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后,大臣们陆续散去。
楚容朝回到凤文阁,正准备进去。
此时,谢清砚缓步走上前来,在楚容朝面前单膝跪地,恭敬说道:“陛下,臣明日便要启程前往云州城,特来向陛下辞行。”
楚容朝抬眸看着他,眼中微微闪烁,“谢大人此去,一路保重。云州城百姓的福祉,便全托付于你了。”
说着,两人进到凤文阁中。
谢清砚刚要回话,忽然一阵异香飘来,两人皆是一愣。
紧接着,一股燥热之感迅速在体内蔓延,两人意识到,这是中了催情药。
楚容朝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她强撑着最后的理智,试图呼喊外面的侍卫,可发出的声音却绵软无力。
谢清砚同样深受药力折磨,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理智与欲望在他心中激烈交锋,可随着药力越来越强,理智逐渐被欲望吞噬。
他的目光落在楚容朝娇艳的面庞上,再也无法移开。
在欲望的驱使下,谢清砚缓缓靠近楚容朝,双手颤抖着捧起她的脸,然后,不由自主地吻上了她的唇。
楚容朝下意识地想要抗拒,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反而渐渐迎合起来。
两人的吻越来越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燃烧起来。
“朝......陛下......”
谢清砚有些情难自禁,下意识想要喊出自己曾在心中练习了无数遍的名字,只是到了嘴边,到底被拉回了些许理智。
不知过了多久,谢清砚抱起楚容朝,朝着凤文阁走去。
凤文阁内,轻纱幔帐随风飘动,烛光摇曳。
谢清砚将楚容朝轻轻放在床上,随后也慢慢上去。
两人在情潮中沉沦,彻底迷失了自我。
激情过后,楚容朝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身旁熟睡的谢清砚,心中五味杂陈。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和谢清砚发生这样的事情。
轻轻起身,披上衣物,楚容朝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不由得叹了声气。
此时,谢清砚也醒了过来,他看着楚容朝的背影,心中满是愧疚。
他走到楚容朝身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陛下,臣......”谢清砚的声音充满了懊悔。
楚容朝转过身,看着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在这静一静。”
谢清砚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臣先告退。”
谢清砚回到府邸,脚步虚浮,满心都是昨夜与楚容朝荒唐之事带来的冲击与愧疚。
他强撑着精神,开始收拾行囊,动作迟缓地将衣物、书籍等物件一件件放进箱子里。
收拾的过程中,他的目光落在案头的笔墨上,犹豫片刻后,缓缓坐下,提笔蘸墨,开始给楚容朝写信。
他的笔触有些颤抖,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写起。
许久,他终于落笔,写下了对于昨晚的愧疚,对自己冲动的悔恨,还有对云州城任职的决心,希望能为楚容朝分忧,以此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信写好后,他仔细地吹干墨迹,将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找来一名可靠的家仆,郑重地吩咐道:“你速速进宫,将这封信交给君后,务必请他转交给陛下,切不可让旁人知晓。”
家仆领命而去,谢清砚继续收拾行囊。这时,小侍洗砚走了进来,看着忙碌的谢清砚,满脸疑惑与担忧,忍不住问道:“公子,您为何要走得如此匆忙?而且,我看您对陛下,分明也是有情的,为何不......”
洗砚话说到一半,看到谢清砚那难过又落寞的眼神,剩下的话语便被他咽了回去。
谢清砚停下手中动作,抬起头,望向垣安城的方向,深吸一口气,缓缓对洗砚说道:“陛下她是为了我好,比起高高筑起的宫墙内,我更希望自己在广阔的天地飞翔,陛下她懂我,所以才会做此决定。”
洗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多问,只是默默上前,帮着谢清砚整理行囊。
一切收拾妥当,谢清砚带着简单的行李,告别了府邸,一个人离开了垣安城,踏上了前往云州城的路途。
凤鸣殿内,宿羡之手持谢清砚的信件,满脸惊诧,忍不住喃喃自语,“不是过几天才前往云州城,清砚有什么话怎么不自己来和我说。”
站在一旁的家仆恭敬地回复道:“回禀君后,谢大人已经启程前往云州城了,只怕此刻已经离城甚远。”
宿羡之瞬间站起身来,脸上满是焦急与不舍,“怎么走得那么匆忙,我还未给他践行呢!”
家仆接着说道:“小的也不知,只是谢大人临走之前特意吩咐小的,务必将这封信交给君后,烦请君后转交给陛下。”
宿羡之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件,略一思忖,便立马起身,朝着凤文阁匆匆赶去。
而在凤文阁中,楚容朝独自一人坐在榻上,神色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回想起昨晚与谢清砚发生的一切,她的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
但她深知,不能让这件事就这样毫无结果地过去。
在经过良久的权衡与抉择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要立谢清砚为贤君。
于是,她抬手招来侍从,准备召集大臣商议此事。
然而,侍从刚退下不久,便见宿羡之匆忙赶来。
“陛下,清砚他......”宿羡之还未完全走进殿内,便急切地开口,却在看到楚容朝那略显憔悴却又透着坚定的面容时,微微顿住。
楚容朝看着宿羡之手中的信件,心中已然明了几分,她微微抬手,示意宿羡之坐下说话。
“这是清砚让我转交给陛下的。”宿羡之走上前,将信件递了过去。
楚容朝接过信件,缓缓展开,看着谢清砚那熟悉的字迹,一行行满是愧疚与决心的话语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