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葛根塔喇草原的歌声
八月的阳光洒在阜新的葛根塔喇草原上,风一吹,绿色的草浪就像在跳波浪舞,星星点点的野花跟着摇晃脑袋。童小话穿着绣着马兰花的粉色连衣裙,手里举着一根刚摘的沙果枝——沙果小小的、红红的,咬一口酸甜的果汁在嘴里炸开,这是阜新草原上的特色野果。
“佳佳快看!那朵云好像会飞的小马!”童小话踮着脚指着天空,辫梢的铃铛“叮铃”响了一声。旁边的佳佳穿着浅蓝色牛仔背带裤,裤兜里装着妈妈准备的阜新“荞面窝窝头”,正蹲在地上研究一只搬家的小蚂蚁:“小话你听,好像有谁在唱歌?”
卡卡狗“汪汪”叫着在草浪里穿梭,忽然停住脚步,鼻子凑近一丛芨芨草——草叶间藏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鸟,羽毛灰扑扑的,尾巴尖却有一抹雪白,正歪着脑袋用尖尖的嘴巴梳理翅膀。听见动静,小鸟“扑棱”飞起来,却又“啾啾”叫着跌回草丛里——原来它的左脚被一根细细的草藤缠住了。
“别害怕,我们帮你解开呀。”童小话蹲下来,轻轻拨开草叶,指尖刚碰到草藤,小鸟忽然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喉咙里发出“啾哩啾哩”的轻响,像是在说谢谢。佳佳小心翼翼地捏住草藤末端,慢慢绕开小鸟的爪子,叮当猫也凑过来,用爪子轻轻按住草藤,防止它弹开:“喵~你的羽毛软软的,像草原上的蒲公英呢。”
解开草藤后,小鸟扑棱着翅膀飞到童小话的肩膀上,脑袋蹭了蹭她的脸颊,忽然张开嘴巴——一串清脆的歌声从它喉咙里飞出来,先是“啾啾”的高音,接着变成“咕咕”的低音,最后还模仿了一段风吹草浪的“沙沙”声,把卡卡狗听得直摇尾巴。
“你是不是百灵鸟呀?妈妈说百灵鸟会唱好多歌呢!”佳佳掏出裤兜里的荞面窝窝头,掰下一小块放在手心。百灵鸟啄了一口,眼睛立刻亮起来——荞面带着淡淡的麦香,还有草原上的阳光味道。它“啾啾”叫着跳上佳佳的手背,用翅膀指了指远处的敖包——那是用石头堆成的圆形小塔,上面系着蓝色的哈达,在草原上格外显眼。
第二章 敖包下的美食与传说
跟着百灵鸟跑到敖包旁,石缝里正开着紫色的马兰花,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珠。童小话刚想摘一朵,忽然听见敖包后面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原来是一位蒙古族老奶奶正在用木臼捣炒米。金黄的炒米在木臼里蹦跳着,混着奶香的气息飘出来,馋得叮当猫直舔爪子。
“奶奶好~”童小话跑过去,看见木臼旁边的陶罐里装着白色的液体,像刚下的雪水:“这是什么呀?”老奶奶笑着舀了一勺递给她:“这是咱们阜新的‘马奶酒’呀,淡淡的奶香,小朋友可以尝一点点~”童小话抿了抿嘴唇,甜甜的、凉凉的,还有一丝炒米的脆香,比沙果更清爽。
佳佳蹲在老奶奶旁边,看她把炒米、奶豆腐、牛肉干拌在一起,做成了一碗香喷喷的“手抓肉饭”。牛肉干撕成细细的条,放进嘴里越嚼越香,奶豆腐软软的,带着发酵的酸甜味,和炒米的脆感混在一起,好吃得眼睛都要眯起来。百灵鸟也啄了几颗炒米,忽然跳到敖包的哈达上,展开翅膀唱了一段歌——这次的歌声里,好像有炒米落地的“沙沙”声,还有马奶酒陶罐碰撞的“叮叮”声,就像把草原的味道都唱进了歌里。
老奶奶坐在敖包旁,用粗糙的手摸着百灵鸟的羽毛,讲起了阜新的故事:“以前啊,草原上有个小牧童,每天带着羊群在葛根塔喇吃草,他有一只好朋友百灵鸟,总是帮他找最嫩的草甸子。有一次突来的暴风雨把羊群吹散了,百灵鸟就飞到天上唱歌,用歌声给牧童指引方向,最后大家都平安回家啦。后来呀,牧民们都说百灵鸟是草原的‘小信使’,歌声里藏着风的消息、草的味道,还有好朋友的心意呢。”
童小话抬头看着敖包上飘动的哈达,忽然发现哈达边缘绣着小小的百灵鸟图案,和肩膀上的小家伙一模一样。百灵鸟“啾啾”叫着,用翅膀指了指敖包后面的石崖——那里刻着许多古老的岩画,有的画着骑马的人,有的画着唱歌的鸟,还有一幅画着小女孩和男孩牵着百灵鸟,在草原上跑,这不就是他们现在的样子吗?
第三章 瑞应寺里的“钟声小夜曲”
午后的阳光渐渐温柔,百灵鸟拍着翅膀飞向草原深处,童小话和佳佳跟着它跑过一片开满金莲花的草甸,远远看见一座红墙灰瓦的寺庙——屋顶的铜铃在风里“叮当”响,门前的石碑上刻着“瑞应寺”三个字,这是阜新有名的藏传佛教寺庙,听说钟声能传得很远很远。
“喵~钟声里有奶香呢!”叮当猫踮着脚扒着寺门,门缝里飘出淡淡的酥油香。推开门,院子里的老松树下,一位喇嘛爷爷正在用铜壶倒酥油茶。棕色的茶汤里飘着奶皮,爷爷递给他们每人一个小瓷碗:“尝尝吧,这是用草原的牛奶和砖茶煮的,喝了身子暖暖的~”
佳佳捧着碗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口——咸咸的、香香的,茶汤滑进喉咙,带着松针的清香。童小话把碗凑近百灵鸟,小家伙用尖尖的嘴巴蘸了蘸,忽然“啾哩啾哩”唱了起来,这次的歌声里多了铜铃的“叮当”声和松叶的“沙沙”声,就像给酥油茶配了一首小夜曲。
喇嘛爷爷带着他们参观瑞应寺,走到大殿前的转经筒旁,童小话看见转经筒上刻着彩色的花纹,还有小小的百灵鸟图案。爷爷说:“以前寺里有位小喇嘛,特别喜欢听百灵鸟唱歌,他每天做完功课,就坐在松树下和鸟儿聊天,后来他把百灵鸟的歌声记在心里,连转经筒的声音都带着歌的节奏呢。”
说着,爷爷轻轻转动一个转经筒,“咕噜咕噜”的声音和远处的钟声混在一起,百灵鸟忽然飞起来,围着转经筒边飞边唱,翅膀带起的风让童小话的辫梢飘了起来。卡卡狗跟着转经筒跑圈,爪子踩在石板路上“哒哒”响,叮当猫则蹲在转经筒顶上,尾巴尖随着歌声轻轻摇晃——整个院子里,好像充满了阳光、奶香、钟声和鸟鸣交织的奇妙旋律。
第四章 海棠山上的“石头小画家”
第二天,百灵鸟带着大家去了海棠山。山上的石头奇形怪状,有的像趴着的小羊,有的像展翅的雄鹰,最神奇的是,许多石头上都刻着彩色的佛像和花纹,就像被大自然和人类一起画过一样。童小话摸着一块刻着莲花的石头,忽然发现石头缝里长着一株小小的山丁子树,枝头挂着红红的小果子——这是阜新的另一种特色野果,比沙果更甜一些。
“啾啾!”百灵鸟停在一块刻着百灵鸟图案的石头上,用嘴巴指了指石头旁边的岩洞。洞里的石壁上,画着许多古老的岩画:有原始人拿着弓箭打猎的场景,有部落里的人围着篝火跳舞的样子,还有一只百灵鸟停在小女孩的手上,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好朋友”三个字。
“原来很久以前,就有人和百灵鸟做好朋友啦!”佳佳捡起一颗光滑的鹅卵石,用红色的山丁子果汁在上面画了只小百灵鸟。童小话也跟着画,她画了自己和佳佳牵着百灵鸟,旁边还有叮当猫、卡卡狗,以及草原上的敖包、瑞应寺的钟声、老奶奶的炒米罐。百灵鸟看着石头上的画,忽然用翅膀蘸了蘸果汁,在石头边缘画了一圈波浪线——那是草原的风,也是它歌声的形状。
傍晚,大家坐在海棠山顶,看着夕阳把草原染成金色。百灵鸟忽然展开翅膀,对着远方唱起了歌——这次的歌声格外悠长,“啾啾”的高音穿过山谷,惊起几只归巢的蝴蝶,“咕咕”的低音混着山风,吹得山丁子树的枝叶沙沙响。童小话忽然发现,百灵鸟的歌声里,藏着这两天遇到的所有声音:老奶奶捣炒米的“咔嚓”声、瑞应寺铜铃的“叮当”声、草原风穿过草浪的“沙沙”声,还有他们的笑声、铃铛声、脚步声……
“原来你的歌声是把快乐都藏起来了呀~”童小话把自己编的马兰花环戴在百灵鸟脖子上,花瓣上的露珠落在它羽毛上,像撒了一把小星星。百灵鸟蹭了蹭她的脸颊,从翅膀下掏出一颗圆圆的石头——石头上天然长着白色的花纹,像一只正在唱歌的小鸟,正是海棠山的“百灵石”。
第五章 离别与风中的歌声约定
第三天早上,草原上飘起了淡淡的雾,百灵鸟的羽毛上沾着小小的露珠,像戴了一串水晶项链。童小话和佳佳坐在敖包旁,把带来的阜新特产——装着沙果干的小布包和刻着百灵鸟的木书签,塞进百灵鸟的“小翅膀口袋”(其实是用草叶编的小挎包)。
“明年夏天我们还来哦,带着更多沙果干和荞面窝窝头!”佳佳摸了摸百灵鸟的头,卡卡狗也凑过来,把自己最爱的肉骨头玩具放在百灵鸟脚边——虽然小鸟可能吃不了,但这是小狗最珍贵的礼物呀。叮当猫则把一片沾着奶香的炒米放在百灵鸟的翅膀上:“喵~想我们的时候,就把炒米含在嘴里,歌声会更甜哦~”
百灵鸟“啾啾”叫着,飞向天空,在草原上空转了三圈,歌声像一条亮晶晶的线,把敖包、瑞应寺、海棠山、葛根塔喇草原都连在了一起。童小话看着它远去的身影,忽然想起老奶奶说的话:“百灵鸟的歌声不会停,就像草原的风不会停,好朋友的心意也不会停。”
她攥着手里的百灵石,闻着空气中淡淡的炒米香和马兰花味,觉得这次阜新之旅,不仅学会了听懂百灵鸟的歌,还尝到了草原上的酸甜味道,知道了那么多藏在敖包、岩画、钟声里的故事——原来快乐,就是和好朋友一起在草原上追着歌声跑,一起分享沙果的酸甜,还有心里永远响着的、下一次见面的歌声约定呀。
风轻轻吹过,敖包上的哈达飘了起来,远处传来百灵鸟隐隐约约的歌声,混着阜新草原的气息,飘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