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顺势搂住她胳膊,胸前新换的翡翠吊坠晃来晃去,那可是赵昊昨天 “顺手” 给的。外人瞅见,保准以为是对双胞胎姐妹,可这故意秀的亲密,每句话都像小刀子,专扎秦红棉心窝子。
从那以后一整天,甘宝宝母女轮番表演 “神仙日子”。先是在瀑布底下用灵力煮茶,茶水在玉杯子里直接凝成莲花;又当场演示用符咒驯野兽,把小鹿都招来送野果。赵昊一直在远处弹琴,钟灵跟着唱歌,把 “神仙眷侣” 的气氛拉满。秦红棉表面上扭头不看,可一转身就偷摸瞄两眼,赵昊眼尖,瞅见她看古琴的时候,眼神里闪过一丝渴望 —— 当年段正淳也给她弹过琴,可跟这仙乐比起来差远了。
没几天,半夜里赵昊钻出帐篷,就瞧见池塘边站着个人影。月光照着那苗条的身形,秦红棉的红绸子在风里呼呼飘,眼看就要绷不住了。他嘴角一扬,故意踩断树枝弄出动静,慢慢走过去说:“红棉姐,夜里凉,是不是有啥烦心事?只要我能办得到,肯定不含糊。” 说话间手上就结了个暖咒,眼睛盯着秦红棉脖子上快掉色的胭脂,那是她白天特意抹的,根本盖不住岁月痕迹。
这话一出口,秦红棉憋了好久的火 “嘭” 地就炸了:“我也想长生不老!你能给我吗?!” 话没说完,赵昊已经扣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抚上她眼角皱纹,带着灵力的热吻直接把她后半句话堵回去了。秦红棉挣扎的时候,刀刃划破他衣服,结果被赵昊反握住刀,血顺着刀往下淌,在月光下红得瘆人。
也不知道啥时候,草地上已经铺好了毛毯。黑灯瞎火的,喘气声和压抑的叫声把山谷的安静全打破了。秦红棉这些年的委屈一下子全爆发了,疯狂的劲儿连赵昊都没想到。可暗处,木婉清本来就睡不踏实,寻着声摸过来,眼前这画面直接把她看傻了 —— 月光下,她妈的修罗刀扔在一边,那个自称神仙的男人,正用当年她爸哄她妈的腔调说情话。
“我要长生不老…… 我要自由……” 秦红棉又喘又哭。木婉清刚想冲出去骂人,突然想起这些年,妈妈半夜偷偷掉眼泪,练刀时咬牙切齿的样子。再看看甘宝宝母女,同样的年纪,一个青春正好,一个满脸沧桑。钟灵能跟她妈共侍一夫,我为啥不行?迷迷糊糊的,她压根不知道,自己早就在赵昊日复一日的催眠里,连想法都是人家给下的套。
等秦红棉折腾累昏睡过去,木婉清鬼使神差地就走到赵昊跟前。月光下,小姑娘的身影慢慢和草地上的俩人叠在了一起。赵昊手指划过她眉间的朱砂痣 —— 那是他昨晚偷偷种下的印记,这会儿正微微发光。
天刚蒙蒙亮,甘宝宝带着钟灵就来了。看着毯子上抱成一团的三个人,甘宝宝得意地笑出声,故意提高嗓门说:“灵儿,咱成了!秦师姐,当年咱俩为了那个负心汉斗得你死我活,现在不也殊途同归?” 说着踩住秦红棉掉的发簪,偷偷往木婉清后脖子贴了张符咒 —— 这是赵昊留的后手,专门防这对母女反悔的。
秦红棉被笑声吵醒,一睁眼和女儿木婉清对上视线,又惊又羞又后悔,各种滋味全涌上来了。赵昊赶紧把母女俩搂进怀里,嘴上哄得天花乱坠,手指头却在她们腰上种下锁魂印。好不容易把事儿压下去,他望着甘宝宝远去的背影,心里冷笑 —— 这女人野心不小,要是知道姑苏城里还藏着李青萝、阮星竹她们,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这天完事儿后,甘宝宝瘫在赵昊怀里喘气:“老公,明天咱离开这山沟沟,去江南玩玩呗?” 指尖还在他胸口的符咒上划拉,那是俩人之间的秘密。赵昊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算计,手上暗暗使劲儿 —— 他早就在甘宝宝用的熏香里掺了迷情散,这看似主动的提议,说到底还不是在他掌控之中?
秦红棉本来就恨段正淳背叛,甘宝宝就是瞅准了这点,才把计划全抖搂出来。虽说知道自己母女是计划的开头,但秦红棉还是愿意配合。毕竟能报复那个负心汉,好像付出啥代价都值了。她摸着自己重新变光滑的脸,对着镜子里年轻的模样傻笑,却没发现镜子里的自己,嘴角挂着一抹不属于她的诡异笑意。
赵昊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枚羊脂白玉上雕刻的螭龙栩栩如生,随着他的动作泛出温润光泽。眸中泛起潋滟波光,映着晨雾中的微光,这场蓄谋已久的江南之行,终于要掀开帷幕。
晨曦初露,薄雾未散。赵昊将最后一块桂花糕送入口中,齿间酥软清甜的滋味还未散去,指尖已轻轻打了个响指。刹那间,一块暗纹金丝飞毯自袖中展开,毯面上以星砂绘制的二十八宿图流转光华,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他身后四名影卫默契十足,足尖点地,如四羽白鹤般轻盈跃上飞毯。飞毯如离弦之箭,掠过层峦叠嶂,所过之处惊起群鸟纷飞,最终稳稳落在青石板官道上。
飞毯化作流光没入掌心,赵昊又取出一架乌木四轮马车。那马车周身雕刻着繁复的云雷纹,乌木经秘法浸染,泛着深沉的幽光。随着一声唿哨,御兽空间内泛起微光,秦红棉的胭脂马与木婉清的玉骢马昂首嘶鸣,马蹄踏碎虚空,踏着碎步走来。车厢内,雕花木窗上嵌着从西域得来的琉璃,透着柔光;金丝楠木打造的橱柜里,魔法凝结的冰块正幽幽散发寒气,将整间车厢沁得凉爽宜人。
\"驾!\" 影分身扬起马鞭,鞭梢甩出清脆的破空声。车轮碾过晨露,溅起细碎银光,在朝阳下宛如撒落的珍珠。沿途百姓驻足惊叹,交头接耳 —— 这四轮马车不仅构造精巧,尤其是那暗藏玄机的转向装置,只需轻轻转动车内的黄铜把手,便能让马车灵活转向,堪称巧夺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