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4日 周三 18:00
〈咖啡厅〉
(海蜇坐在一桌双人位,用咖啡勺搅着杯子里冰冷的咖啡。有门打开的声音。他右边是透明玻璃,外面大雨瓢泼。)
(有人站到了他面前,海蜇停下手,抬起头。)
海蜇:你来了。
(豚鹿手上拿着一把有一条伞骨断掉了的雨伞,那半截伞骨在外面戳着,很显眼。)
(咖啡厅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豚鹿的牛仔裤裤腿湿透了,后背和肩膀上也有一大片被雨水打湿的痕迹。)
豚鹿:你来了。
海蜇: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豚鹿:……
豚鹿:上一次没有做到,所以这次我一定要来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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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蜇:……
(海蜇把咖啡勺从杯子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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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上面残留的一滴咖啡从勺子边缘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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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勺子扣着放到了桌上。)
(海蜇看向他。)
海蜇:路上人多吗?
豚鹿:我来的时候看到了很多人,我想他们不喜欢这样的雨天。但我就快要见到你了,我心里只有雀跃。
海蜇:要是我今天又在这里坐到天亮,不知道你的皮肤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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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
(海蜇闭上眼,用左手捏住鼻梁,闭上眼蹲了下去。他松开手睁开眼,看着地上。他的右边的大半头发都被扎起来扎到头顶了。)
绿蜥:谁让你停了!我说停了吗!
(绿蜥站在厨房门外,冲着海蜇喊道。)
(豚鹿站在海蜇对面。)
海蜇:[我总算知道植择流为啥不用他了。]
海蜇:绿蜥你真的。
(海蜇说不出话了。)
绿蜥:起来!重新来!
(海蜇站起身,豚鹿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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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豚鹿: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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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
(豚鹿直接笑出来了。)
绿蜥:能不能好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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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豚鹿整理好表情,进入情绪,往后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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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
豚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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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
海蜇:等下我词啥来着?
(海蜇往左转过头看向绿蜥,绿蜥走进去往他肩膀上使劲砸了一拳头。)
豚鹿:不知道你的皮肤会不会和咖啡进入我的胃里一样结出冰霜。
海蜇:哦。
(豚鹿往后退一步。)
野兔:绿蜥你就别折腾他了行不行,你看不出来他不想演吗。
(野兔走到离绿蜥最近的沙发坐下。)
绿蜥:不行,今天这段儿必须过。
(绿蜥走出厨房。)
绿蜥:来,三、二——
野兔:呀你简直烦死了,我现在知道黑雀为啥躲了你这么多年了。
绿蜥:你俩准备好就开始,我不喊了。
(绿蜥没理会野兔。)
野兔:你别烦人了行不行。
(绿蜥转过身,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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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蜥:……
(绿蜥一直看着野兔。)
野兔:我都说半天了他俩也没替你说话你还看不出来他俩意思吗。
(绿蜥用力眨了下眼,从沙发背后绕过去,走到野兔左边的那张沙发坐下了。)
豚鹿:[得救了。]
(海蜇和豚鹿走出厨房,在野兔右边都坐下了。)
海蜇:[这么些年演过的任何一本都没这么艰难,我没想过我连台词都念不出口。]
海蜇:[他超兴奋地说给我俩写了一段,我和豚鹿就说“啊……”,然后看他手机的时候他一直很期待地看着我俩,我们就不得不听他的开始演了。]
野兔:[我怎么一说完又后悔了。]
(野兔朝左转过头往绿蜥那边看去。)
绿蜥:[不想理他。]
海蜇:明天到底真抽假抽?
(海蜇问野兔。)
(野兔把头转回来。)
野兔:不知道,红鴷说他们明早才给得了答复。
海蜇:[明天要开一场特别演出,演对决。红鴷说蛇穴几个月前就在准备了,想给观众回顾一下以前在地面下的氛围。]
海蜇:[他们有些担心胜负结果,我们现在把输赢明确地展现出来对我们不是好事。]
海蜇:[要在场上抽签,两两对决,赢方可以再折磨输方一次。植择流写了大概框架不想写了,他丢给绿蜥了。]
海蜇:[绿蜥按植择流定的想法和结果填充,越写越兴奋,他最近已经持续半个多月这样了。他经常这样。]
海蜇:[但是下一次遇到坎的时候他会更加痛苦的。]
海蜇:[我们每个人得背七份剧本,到时候在台上抽到什么就要立刻演出来,还是第一次采用这个表演方式。]
海蜇:[明晚的演出,现在还不知道是我们拿着抽签盒下去找观众真抽,还是我们在台上自己假抽。]
(红鴷从楼梯下来了,手上还拿着手机在看,注意力很集中的样子。)
(他从沙发前走过,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个梨出来,打开水龙头,单手让梨在水流下冲着。)
海蜇:你还背啊?
(海蜇冲里面喊道。)
(红鴷看着手机,没听到。)
豚鹿:我感觉他状态不行。
(豚鹿看着红鴷,他能看出来。)
海蜇:[很平常了。我们每个人都有临上场前还很崩溃的时候。]
海蜇:[就是硬上。]
绿蜥:他是不是希望假抽啊。
豚鹿:我觉得是,他不喜欢上场之前还不知道会演什么。
豚鹿:[海蜇挺喜欢的。我也喜欢。]
豚鹿:[我们七个都喜欢。我们这么多年都身体一站上台就自动兴奋快乐了,表演对我们来说是能让人振奋的事。]
野兔:[可是我感觉他脑子里有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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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鴷关了水龙头,直接把梨放到嘴边开始吃了,也没和平时一样把水甩甩。)
野兔:你那个灰的外套还穿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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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鴷很专注地看着手机左右摇了摇头。)
野兔:那给我算了。
(红鴷缓缓点点头。)
野兔:你是不吃上去片油的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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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鴷看着手机,过了一会儿才缓慢地点了下头。)
(野兔站起身。)
野兔:给我看下还能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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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鴷看着手机,把吃了几口的梨放到台面上,慢慢走出厨房了。野兔也跟着他往楼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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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卧室〉
(野兔站在门口,看红鴷坐到了床尾,嘴里边念边点着头,把手机暂时拿开,眼睛看着空中边思考边背。)
红鴷:要是轮到秋葵是我赢,因为……
野兔:[他还在背这个?!]
(野兔走到他右边坐下。)
红鴷:先是……
(红鴷看着空中想了很久,脑子像不转了一样,硬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红鴷稍微看了眼手机。)
红鴷:噢先是……
(红鴷又看向空中。)
(……)
(但还是什么都没背出来。)
野兔:你先别背了。
(野兔看着他说。)
(红鴷保持着静止的思考状态看了一会儿空中,才朝右转过头看着他。)
野兔:你背了多久了。
红鴷:从发过来以后就一直在背。
野兔:[绿蜥三周前完成的,蛇穴审了不到一天就给我们发过来了,所以他都背了三周了?!]
野兔:[我们一般就是提前两三天背,因为还有彩排那些事情,一场一场来比较不容易记混。]
野兔:[如果彩排时间一场一场都是挨着的,还来不及看剧本,我们就会到场地拿着手机彩排。其实那样我们记得更快。]
野兔:[这一场我们都是提前五天左右开始背的,还有正常的演出一直在进行,不可能所有时间都用来准备这一场。]
野兔:[那他……他什么情况啊。]
野兔:最近太累了吗?
(红鴷看了他两秒,转回头继续看手机了。)
(野兔知道他这样其实什么都看不进去。)
野兔:明天白天去彩排就好了,一到地方就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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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鲨站在走廊里,听到里面的气氛不太对,在离门大约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没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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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鴷现在脑子一点都动不起来,但还不得不一直背。)
红鴷:我现在连跟每个人啥结果都没记住。
野兔:怎么会,我跟你一起背。
野兔:你先说跟豚鹿。
红鴷:……
(红鴷看着手机,胸口缓缓上下起伏。)
红鴷:我现在真的一个字也没记住。
野兔:那先不背了,别背了。
红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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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鴷:明天就去彩排了……
(鲸鲨没再往下听,转过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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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
(鲸鲨站在自己的卧室门外,能看到下面客厅绿蜥、海蜇、豚鹿在沙发上坐着说话。)
(他转身进去了。)
〈卧室〉
(鲸鲨走到飘窗台边,踩上去,站在上面看着窗外。)
鲸鲨:[黑雀和秋葵都在私人演出没回来,我刚才想找红鴷说点事的。]
鲸鲨:[红鴷每次去挖钻石,如果我已经睡了他都会把我叫醒,告诉我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
鲸鲨:[第一次他把我叫醒的时候我就是听完了以后跟他说了几句话,继续睡了;第三次第四次我觉得困惑了,他为什么每次都要那么做?]
鲸鲨:[他只专门叫我,也不叫其他六个人。]
鲸鲨:[有天在院子里散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在地面下的时候给我们讲过,他双亲让他如果家里没有大人在,要出去半天一天回不了家,他就要把大人去哪了,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都给那四个说了,如果在睡觉就叫醒了说。]
鲸鲨:[他双亲觉得那样可以让那四个安心,不会找不到大人很害怕。他说那四个每次被叫醒了都很烦躁,冲他大喊,发脾气,但他觉得无所谓,他得把双亲交给他的事做了。]
(鲸鲨看着院子里的围墙。)
鲸鲨:[我觉得我这么多年很受他影响。]
鲸鲨:[除夕那天我只是想给碗里加一点调味粉试试,一不小心把整袋辣椒面倒进去了。我想他们也吃不了,放在那只能倒了,也不想给他们添麻烦,不如我全吃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鲸鲨:[现在觉得有点没必要了。为了那一小碗水果,我吃了那么多难吃无法下咽的味道鞭挞舌头,真的值得来吗。]
鲸鲨:[……我想问问红鴷有件事我到底该怎么办。]
(鲸鲨又想到刚刚在门外听到红鴷说话的那个语气了。)
鲸鲨:[真的会很受影响呢。其他人一不好我也身上到处不舒服,心里好难受啊。]
鲸鲨:[所以秋葵他……是受不了我们还是受不了自己呢。]
鲸鲨:[我也和他交流不上了,不知道他会愿意给谁说呢。]
鲸鲨:[……一定是那种……不会受别人影响的人吧。]
鲸鲨:[但我们八个中没有这种人啊,所以该……怎么办。]
鲸鲨:[现在得先把困扰我的事解决了。]
(鲸鲨转过身,下了飘窗台,开始行动了。)
〈卧室外〉
(从实木围栏看下去,豚鹿和海蜇正演着什么。)
(两人并肩在沙发前面走着,互相看着对方。)
(街上还在飘雨,路边的店都已经锁门了,两人没有打伞。)
海蜇:如果再也不会下雨了,我要怎么想念你。
豚鹿:会下的,就算没有一家店开着,我也会在暴雨天来看到你。
(两人停下。雨又变得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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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了右边的一家店外站着,头顶有遮挡了。)
豚鹿:你下次还会等我吗?
海蜇:只要会下雨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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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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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绿蜥:好结束。
(豚鹿和海蜇都从墙边走开了,两人坐到了绿蜥左边的那张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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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
鲸鲨:绿蜥!
(绿蜥看向楼上。)
豚鹿和海蜇:鲸鲨!
绿蜥:……
(绿蜥没管他们,站起来了。豚鹿和海蜇都笑了起来。绿蜥从沙发走出去,往楼梯那边走。)
(鲸鲨看着绿蜥在上楼梯了。)
(他转身进了卧室。)
〈卧室〉
(绿蜥进来,鲸鲨双腿屈起坐在床右侧的地板上,低着身子,双手放在腿下的地板上。)
(绿蜥往进走,看着房间里,在床旁边看到他了。)
(鲸鲨身子直起来看着他。)
绿蜥:……
(绿蜥蹲下了。)
(绿蜥看着鲸鲨。)
鲸鲨:……
(鲸鲨也看着他。)
绿蜥:你把我手机烧了?
鲸鲨:……
鲸鲨:当然没有。
绿蜥:那你怎么了?
鲸鲨: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绿蜥:你说。
(绿蜥看着他。)
鲸鲨:看你写的东西的不是秋葵,是我。
绿蜥:……
(绿蜥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大概记起来他在说什么。)
绿蜥:那植择流为什么——
鲸鲨:我也不知道,他当时那么说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绿蜥:……
(绿蜥觉得很奇怪。)
鲸鲨: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又觉得……
绿蜥:哦没事。
(绿蜥脸上的表情一下消失了,他伸右手过去掌心向上,鲸鲨的右手慢慢搭上他的手,绿蜥站起来把他拉起来了。)
绿蜥:我去看看红鴷。
(鲸鲨点了下头。绿蜥转身往外走。)
〈围栏边〉
(绿蜥打算上楼,但野兔刚下了楼梯走到客厅。)
绿蜥:[那算了。我不去了。]
(绿蜥往楼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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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绿蜥下来了,海蜇和豚鹿都看向他,绿蜥就小声说了句“没事”。)
(野兔也坐在那张沙发,看向他们。然后头转回去了。)
(绿蜥走过来站在野兔面前。)
绿蜥:他咋样。
海蜇:他说自己待会儿。
(绿蜥看着海蜇。)
(绿蜥走到旁边的沙发坐下了。)
海蜇:那他今晚还睡得了吗。
(海蜇看向豚鹿右边的野兔。)
野兔:我看睡不成。
(两人头都转回去了。)
(过了会儿野兔看向海蜇。)
野兔:所以他二月那次是咋了。
(豚鹿也看向海蜇。)
(海蜇看着两人。)
海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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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5日 周日
〈别墅〉
(红鴷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身体正一晃一晃的。)
(海蜇在抱着他上楼梯,见他醒了低头看着他。)
海蜇:你在冰箱旁边睡着了知不知道。
(海蜇说话的时候红鴷看向他,然后又看着空中了。)
(他想不起来。)
海蜇:洗个澡,然后睡会儿。
(海蜇往楼梯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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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蜇把红鴷放进浴缸,给他解开裤子脱掉。)
(红鴷还很缓不过神的样子,往左动了一下头看向他。)
红鴷:你去睡吧,我自己洗。
海蜇:你猜现在几点。
红鴷:……
(红鴷看着他想着的时候衣服被脱了。)
红鴷:……我不知道,时差多久来着。
海蜇:你就猜一下。
(海蜇把他的全身的衣物都拿到浴室角落的衣篮放进去了。)
红鴷:……
(海蜇回来了,把他抱起来走出浴室。)
红鴷:凌晨一两点吧。
海蜇:你自己看看。
(海蜇抱着他走进卧室,卧室里大太阳光照着。)
红鴷:……啊?
(红鴷声音里很疲惫。)
(海蜇把红鴷在床边放下了,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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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鴷看着天花板,脑子一点都启动不起来,他现在什么思考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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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红鴷躺在浴缸里,身上浸着热水。)
(红鴷还是没缓过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海蜇身上刚才穿着在外面穿的衣服,现在换了身白色的真丝睡衣,袖子挽在胳膊上面。他坐在一个塑料小凳上,在浴缸边看着红鴷。他今天右边的一小部分头发发尾起来扎在耳后了。)
红鴷:……
红鴷:现在真凌晨两点。
海蜇:中午十二点半。
(红鴷缓慢地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连话都说不对了,说出口的不是自己想说的。)
红鴷:[怎么回事。脑子里好乱。]
海蜇:他们都出去散步了。
红鴷:那你怎么没去。
海蜇:我衣服穿多了,回来换衣服,看你鞋在门口。
(海蜇伸出左手,手指在水里轻轻拨了拨,确认了下水温。)
(他把手拿出来在地上弹了两下,继续看着红鴷。)
海蜇:怎么中午就到了。
(红鴷嘴唇张了一下,又合上。)
红鴷:[突然忘了要说什么了。]
(红鴷感觉自己脑子里又什么都没了。)
(海蜇一直坐在那里看着红鴷。)
红鴷:你衣服穿太多了了吗。
海蜇:嗯,热得受不了了,没想到外面太阳那么大。
红鴷:你刚才说什么?
(红鴷突然问道。)
海蜇:……我说你中午就——
红鴷:哦制造厂有人有事儿,要早回来。
红鴷:[又想起来他刚才在问什么了。]
海蜇:行了你泡吧,别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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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蜇又看到红鴷胸口上有道浅红的印迹,是血水凝在上面了。他把右手伸进水里,食指在那块皮肤上来回摩擦。)
(红鴷唇齿间“嘶”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疼。)
(海蜇手上停了。)
海蜇:……怎么了?
(海蜇很担心着急地问。)
红鴷:……
(红鴷因为身体上确确实实的疼痛感反应不上来了。)
海蜇:疼吗?
海蜇:[怎么会这样?]
红鴷:……
红鴷:嗯。
(红鴷也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会这么疼。)
(海蜇把手从水里抽出来。)
海蜇:你自己碰碰,很疼吗?
(红鴷用右手手指按了按自己还在发疼的胸口,那里的疼痛更膨胀了。)
(从表情已经能看出来很疼了。)
海蜇:你怎么了?
(海蜇很担心地看着他。)
红鴷:……
(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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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3日 周一 22:00
〈机场〉
(外面天还是亮的。)
红鴷:[这会儿应该是下午四点。]
(红鴷跟着前面的几个制造厂的人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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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快走出机场了,制造厂的人让红鴷先在里面等着,他们出去联系车。)
红鴷:……
(外面还是挺热的,红鴷被热气压得有点头脑发闷。)
红鴷:[这几个机场不知道走了多少遍了,我刚才都没注意跟着他们,全凭感觉走到这里的。]
红鴷:[一两个月我就要来一次。因为点我私人演出的人可以说是我们八个里最少的——我和绿蜥都少。我的空闲时间多,蛇穴就狠劲儿薅我。]
红鴷:[点绿蜥的都是专门要等他的后遗症发作期,所以他不在发作期的时候就没事干,一直一个人待在别墅里,而我们七个全出去私人演出了。因为在地点和别墅之间往返太浪费时间,很折腾,我们通常会直接在蛇穴的车上把座位放倒稍微躺一会儿,或者蛇穴会开车把我们送到房车。蛇穴的规划是如果一个时间段内四人及以上有私人演出,房车就会一起跟着,停在一个离所有人都比较近的地方让我们可以上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