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也不傻,刘子文说了这么多,他知道这货肯定事先做了功课,不然哪能说出这么一番慷慨激昂的话。
这些话确实很诱人,还好王风的心智比较坚定,搞不好真有可能被刘子文给套路了。
“我以前也这么想,不就是一个经济犯罪吗?无非花点钱就解决了,但后来真出事了,我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天真,事情哪有说的那么简单!”
王风想起了出事的那天,如果要是真像刘子文说的那么简单,他们也不会花了那么多的钱,而王铭辉还得再牢里蹲整整一年。
“人啊,不管做了什么,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别再劝我了,我现在是真的累了,不想再这么提心吊胆的活着了!”
刘子文一脸的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老表!你是不是进去一次,就被那一帮条子给吓傻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以后真不打算继续干了!”
王风的眼神里透着一股坚定,那是经历过风雨后的平静。
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不会再轻易动摇。
更何况,他还答应了许伊伊,以后要堂堂正正的做人,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一想到许伊伊,王风的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
“老表,你别闹!”
刘子文根本不相信王风会轻易放弃曾经拥有的一切。
“没闹,我认真的!”王风有些无奈,随即摇了摇头,“人生七十古来稀,十年弱小,十年老少,咱们都二十多岁了,还能折腾几年?我现在也不想求什么豪车豪房,只想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
“别跟我说你的这些大道理,我不想听!”
刘子文的脸色变得很复杂,像是想到了什么。
“老表,你也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就因为那个娘们,你才打算彻底收手的?”
王风看着刘子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是还是不是,他也说不上来,或许是真的累了,只想过一种简单的生活吧。
“子文,那我问问你。”王风故意扯开话题,眼神望向窗外,“你认为到底什么样的生活,你才会觉得满足?”
“老表,你这话问的,那我多少得批评你几句了,我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是啊,王风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每天睡几百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这才是刘子文最向往的生活。
可话又说了回来,估计连以前的皇帝都不敢这么玩吧,也就是这货了……
“你别给我扯开话题。”刘子文突然反应了过来,“我承认,虽然那个小娘们长得确实不孬,身材也够火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跟她在一起生活了,叶若宁怎么办?照她那个疯狂的性格,那不得跟你玩命?”
“草!”
王风叫骂了一声,刘子文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哪能怎么办?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凉拌西红柿炒鸡蛋……”
王风无奈的挠了挠头,还是弄想清楚刘子文的茅台酒水,到底是不是从飞哥那里偷过来的。
“你就老老实实的告诉我,哪里来的,不然我现在就给飞哥打个电话,问个清楚。”
“行啊,没问题,老表,那你先告诉我,你准备怎么跟叶若宁,说那个小娘们的事儿,然后我就告诉你哪里来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不说是吧?那我现在就打!”
话音未落,王风拿起手机就要给飞哥打视频,刚点开屏幕,刘子文直接举起他的手机,展示给王风看。
上面是两人的聊天记录,飞哥说的话无非就是让刘子文多陪王风喝一点酒,要是需要女人了,就跟飞哥说一声,他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资源,随时可以全国空降。
中间还有一条信息,千万把东西给我带到,不然我饶不了你!
看到这里,王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这个货乱拿人家的东西,因为这样不好!
而王风当时也没有意识到,飞哥口中的“把东西带到”,并非指那茅台酒水,而是两万块钱的现金。
至于刘子文,他之所以没有选择将这笔钱交给王风,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将其挥霍在女人身上了!
说白了,这就是一个赤裸裸的败家子,早晚都得死在女人身上!
其实,刘子文的宝马车后备箱里,有个巨大的矿泉水瓶,足足装了25斤的茅台酒水。
按成本价算,一斤茅台水一千,25斤就是两万五千块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用刘子文的话来说,这些茅台酒水,都是在给飞哥干活的时候,顺手牵羊得来的,不喝白不喝!
也许有人会问,一下少了25斤茅台水,飞哥难道不会发现吗?
答案是,别说发现,就连品尝都难以察觉。
除非是拥有极其敏锐味蕾的品酒大师,否则根本无法分辨。
说到这里,你们不得不承认,刘子文的确是个人才,他的胆大妄为和狡猾手段,让人叹为观止。
因为,他们每次“干活”的时候,一干就是好几百瓶茅台酒。
取下盖子外面的红色胶帽之后,将酒水倒入一个个巨大的空矿泉水瓶中。
一个大瓶最多装25斤,三百斤茅台水就得用六个大瓶来装。
刘子文就在这六个大瓶上动手脚,从每瓶中悄悄抽出六七斤茅台水,再灌入等量的自来水,神不知鬼不觉的完成了调包。
当然,这种事在圈内也并非新鲜事。
有时候,要货的老板和“干活”的人谈好了价格,眼看着活儿就要干完,老板却突然压价。
这时,“干活”的人便会心生不满,用自来水调包老板的茅台酒水,然后偷偷的拿去卖掉,换取现金。
这种手段,虽然不光彩,但在利益面前,有些人便选择了铤而走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