大的“鱼形印”——虽然没有湖水，却用芦花和细沙堆出了鱼的轮廓，鱼鳃旁的位置还特意多撒了些白沙子，像它鱼鳃旁的绒毛。童小话赶紧蹲下身，把自己的黄丝带解下来，系在“鱼形印”的尾巴尖上——黄色的丝带在风里飘着，成了这条“水泥鱼”的“灵动尾鳍”。
“这是我们和鱼仔的‘江边约定’呀！”佳佳掏出小本子，把站台的“鱼形印”画了下来，旁边写着“2025年秋天，我们在松原和鱼仔做了永远的朋友”。胖头鱼仔凑过来，用嘴唇在画的角落舔了舔——虽然没留下痕迹，却让纸上多了丝淡淡的湖水味，像把查干湖的温柔，都封进了这本小本子里。
火车缓缓开动，童小话趴在车窗上，看着胖头鱼仔的身影渐渐变成湖面上的小银点，却依然能看见它鱼鳍上的红绳哨在阳光下闪呀闪，像颗不会灭的小星子。她摸了摸口袋里的芦苇哨，又闻了闻荷叶筒里的莲子——香味里混着湖水的清和芦苇的暖，让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听见芦苇哨声时，胖头鱼仔从芦苇荡里探出头的样子，圆眼睛亮晶晶的，像盛着整个查干湖的阳光。
“佳佳你看，云朵像条会飞的胖头鱼！”童小话指着窗外的云朵——蓬松的云团真的像只张着嘴笑的胖头鱼，鱼鳃旁的位置飘着两缕细云，像极了鱼仔的绒毛。佳佳笑着点点头，把老渔夫送的鱼纹石握在手里——石头上的天然斑点，像极了胖头鱼仔的鱼鳞，摸起来凉凉的，却带着松花江的温度。
卡卡狗趴在座位上，把胖头鱼仔送的荷叶筒搁在身边，尾巴扫过叮当猫玩偶——小猫的尾巴尖还沾着芦花，摸起来比以前更柔软了。车窗外，松原的风景渐渐往后退，却把胖头鱼仔的尾鳍印、龙华寺的钟声、塔虎城的鱼纹，还有老渔夫的歌、小沙弥的芦苇哨，都留在了两个孩子的心里。
忽然，童小话发现荷叶筒里还藏着张“鱼仔画”——歪歪扭扭的线条画着两个小人、一只小狗、一只小猫和一条胖头鱼，手拉手站在松花江畔，旁边是芦苇荡、古钟和渔船。她轻轻摸着画纸上的水痕，忽然觉得松原的秋天一点也不凉——因为有个带着绒毛的胖头鱼朋友，把所有的温暖，都藏在了鱼鳃旁的绒毛里，藏在了芦苇哨的响声里，藏在了每个带着水花的清晨和黄昏里。
火车驶过最后一道河湾，童小话靠在佳佳肩上，看着小本子里攒满的松原回忆——那些带着鱼香、芦花香和阳光香的故事，就像胖头鱼仔的尾巴尖，轻轻拨弄着记忆的水面，告诉他们：在松原的查干湖、松花江畔，永远有个圆滚滚的胖头鱼，等着他们下次带着新的故事和笑声，再一起在芦苇荡里吹哨、在湖面上看夕阳，把“朋友”的故事，继续写进松花江的浪花里，写进查干湖的芦苇里，写进每个带着水汽的、亮晶晶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