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阳舒展)
大兴安岭地底的硝烟尚未散尽,749 局总部的警报声已响彻云霄。监测大厅的巨型屏幕上,全球地图被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覆盖,仿佛大地布满了流血的伤口。当昏迷的马山和夏薇被紧急送回基地时,陈博士正盯着北极圈的卫星云图,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极光是血红色的,而且……” 他放大画面,冰川裂缝中隐约可见机械装置的轮廓,“冰层下正在建造某种东西,规模比大兴安岭的祭坛还要大十倍。”
巫离靠在阿婳肩头,苍白的手指抚过碎裂的青铜铃铛:“墟渊会的撤离太有秩序了。” 她咳出一口黑血,“他们在祭坛布下的是障眼法,真正的杀招…… 在更可怕的地方。” 阿婳握紧她冰凉的手,战术枪在怀中微微发烫,仿佛也在感知即将到来的风暴。
三天后,昏迷的马山在剧痛中惊醒。他的未来感知能力如同失控的雷达,不断闪现支离破碎的画面:纽约自由女神像轰然倒塌,东京铁塔被藤蔓缠绕成巨型牢笼,撒哈拉沙漠中升起悬浮的黑色金字塔。“夏薇!” 他猛地坐起,却发现身旁的病床空着,只有星核罗盘静静躺在枕边,表面的裂纹如同蛛网。
“她在中央实验室。” 云渊拄着临时赶制的竹杖走进病房,玄鸟图腾换成了潦草的炭画,“为了修复罗盘,她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 老人将一杯散发着草药香气的汤药放在桌上,“但现在,有更紧急的事 —— 南极洲的冰层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卫星拍到了……” 他顿了顿,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类似烛九阴的巨型生物轮廓。”
与此同时,夏薇的银镯突然剧烈震动。她看着显微镜下的蛊虫样本,瞳孔骤缩 —— 这些从大兴安岭带回的蛊虫,正在自发组合成字母形状,拼成的竟是一串坐标。“是太平洋百慕大三角!” 她抓起实验报告冲向指挥室,发梢还沾着未干的试剂,“那里的磁场异常值突破了历史最高纪录,而且……” 她调出卫星影像,海面下隐约浮现出巨大的齿轮结构,“他们在建造能够切割空间的机器!”
749 局的作战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阿婳将全球各地的异象照片铺满桌面:巴黎圣母院尖顶长出诡异的骨制触角,里约热内卢基督像的双眼变成血色摄像头,喜马拉雅山巅出现不断复制的黑色立方体。“这些不是孤立事件。” 她用激光笔划过地图,所有红点连成的线条,竟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巫族召唤阵,“墟渊会在全球布置了七十二个阵眼,当能量积蓄到临界点……”
“整个地球都会变成他们的祭坛。” 马山握紧仍在隐隐作痛的右手,青铜剑在感应到主人的战意后,发出清越的鸣响。他的目光扫过墙上的世界地图,最后停留在南极洲的红点上,“我去南极。那里的冰层下,很可能藏着他们的核心装置。”
夏薇将修复了七成的星核罗盘塞进他怀里,银镯与罗盘共鸣的光芒照亮她眼下的青黑:“我和你一起。” 她转头看向巫离和阿婳,“你们带队去百慕大,阻止空间切割机器的运转。” 巫离刚要开口反对,却被阿婳按住肩膀 —— 爱人掌心的温度,比任何话语都更有说服力。
十二小时后,749 局的三架隐形运输机同时升空。马山顶着剧烈的头痛,在未来感知中捕捉到了墟渊会首领的身影 —— 对方戴着全新的机械面具,背后悬浮着由无数蛊虫组成的披风,正在南极洲冰层深处的祭坛上,将一颗跳动的蓝色心脏嵌入巨大的星图。“他们要召唤的不是单一怪物。” 马山对着通讯器大喊,“而是整个异次元的邪物军团!”
与此同时,百慕大三角的海面突然裂开巨大的漩涡。巫离的铃铛碎片突然自发重组,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是空间撕裂的前兆!阿婳,准备电磁脉冲弹!” 阿婳点头,战术手套下的皮肤因为过度紧张沁出冷汗。她望着越来越近的黑色齿轮,想起三天前巫离为自己挡下蛊虫时,银发在火光中如雪飘落的模样。“这次换我保护你。” 她低声说,扣动扳机的手指已经做好准备。
在地球的另一端,南极洲的暴风雪中,马山和夏薇终于抵达了冰层下的巨型基地。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呼吸停滞:上万名穿着银色防护服的科研人员正在忙碌,他们的脖颈后都贴着墟渊会的标志;基地中央,十二座百米高的能量柱直插云霄,每一根都连接着不同维度的裂缝;而在最深处的祭坛上,墟渊会首领高举烛龙杖,正在进行最后的召唤仪式。
“阻止他!” 马山和夏薇同时出手。星核罗盘与青铜剑的光芒交织,在基地中撕开一条通路。但随着他们的深入,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 墙壁上长出密密麻麻的眼睛,地板变成流动的蛊虫海洋,就连空气都化作了无形的刀刃。夏薇的银镯亮起最后的光芒,她将全部力量注入罗盘,在空中画出巨大的星辰结界:“马哥,我只能撑三分钟!”
马山大吼一声,踏着星辰结界冲向祭坛。他的未来感知能力在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清晰,他看到了即将发生的灾难:无数狰狞的异次元生物从裂缝中涌出,用利爪和毒牙撕碎人类城市;他也看到了希望:当青铜剑刺入蓝色心脏的瞬间,所有裂缝开始闭合。“为了这个世界……” 他握紧剑柄,“也为了我们的未来!”
而在全球各地,749 局的成员们都在与墟渊会的势力展开殊死搏斗。巫离和阿婳在百慕大与机械章鱼展开激战,陈博士带领科研团队破解着阵眼的密码,云渊则在古老的遗迹中寻找着能够增强封印的力量。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南极洲的冰层时,没有人知道,这场关乎人类命运的战争,究竟能否迎来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