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的酒吧里,霓虹灯在赵昊头顶明灭闪烁,仿佛他忽明忽暗的心情。他盯着杯中不断沉浮的威士忌,冰块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嘈杂的音乐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陆续凑过来,廉价的香水味混着烟酒气息扑面而来,他皱着眉头第三次推开递来的名片,声音冰冷:“没兴趣。”
当他失望地走出酒吧,准备找个无人角落瞬移回家时,一个踉跄的身影突然撞进他怀里。熟悉的雪松香混着红酒的酸涩气息萦绕鼻尖,赵昊低头,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来人的面容 —— 竟是白天偶遇的心理医生徐丽。她双眼迷离,脸颊酡红,显然已醉得不省人事。
“真是送上门的……” 赵昊喉结滚动,心底那团压抑许久的欲火再次被点燃。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后,揽着徐丽的腰,眨眼间消失在街角的阴影里。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温柔却又刺眼地洒进卧室。徐丽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她忍不住捂住额头。当她摸到身旁陌生的体温,视线扫过凌乱的床铺和散落在地的衣物时,瞳孔骤然紧缩。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激烈的喘息、滚烫的亲吻、还有耳畔沙哑的低语,每一幕都像烙铁般在脑海里留下深刻的印记。
“醒了?” 赵昊慵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餍足后的沙哑。他伸手搭上徐丽的腰,感受到她身体瞬间僵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昨晚,可比我预想的还要精彩。”
徐丽浑身发冷,慌乱地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手指颤抖得几乎扣不上纽扣:“你到底是谁?”
“别这么紧张,徐医生。” 赵昊翻身将她压在床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不如我们聊聊接下来该怎么办?”
与此同时,江莱蜷缩在卧室飘窗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她机械地反复刷新着赵昊的朋友圈,对话框里的消息写了又删,删了又写。突然,门铃急促响起,江浩坤举着平板电脑闯进来,屏幕上赫然是监控拍到的画面 —— 赵昊搂着徐丽走进公寓楼的背影。
“莱莱,这个男人……” 江浩坤的话被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打断。江莱看着地上的手机残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正如她内心翻涌的惊涛骇浪。
徐丽的指尖死死抠进冰凉的大理石纹地板,在赵昊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胸腔里的心跳声震得耳膜生疼。晨光顺着百叶窗的缝隙斜切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与高挺鼻梁上镀了层暧昧的金边,而她破碎的尊严,正被碾在那双锃亮的皮鞋下。
“偷东西?” 她扯着撕裂的连衣裙下摆,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你这屋子连个上锁的首饰盒都没有。” 话虽硬气,可当男人带着压迫感逼近时,她本能地后退,后腰狠狠撞上床头柜,疼得眼前炸开星子。
赵昊弯腰拾起那只带着破洞的丝袜,蕾丝花边勾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像无声的嘲讽。“穿什么衣服?” 他突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昨晚三十七度的体温,还不够暖?”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匕首,徐丽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昨夜纠缠的画面不受控地涌上来,她猛地别开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掐出月牙形的血痕:“你到底想干什么?”
“逗你玩罢了。” 赵昊突然低笑出声,眼角泛起戏谑的涟漪。他随手从衣柜拽出件白衬衫,布料在空中划出一道慵懒的弧线,“换上,我出去买新的。”
带着淡淡烟草味的衬衫裹住身体,徐丽对着镜子扣纽扣时,才发现凌乱的发丝间,颈侧蜿蜒着暧昧的红痕。她咬着牙将错位的纽扣强行塞进扣眼,声音发涩:“故意撕成这样,也叫不小心?”
洗手台前,赵昊拍着脸上的水珠,镜中倒映着他滚动的喉结。“谁让徐医生……” 他目光扫过镜中她泛红的耳尖,尾音拖得绵长,“美得让人失控。”
“你怎么知道我姓徐?” 她猛然转身,衬衫下摆扫过凌乱的床单。这个疑问如鲠在喉,昨夜醉到人事不省,绝不可能泄露任何信息。
赵昊擦脸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旋即露出无辜的笑:“你醉得哭着骂前夫时说的,‘徐丽这辈子真是瞎了眼’。” 他刻意夸张的语气,像把钝刀剜开她刻意尘封的伤疤。
“你 ——” 她抓起枕头砸过去,却被对方轻松截住。僵持间,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 “江莱” 的名字。
赵昊垂眸按灭来电的动作,被徐丽尽收眼底。她突然想起昨夜迷乱中,耳畔曾飘来陌生的呢喃。看着他藏起手机的模样,某种酸涩在胸腔里翻涌 —— 原来自己不过是他人消遣的替代品。
“我要走了。” 她抓起残破的连衣裙,转身时手腕却被灼热的掌心扣住。“再留会儿,我给你做早餐赔罪。” 赵昊的声音低沉得像是蛊惑。
徐丽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冷笑出声:“赵先生的早餐,我怕消化不了。” 她用力甩开桎梏,衬衫滑落肩头,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在男人暗下来的目光中,她冲进浴室反锁房门,直到听见门锁咔嗒一声,压抑的呜咽才混着水流声倾泻而出。
门外,赵昊倚着墙点燃香烟。烟雾缭绕间,“江莱” 二字在脑海挥之不去。他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 这场意外的相遇,或许能成为打破平衡的关键筹码。
\"我没说别的吧?\" 徐丽攥着衣角,指尖微微发白,语气里浸着不安。
赵昊敛了笑意,神色凝重地点头:\"有啊,当然有,而且还不少。\"
这句话像根刺,瞬间扎得徐丽脊背发凉。她下意识咬住下唇,记忆却如浸了水的宣纸般模糊不清。明明从前喝醉从没出过岔子,难道真如传闻所说,三十岁后酒量会断崖式下跌?可她才三十五岁,不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