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暮色渐浓,小沛城的城门在余晖中若隐若现。柳珩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领着诸葛亮、诸葛均以及几名受伤的侍卫缓缓前行。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疲惫,但步伐却坚定有力。
随着距离城门越来越近,城门上的守卫终于发现了他们。看到柳珩归来,守卫们急忙打开城门,列队相迎。柳珩驱马进入城门,身后的众人也紧跟着鱼贯而入。
城中的街道上,百姓们正忙碌地为即将到来的端午节做着各种准备。
街头巷尾都挂满了鲜艳的红绸和翠绿的艾草,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然而,当柳珩一行人走过时,他们那满身的血尘和疲惫不堪的面容,却引起了路人的纷纷侧目。
百姓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担忧,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经历了怎样的一场激战,才会如此狼狈不堪。
柳珩无暇理会,命随从将诸葛亮等人安置在驿馆,妥善医治受伤侍卫,又派人送去衣食,确保他们安顿无虞。
诸葛亮虽年少,却沉稳异常,临别时再次向柳珩深揖:“柳将军大恩,亮与弟均铭记于心。叔父被擒,尚望将军施以援手。”柳珩点头,温声道:“诸葛公子放心,珩既知此事,必不袖手。尔等且安心休养,待我处理匪患,定当救回诸葛大人。”诸葛亮眼中闪过感激之色,带着弟弟退入驿馆。
安顿好一行人,柳珩马不停蹄返回府中,立即遣人召来吕布、陈宫、赵云,商议剿匪之事。
夜色渐深,柳府议事厅内灯火通明,四人围案而坐,气氛凝重。
柳珩将泗水亭外之事简述一遍,末了道:“张闿此人,竟敢在留县为匪,劫掠诸葛氏,且伪装徐州兵,罪不可赦。诸位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陈宫手抚胡须,双眼微眯,透露出一股冷峻的气息。他环视众人,然后缓缓说道:“诸位,那张闿本是陶谦手下的统兵将领,但在陶谦去世之后,他不仅没有尽忠职守,报效新主,反而落草为寇,四处劫掠乡里,严重败坏了我们徐州的名声。”
陈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沉甸甸的石头砸在众人的心头。他稍作停顿,接着说道:“这样的败类,留着他只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和损失,必须尽快将其除掉,以绝后患!”
说到这里,陈宫的语气越发坚定,他挺直了身子,目光如炬地看着众人,“此事不必再向主公禀报,留县距离小沛并不远,我们完全有能力自行平定此事,以免主公为此分心。”
吕布听到这话后,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他用力地拍了一下手掌,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那原本就通红的面庞此刻更是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狰狞,透露出丝丝杀气。
“公台所言极是!”吕布大声说道,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空气中回荡。他接着说道:“端午佳节即将来临,而柳贤弟的大婚也近在咫尺,这可是人生中的大事啊!怎能让这些不知死活的流寇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呢?”
说到这里,吕布的声音愈发高亢,他的双眼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我吕布愿亲自率领大军前往,将那可恶的张闿一举剿灭,以清除这匪患!”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吕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透露出一种急切和渴望。显然,他对于这个能够立下战功的机会十分期待,绝对不想错过。
赵云亦点头,沉声道:“柳兄,张闿既敢在徐州境内作乱,必不能姑息。子龙愿随军出征,助吕将军一臂之力!”他虽言语简洁,眼中却闪着寒光,显是动了真怒。
柳珩见三人意见一致,心中大喜,拍案道:“好!诸位既有此志,剿匪之事便无需拖延。我即刻点兵,亲征留县,定要将张闿一网打尽,救回诸葛大人!”说罢,他起身欲召集兵马。
陈宫却连忙摆手,起身拦住,笑道:“柳将军且慢!哪有新郎官在婚期将近时还亲赴沙场、沾染血腥的道理?此等小事,交由我与奉先便可。将军且留在小沛,筹备婚礼,待我等凯旋,定将张闿人头献上!”
吕布亦哈哈一笑,接口道:“正是!柳贤弟,你的大婚乃徐州头等大事,怎能为此分心?某不才,愿领兵前往,剿灭此獠!”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毫不忌讳道,“不瞒贤弟,某如今寄身刘使君麾下,颇受猜忌,此番剿灭陶谦旧将,正可表我忠心。贤弟放心,此战必胜!”
柳珩闻言,目光微动,旋即明白了吕布的用意。他心中暗赞,吕布虽性情反复,此刻却颇有诚意,借剿匪之机表忠,确是高明之举。他点头道:“既如此,吕将军便领本部人马大部出征,子龙相助,公台筹谋,定可一举成功!珩留守小沛,静候佳音。”
商议已定,吕布当即点齐八百精骑,又从柳珩麾下借调两百弓弩手,准备连夜出发。陈宫则留在府中,与赵云细商战术,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捣张闿巢穴。柳珩则提笔修书一封,将泗水亭遇袭及剿匪之事详细禀报,遣快马送往下邳刘备处,以免主公不知情。
书信写就,柳珩命心腹连夜送出,叮嘱道:“此信务必亲交主公,切勿延误!”信使领命,策马而去。柳珩立于庭中,望着夜空星辰,心中思绪翻涌。张闿之乱虽是小患,却关乎徐州民心,若能借此平定匪患,不仅可救诸葛玄,更能让吕布进一步融入刘备阵营,实乃一举多得。
府外,吕布已整装待发,披甲持戟,气势如虹。他回头朝柳珩一拱手,朗声道:“柳贤弟,待某剿灭张闿,救回诸葛氏,回来再与你共饮庆功酒!”赵云亦翻身上马,朝柳珩点头示意,二人率军出城,蹄声如雷,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