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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日 周二 14:30

〈回组,洗手间〉

(储去非刚走进来,就听到隔间里一声巴掌响,然后第一间门开了,文过之下了台阶走出来。)

(储去非往隔间里看了一眼,里面是空的。)

(文过之在洗手池洗着手,储去非站在那里看着他。)

(文过之洗完,往这边走,经过储去非从右边绕了过去,一直低着头。)

(储去非转过身。)

储去非:文过之。

(文过之停下了。)

(储去非出了洗手间,从左边绕到他面前,一直看着他。)

(文过之没有看他,视线一直停在偏下的位置。)

(储去非也不说什么,就是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眶逐渐被泪水充盈,然后一直故意忍着没有眨眼,最后还是不得不抖动了一下,泪水流出来了。)

(文过之用左手食指指背轻轻擦了一下左边眼下,眼睛朝左边下边瞟去,算是在看他了。)

储去非:你跟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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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过之在储去非后面,在楼梯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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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室〉

(储去非拉开桌下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包装袋,朝文过之胸上砸了过去。)

(文过之看着那块巧克力饼干掉到地上,没反应过来地看向储去非。)

储去非:这是你上周三下午放我桌上的。

(文过之点头。)

储去非:拿回去。

(文过之弯下腰捡。)

储去非:以后不要给我送吃的了。

(文过之身子还没起来就点了下头,然后往右转过身要走了。)

储去非:再等下。

(文过之站住了,往右转过身看着他。)

储去非:你什么意思?

(文过之看着他,眼睛还红着,不明白。)

储去非:你在讨好我吗?

文过之:……不是,因为你生气了……

(储去非朝文过之走过去,右胳膊抬起来右手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

文过之:……

(文过之抬起头看向储去非,眼睛睁大了,右胳膊抬起来在他脸上挥了更使劲的一巴掌。)

(文过之往右转过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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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去非走进一个房间,仵观春站在门口的一张桌子边,这里桌子都是站着可以用的高度,地上摆着很多建材样品。仵观春在用木头铅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这个房间非常大,植择清天点橘叶守鱼都在房间最里面,都在照着地上的样品登记着。)

储去非:跟我出来一下。

(储去非不出声地说。)

(仵观春抬起头看向他,放下铅笔,跟他往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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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干什么?

(两人站在离门几步远的地方。)

储去非:你陪我去找下文过之。

仵观春:找他干什么?

(储去非左手捏起仵观春的右胳膊衣服就要走。)

(仵观春站在原地没动。)

(储去非看着他,又拽了一下。)

(仵观春还是没动。)

(储去非放下手,看着他。)

仵观春:你说话啊你让我去跟你找他干什么。

储去非:……

(叶守鱼出来了。)

叶守鱼:你俩干啥呢。

(仵观春看向叶守鱼。)

仵观春:他让我跟他去找文过之。

(储去非张了下口,想阻拦仵观春的。)

(叶守鱼走过来。)

叶守鱼:为什么?

(储去非看着叶守鱼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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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天点橘看着门口那边刚想出去看看,植择清拿着纸上问他问题,把他叫住了。)

植择清:[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别让天点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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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

(三人就这么站着,山齐声从那边走过来了。)

山齐声:你们这是玩儿啥呢。

(储去非往左转过头看向山齐声。)

储去非:[山齐声。]

储去非:[完了,山齐声。]

(山齐声走到跟前,储去非下意识说出来了。)

储去非:完了。

(仵观春和叶守鱼都看向储去非。)

山齐声:人生不会轻易完的。

叶守鱼:但是如果完了也没有办法。

(山齐声看向叶守鱼。)

山齐声:你不说如果不行吗。

(走廊里一时没人说话。)

(山齐声看向储去非。)

山齐声:你们这个点儿都不困吗,我最讨厌一天里的这个时间了。

储去非:[这是九楼,这层都是扩展室,他下五楼以后要是路过文过之的活动室发现他哭了……]

储去非:[不……]

(山齐声走了。仵观春的眼神往左边偏下避开了。这里再往前走几步就是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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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文过之在居民楼里上着楼梯,有些气喘。)

(声控灯灭了。)

(文过之停下来缓了一下,顺便咳嗽了两声,灯再次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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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到有一层的中间平台时,地上能看到已经干涸在上面的褐色血迹,沥沥拉拉细长一道,看起来有很长时间了。)

(文过之走上去,掏出钥匙开门。)

(手上有些汗,钥匙很滑,文过之手指上的劲儿松了些,靠着胳膊的力量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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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了门,换了鞋后进了浴室左边那间房,里面有张双人床,还有张桌子。)

(浴室右边还有间房,看起来比较小。)

(文过之把衣服换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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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的时候一看手机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他坐起来去浴室洗了把脸,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开始整合档案。)

文过之:[这是乱序的、零散的片段经历。]

文过之:[我需要按时间顺序把它们整合在一起,给出能供人阅读的一份完整档案。]

文过之:[有个人的,有片的,片的会困难一点,因为昌组给过来的文字太混乱了,我要特别集中精力,来回思考好几遍,有时还要自己在纸上拿笔大概写一下。]

文过之:[这个笔记本电脑就是靠这份报酬买到的,以前我只能在回组熬着,因为家里以前只有一台旧台式电脑,实在是太卡了,根本用不了。]

文过之:[……其实以前是有笔记本的,当时被我卖掉了,没想到还是得用,只好又买了这个。]

文过之:[杏少琢有时见我没走会问我还有多久,我说不用管我,我要弄到好晚,他说已经很晚了,不要这么晚回家,然后开车把我送回来。]

文过之:[他对其他人可不这样,他觉得我很惨吧,所以想多为我做一点。]

文过之:[我倒没有觉得我惨,我毕竟也是帮凶呢,这是我活该的。]

文过之:[而且我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咽着别人的血过来的。]

文过之:[不知道我花的钱是多少人的命。]

文过之:[真是个畜生啊,晚上睡觉不会做噩梦的吗。]

文过之:[背着那么多人的命,也真亏还一天一天的活得下去。]

文过之:[像他那种畜生,在里面安心待着吧,待到他的尸体都腐烂在床铺上,也没人会管他一眼。]

文过之:[嗯……真谢谢你啊,把我培养成这样,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文过之剪切了一大段移到下面。)

文过之:[今天这份也不太好整。]

文过之:[估计要到十二点了。澡还没洗。]

文过之:[……还是要洗的,早上起来烧水来不及。]

(文过之打了一会儿字,突然看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腕。)

文过之:[噢,还在。]

(文过之松了口气。)

文过之:[总是戴着戴着就感觉不到了。]

文过之:[丢过一次以后就跟留了什么后遗症一样,总觉得要丢。]

文过之:[也不知道这绳子会不会哪天自己断了,都这么多年了。]

文过之:[我洗澡也不摘的,就是前年开始戴着,去年丢了一回,找回来了继续戴,除了有的外出不让戴饰品,我再没摘下来过。]

文过之:[去年那次是绳结松了,我去店里加固了一下,现在已经扣得很紧了。]

文过之:[……]

文过之:[就这么绑着我吧,一刻也不要停,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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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9日 周六 18:30

(电锅里煮着打了个结的葱段,还有几片姜片,水还没开。)

红鴷:你觉得他为什么答应做焚烧液?

(红鴷坐在桌子左边。是张长方形矮桌,他坐在塑料凳上。桌上有碗,盘子里有蔬菜。)

豚鹿:见到了他才能知道。

(豚鹿没有看红鴷。他坐在桌子这边的中间。身后紧挨着黑色的长沙发。他面前有盘切好的玉米。)

黑雀:都见了那么多次了。

(黑雀坐在豚鹿右边。他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他面前有盘切好的红薯。)

鲸鲨:你不担心他直接把你摁地上。

(鲸鲨坐在豚鹿正对面。他看着豚鹿说的。他面前有几盘牛肉卷。)

绿蜥:其实豚鹿说得没问题,咱们得见到了才知道什么情况。

(绿蜥在鲸鲨右边,身后是门。)

红鴷:我刚才白说了吗?

海蜇:先吃吧。

(海蜇在红鴷旁边。)

鲸鲨:野兔!

(鲸鲨往左转过身对着门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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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兔:来了!

(客厅里野兔正抓着楼梯扶手从台阶下来,他身体沉沉地往那个门走。门对面就是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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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间〉

(进来后,野兔头低着垂着身子直接走向沙发右边的洗手台,他弯腰把头放在水龙头下打开水,让水冲着自己。)

(房间里只有水流的哗哗冲刷声,还有电锅的煮水声。)

(桌子上手机亮了。)

(绿蜥接了电话,把手机放到耳边。)

绿蜥:喂。

(绿蜥好像很意外。)

(豚鹿看着绿蜥。)

(水龙头一直哗哗着。)

绿蜥:好。

绿蜥:在吃饭。

(红鴷也看着绿蜥。)

(然后电话那头沉默了,绿蜥一直没等到出声。)

绿蜥:还有什么事吗?

绿蜥:那挂了。

(绿蜥把手机拿下来挂了电话。)

绿蜥:他下周三不去了,问咱们在干什么。

(绿蜥把手机放到桌上。)

绿蜥:然后不说话了,我问他还有什么事他说没有。

(都觉得很奇怪。)

海蜇:他从来不打电话。

(红鴷看向电锅。)

红鴷:水开了。

(红鴷伸胳膊拿掉锅盖,放到桌上。)

豚鹿:野兔别冲了。

(豚鹿看着野兔说。)

(野兔关了水,直起身,水流滴滴答答流到衣服和地板上。)

(鲸鲨端起盘子,把一盘子的牛肉卷都放进去了。)

(野兔走过来,走到沙发时一头栽了下去,豚鹿及时往前避了一下才没被撞到。)

(野兔身体往前缩,朝外侧躺在沙发上了,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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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一会儿野兔勉强坐起来了,在豚鹿左边的塑料凳坐下,强撑着拿起筷子从锅里夹菜。)

绿蜥:你起来了我就说了,你们看下手机。

(绿蜥在吃牛肉卷,沾着碗里的芝麻酱料碗。)

(都从桌上拿起手机,点了几下后,气氛有些不自然了。)

(鲸鲨看了一眼就把手机放下了,继续吃了碗里的几口肉。)

绿蜥:下周六那场开始,开场全换成这个。

豚鹿:鲸鲨怎么办?

绿蜥:不上,开场结束正常上。

(鲸鲨从锅里夹菜,什么都没说。)

(都翻了几下把手机放下了,房间里气氛安静下来了,只有吃饭的声音。)

(绿蜥放下筷子站起身了。)

(野兔看向他。)

野兔:你没吃多少。

绿蜥:我再看看剧本。

(绿蜥拿起手机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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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

(绿蜥靠在飘窗台的墙上,双腿屈着看着右手里的手机。)

绿蜥:[我要让他认可我。]

绿蜥:[秋葵死之后的主要开场剧本用的是我写的——虽然是植择流写的概要。]

绿蜥:[……]

绿蜥:[我经常给他发我写的剧本,他都不通过,而且如果是彩排时我当面给他看,我能从他眼里看出他觉得我写得根本达不到能上台的标准。]

绿蜥:[我想我们不能一直靠着他,舞台、辅助我们的工作人员、剧本……以及最基本的房子、生活用品,随时可能全都没有了。]

绿蜥:[如果说我能为大家做些什么,就是把我们演出用的剧本写起来。即使有一天他不再为我们提供文字和表演指导,我也可以让我们大家继续活下去。]

绿蜥:[目前为止最困扰我的是,我写出来的文字一直跟着情绪走。]

绿蜥:[我状态不好的时候写出来的东西又阴冷又暴虐;状态好时我又想让每个人获得幸福。]

绿蜥:[我自己都看不了我状态糟糕时写出来的东西——即使那就是我们的表演的核心。]

绿蜥:[我很受不了自己这样,我认为好的剧本的文字风格不该受写作者个人的情绪影响。我应该掌控住自己的脑子不是吗?这是要拿出来给观众看的,不是给我自己享受。]

绿蜥:[植择流也经常让我得到反省。要以观众为主,不是以自己的想法为中心。]

绿蜥:[我觉得他说得没有问题,我当然永远把观众放在第一位,那是让我们活下去的给予者,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绿蜥:[我可能只是太不会为观众考虑了。我想不到植择流那么全面,只能带着自己的经历来看待这一场表演,不懂怎么顾到每个人的感受。]

绿蜥:[他从来没评价过我,所以我只能自己摸索。他都不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不好。]

绿蜥:[我想听他的肯定没有错吧,他写出来的剧本能让我们活到今天,所以他一定是可靠的。]

(绿蜥划了划手机,把手机扣着放手边了,向左转过脸看着窗外的院子的灰色墙壁。)

绿蜥:[我每天都不想写了。一直钻在自己的想法里实在是太没办法忍耐了。]

绿蜥:[但这是我想做的事,我要为了大家做到。]

绿蜥:[所以我上到地面上以后脑子里每天都是应该怎么写我们的剧本,我没有别的想法了;我在脑子里面想到一句台词,我必须马上记录下来,走路吃饭永远在写剧本,晚上睡觉时也不得不打开灯爬起来赶紧把想法简短地打在手机上,然后才能好好睡觉。]

绿蜥:[如果不写出来,那些想法会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我会很难受。什么时候写出来了,什么时候才能暂时停止被折磨。]

绿蜥:[我经常一晚上起来五六次。晚上脑子里信号很活跃,比白天既清晰又强烈地牵动人的心绪。可我不能不睡觉啊,还要起来排练、表演,我得休息好才能保证演出照常进行,令观众振奋。]

绿蜥:[这些我也不想告诉他们六个。我自己可以消化。]

绿蜥:[以前在地面下演的时候不知道首领蛇删改剧本时的那种痛心和遗憾,自己写了才明白那有多令人痛苦。]

绿蜥:[更何况我现在只能当植择流的“呈现者”,他不愿用我的想法,只允许我写他的简要,要么我就别想参与剧本创编了。]

绿蜥:[完成一份剧本是个极其漫长难捱的过程。我谁也没有,只有自己的想法。没人能分享,没人能讨论,况且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听从别人的意见。我不愿改变自己的想法。我既然都在写作了,怎么可能愿意遵从别人的看法呢。]

绿蜥:[在最终呈现出来谁也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挣扎什么,我也必须忍耐住不被人看到的心痒的感觉,我只能坚信总有一天我一定能做到。]

绿蜥:[我这么反复修改,重复于推翻自己的想法和观点,时常来回后悔,觉得是不是还不如不改,是不是还是改回去更好。]

绿蜥:[一个细节我会改十几次,因为我的想法一直在变动,我总觉得这回一定比上回妥当,可还是会有下一回。]

绿蜥:[这样写出来的剧本发给植择流就是得到一句“用不了”。他不认可我,他不喜欢我写的东西。]

绿蜥:[可能我还是没有做到以观众为重吧,我太想写自己想写的东西了,可观众才是接收情绪的那一方,他们理解不了、感受不到,那就是没用。]

绿蜥:[我的思维也许和观众完全不同,所以该如何让观众明白我的意思也是个需要揣摩的关键。]

绿蜥:[刚才发给他们的是我们上到地面以后用的第一部开场剧本,是植择流写的,我没有参与一个字。一直用到了秋葵死之前,然后换了一版,也就是我写的那版。]

绿蜥:[不是场场都是这个,我们会根据近期的节日或者发生的事写新的开场放上去,能让观众有被互动到的感觉。]

绿蜥:[开场之后的正式表演每场几乎都内容不一样,我们会根据观众的反应保留效果好的片段,多出现几场。]

绿蜥:[秋葵死了之后换新的主要开场剧本就是因为他不在,整段剧情不完整,必须要换掉。]

绿蜥:[我不知道植择流为什么突然要改回来,这样鲸鲨上不了场,后面一小部分内容看不到,有什么意义?]

(绿蜥重新拿起手机,脚踩下飘窗台,走到床边爬上了床,靠在枕头上,看着手机屏幕。)

绿蜥:[我状态糟糕时写出来的东西更好。所以我一直很……迷茫,难道我只有在那种情况下写得出来让我自己满意的剧本吗。]

绿蜥:[我越看自己状态平常时写的东西越难受,那哪比得上糟糕时所写的。]

绿蜥:[我对于为了写出满意的内容而专门把自己搞得很痛苦的这种做法感到发自心底的厌恶,我就是感到很讨厌。]

绿蜥:[我不要把自己搞得病骨支离,我才不需要为了写剧本而那么做。]

绿蜥:[他们那时都做过无数次,我却只做了一次。那是温热、宁静,后脑勺好似被浸在热水里,从来没那么舒服过,我坐在那里感受着,品尝了很久,我太震惊了。]

绿蜥:[人还有这样幸福的时候,还会有这种事。]

绿蜥:[那之后我知道我停不下来了,我还想划开第二次,我想一直划开,一直享受幸福。]

绿蜥:[我直到现在也无法忘记那个画面,我的血从皮肤里一下露出来了,只流出来了那么一道,然后立刻愈合了。]

绿蜥:[是……聚在后脑勺的温热幸福,整个神经都放松了,从来没那么幸福过啊。]

绿蜥:[然后我清醒过来,知道我不能再那么做了,否则我会变成我厌恶的模样。]

绿蜥:[我讨厌为了活下去只能依靠着什么的感觉,什么我都不想依赖,我觉得太反胃了。]

绿蜥:[我不要落到那种境地,我不要只能靠着伤害自己生存下去。]

绿蜥:[蛇那时对我们说了很多话,我们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从他们那样轻蔑嘲笑的眼神就能看懂,他们根本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可痛苦的。]

绿蜥:[而我们更加痛了,胸腔里面一圈一圈地被搅碎,被划开上上下下地捅得更深,越来越深,越来越折叠挤压挤爆开。]

绿蜥:[不要那么想我们,不要那么嘲笑我们,我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为什么要用那样让人痛苦的方式看待我们呢?我们只是做了我们当时不得不做的,你们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做给人看的呢?]

绿蜥:[蛇他们是觉得自己有多重要呢?我们难道什么都是为了给他们看吗?为什么会那样想呢?他们觉得自己是什么值得被跪拜的存在吗?]

绿蜥:[我到现在也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有那么重要,怎么我们什么都是为了做给他们看的,我们要给他们看什么呢?我们有什么好故意的呢?]

绿蜥:[给他们看了又能怎么样?就能得到安慰吗?什么都不会有啊,所以我们怎么可能是以那样的想法伤害自己的呢?]

绿蜥:[你们为什么觉得自己那么重要?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绿蜥:[我们当时只是做了想做的,而被发现之后得到的只有无尽的嘲笑,都已经那样了还要被笑是故意的,到底在笑什么。]

绿蜥:[他们眼里以为自己有权力,其实什么也没有,那是被幻想出来的东西。他们又能决定我们的什么,觉得自己是“成年人”,就比我们等级更高吗。]

绿蜥:[我看着他们七个折磨自己,每天躺在地上像是骨头都要断裂了,把自己肆虐到那个地步,为的就是让身体里少那么一点痛苦。]

绿蜥:[当时真的时刻要爆出来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绿蜥:[我全压下来了,我不想那么做,所以我会在房间里用笔在纸上反反复复写几个相同的词,一直写一直写,写好几页,这样我就会好一点。]

绿蜥:[上地面以后有时我浑身没有办法动,我想着要写我们的剧本,要得到植择流的许可,我要继续。可我一直被困在房间里的飘窗台上。有时是院子里,有时是别墅的屋顶,有时是客厅沙发。我只想写出来,我想能把自己写的剧本放到台上演出来,让观众看到。]

绿蜥:[到底什么时候能实现呢?我想是不是……秋葵也有什么一直没能做到的事,所以他才离开了。]

绿蜥:[我都没有见过多少次秋葵那样痛苦的样子呢。他从很早开始就和我们保持距离了,我们不知道他发生过什么事。]

绿蜥:[我在想,水流真的……存在吗?我们能找到水流吗?]

绿蜥:[蛇穴找了这么多年,台下的观众也一直在追寻,大家到底都在找什么呢?]

绿蜥:[秋葵死了以后我一直在想,我们已经这么痛苦了,鲸鲨会是什么感觉。]

绿蜥:[他也不知道秋葵以前发生了什么,他不比我们多了解秋葵多少。]

绿蜥:[我会想,秋葵最后那短暂的时间想了什么呢?他最后是以什么样的心情……]

绿蜥:[他明明天天都和我们在一起。]

(绿蜥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和墙壁的交界处。)

绿蜥:[已经这么多年了。]

绿蜥:[成为彩虹蛇……]

(绿蜥突然好像疑惑起来了。)

(他想了一会儿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到今天,然后他的想法又逐渐恢复清晰了。)

绿蜥:[这是植择流的房子。]

绿蜥:[如果他让我们离开,我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

绿蜥:[我想……观众能多看看我们。]

(绿蜥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开场剧本。)

绿蜥:[植择流写的完全是我们当时的经历。可只能看到那么小一部分,之后的又有谁会知道呢。]

绿蜥:[我想让你们全部看到,什么都看到,不要只有我们九个知道。]

绿蜥:[我们任何时候都是一起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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