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狗臭屁,放你娘的狗臭屁!”
最先跳出来反驳的就是孙钱。
甚至于当陈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孙钱就感觉自己的眼皮一个劲儿地跳个不停。
就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他抽空瞥了一眼老爷子,看到所有的监护仪器全都正常之后,心中这才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骂完了陈凡,这个家伙又把巴结的目光看向了白虹渊。
“白总,这小子满嘴胡诌 ,我建议先把他轰出去。”
“爹,我来。”
白晓燕一直咬牙切齿,她再度做好了攻击的架势。
众人愤怒不已,但白虹渊的反应让所有人为之不解。
用眼神制住自己的女儿,白虹渊摩挲着翡翠扳指,声线如淬冰:\"年轻人,知道祸从口出么?\"
陈凡摊开手,满脸都无所谓,脸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我不想知道,也用不着知道,到时候你别求我就行。”
皇帝不急太监急,白虹渊并没有说什么,孙钱上蹿下跳起来。
“真是反了天了!竟然敢和白总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活腻了。”
“白总,我就把这小畜生给轰出去,免得打扰白佬休息。”
“保安,保安!都死哪里去了。”
随着孙钱的一阵叫喊,整个病房也是一阵鸡飞狗跳。
“再吠一声,\"白虹渊突然抓起玻璃杯,\"信不信我让你永远闭嘴?”
杯壁映出他扭曲的脸,惊得孙钱喉结滚动,生生把话咽回肚里。
看到病房终于安静了,白虹渊看了看自己的腕表。
接着他对着陈凡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还有30秒钟的时间来解释这一切。”
陈凡呵呵一笑,“应该够了,我等着。”
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陈凡也一个字不说了,他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白虹渊。
这一刻整个病房安静得可怕,唯独剩下各种仪器所发出的淡淡嗡鸣声。
在这种压力下,众人不敢说话,都在静等事态的变化。
短暂的等待后,白虹渊再一次开口道:“时间到了,看来你不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了。”
“既然如此……”
刚说完,平静的仪器瞬间爆发刺耳的嗡鸣。
白虹渊面色一变,他立刻扭头看向了病床上的老爹。
红光以及警报疯狂作响,各项生命体征迅速下降。
没等白虹渊说话,冷院长扑到床前时,白大褂已被冷汗浸透。
这位素来沉稳的医者,此刻竟连听诊器都拿不稳:\"白...白总,老爷子他...\"
“冷院长,怎么回事,为什么情况又突然恶化了?”白虹渊声线拧到了一起。
冷院长声音有些哆嗦,不同于孙钱靠关系以及马屁上位的酒囊饭袋,冷院长医术高明多了。
眼前的情况只有一种情况能解释——老爷子不行了。
“白,白总……”冷院长磕磕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白虹渊心脏骤然一紧。
他近乎用吼的声音喊道:“不惜一切代价救活老爷子。”
只可惜,冷院长的意思大家都能看出来。
这时候没人敢挑大梁。
没人出手,白虹渊也不能看着老爹命丧黄泉。
他直接看向了孙钱。
“救!”白虹渊掐着孙钱后颈把人掼到床边,“救不活,你陪葬!”
“救!”白虹渊掐着孙钱后颈把人掼到床边,“救不活,你陪葬!”
孙钱一听,吓得都磕巴了。
“白,白总,我,我不行啊。”
“不行?刚才是谁夸下的海口,刚才又是谁进来给老爷子治病?”
“现在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你延误了病情。”
一顶接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孙钱只感觉好似无数重锤敲击着自己的心脏。
面对白虹渊冰冷的眸子,孙钱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接着,他一脸惊恐地解释起来。
“白总,不是我,刚才不是我。”
“我骗了你,是这小子给老爷子治的病。”
“没错!就是他,就是他耽误了老爷子的病。”
生死攸关之际,孙钱啥都顾不上了。
这个黑锅可不能落在自己脑袋上。
面对孙钱的甩锅,陈凡脸上似笑非笑说道:“孙副院长,你这就冤枉我了。”
“什么叫做我治的!你刚才可是拍着胸脯保证你给老爷子治的病。”
“咋了?情况不对就想泼脏水,我可不承认。”
陈凡的拒绝,让孙钱更加地歇斯底里。
“你是说谎!”
“我找到你,允诺你若救好老爷子,我就安排你重新回医院工作,并扶持你做上主任的位置。”
“而且,这里有监控,只要查一查就能明白了。”
“小畜生,我告诉你,你耽误了老爷子的病情,这脏水休想往我身上泼。”
孙钱不管不顾,一股脑地把一切都抖落了出来。
此时,孙钱没看到,陈凡的嘴角已经压不住。
“哦,也就是说,你都认了。”
孙钱瘫坐在地,裤裆漫开可疑水渍:“真不关我事!是那小子!监控能证明!”
他癫狂地指着陈凡,“我不过贪功!这些年评职称的材料都是买的!青石镇那次纯属蒙的!”
孙钱吓昏了头,只想撇清关系,乱七八糟地全盘托出。
说到这里,这对于陈凡而言已经够了,这些足以让孙钱彻底翻不了身。
笑着看向白虹渊,陈凡摊开手说道:“好了,现在真相大白了。”
陈凡的无所谓让白虹渊勃然大怒。
他瞪着陈凡,声音仿佛在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为了狗屁的证据,竟让老爷子陷入生命垂危的境地。”
“你们两个混蛋,真把我当成空气吗!”
白虹渊急眼了,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弄死眼前这两个混蛋。
让他们碎尸万段都不解恨。
孙钱看得心惊肉跳,他一个劲儿地辩解起来。
“白总,我说破天也就是没医德加上不道德,但绝没草菅人命。”
“但这个小混蛋,非法行医,视人命如儿戏。”
“若不是他装大尾巴狼,说不定老爷子早就痊愈了。”
“冤有头债有主,有什么事你老人家就弄死他就行了。”
看着使劲泼脏水的孙钱,陈凡心里面一阵火大。
不过,现在没时间和这畜生计较,一会有的他哭的。
嘴角扬起一丝弧线,陈凡看向白虹渊。
下一句话让暴怒中的白虹渊僵住:“现在送殡仪馆,还能赶上头炉。若让我治——”
他指尖银针寒芒微闪,“老爷还能喝上重阳节的桂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