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渐歇,范阳城外,马蹄声踏破冬日的寂静。柳珩与赵云并辔而行,身后二十部曲护送桑纸百刀,乌云踏雪长嘶,燎原枪寒光映雪。
范阳的轮廓在雪雾中渐渐清晰,范阳宅邸的檐角已隐约可见。柳珩心潮起伏,思念甄宓的倩影,书院的文事,以及那几位红颜知己的笑靥。
城门处,甄氏商队的管事早已候着,见柳珩归来,忙迎上前,拱手道:“柳校尉,赵将军,界桥大捷,涿郡早已传遍!夫人与诸位小姐在宅中等候,书院学子也盼着二位归来授业!”
柳珩颔首,笑道:“有劳了,速回宅邸,勿让她们久候。”
范阳宅邸,庭院中炭火正旺,甄宓一袭青裳,端庄中透着柔情,正与蔡琰、蔡贞姬、貂蝉围坐议事。蔡琰抚琴,琴音清越,似在排解心中忧思;
蔡贞姬执笔,誊抄书院课业;貂蝉轻摇团扇,笑语盈盈;甄宓则翻阅账簿,筹划商队冬日物资。闻听马蹄声,甄宓率先起身,惊喜道:“是明渊归来了!”四女相视一笑,齐齐迎向大门。
柳珩与赵云下马,步入庭院。甄宓快步上前,握住柳珩双手,眼中泪光闪烁:“明渊,界桥大捷,妾身日夜悬心,今日见你平安归来,心终于安了!”柳珩轻抚她的发丝,柔声道:“宓儿,让你忧心了。公孙瓒已败,冀州无虞,我与子龙此番归来,可长留范阳。”
蔡琰、蔡贞姬、貂蝉围上前来,蔡琰敛衽道:“柳哥,赵将军,界桥之战,威震北地,妾身虽未亲见,亦为二位豪情折服!”蔡贞姬俏皮一笑:“哥哥,你这燎原枪又立大功,书院学子都吵着要听你讲战事呢!”貂蝉轻笑:“明渊,子龙,袁公厚赐桑纸百刀,书院文事可更兴盛了!”
赵云抱拳笑道:“嫂嫂,几位,家中安宁,皆赖你们操持。子龙此番归来,还要再教书院学子骑射!”
柳珩点头,环视四女,叹道:“界桥虽胜,赖袁公与诸将同心。归来见你们安好,我心甚慰。”
众人入厅,围坐炭火旁,仆人奉上热酒与糕点。柳珩将界桥之战娓娓道来:白马义从的溃败,公孙瓒的狼狈退守,袁绍的果断指挥,以及张合、颜良、文丑的勇猛。他言辞间不居功,唯叹战事惨烈,北地未平。四女听罢,皆感慨万千。
甄宓斟酒,柔声道:“明渊,界桥大捷,涿郡士民皆颂你与子龙之名。书院学子更以你为楷模,文武并修,范阳文脉可期。”
柳珩笑应:“宓儿,书院之事,赖你与贞姬、文姬操持,我不过抛砖引玉。”
蔡琰却放下琴,黛眉微蹙,沉吟道:“明渊,界桥虽胜,公孙瓒残军犹存,幽州与冀州摩擦不断。
范阳地处涿郡,夹于袁绍与公孙瓒之间,乱世之中,书院文事虽盛,恐难自保。妾身以为,你当发展实力,募兵练武,方能护范阳周全。”
此言一出,厅内稍静。甄宓轻叹,似有所思;蔡贞姬眨眼,望向柳珩;貂蝉则掩口轻笑:“文姬姐姐说得在理,明渊武艺超群,若募兵自立,定能威震一方。”
赵云颔首:“明渊兄,文姬之言不无道理。书院虽好,乱世需武力傍身。”
柳珩闻言,目光深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沉声道:“文姬之言,我已听在耳里。范阳书院,是我与宓儿、文姬、贞姬心血,欲以文脉传承,教化一方。然乱世无常,武力之议,确不可忽视。”他顿了顿,望向四女,“今晚容我思量,明日再议。”
夜深,柳珩独坐书房,窗外雪花飘落,炭火映红了他的青衫。燎原枪斜倚案侧,竹箫置于桌上,他却无心吹奏。蔡琰之言如寒风刺骨,萦绕心头。
书院是他与众女的理想,教化学子,传承文脉,然乱世之中,单凭文事,果真能护范阳安宁?公孙瓒虽败,其实力仍然庞大,幽州与冀州的纷争未休,日后必有大战,范阳若无自保之力,恐成他人棋盘上的棋子。
他起身,摊开地图,指尖滑过涿郡、广宗、邺城。
袁绍待他恩义深厚,曹操亦是知己,然二人皆雄心勃勃,志在天下。辅佐他们,功名可期,却非柳珩所愿。
他心念一动,脑海中浮现一人的身影——大哥刘备。
刘备,仁厚宽和,胸怀大志。桃园结义以来,柳珩视其为兄长,深知其志在匡扶汉室,救民于水火。
虽如今刘备尚在平原,势力未盛,但其仁德之名已传四方。若要护范阳,兴书院,乃至成就大业,辅佐刘备,或是最佳之选。
柳珩轻叹,目光柔和。辅佐刘备,不仅为护范阳,更为乱世中求一席安宁之地,与甄宓、蔡琰、蔡贞姬、貂蝉共创未来。他提笔,写下一封书信,欲寄往平原,约刘备来范阳一会,共商大计。
次日清晨,柳珩召集四女与赵云于厅中,将心中所思和盘托出:“宓儿、文姬、贞姬、蝉儿,子龙,昨夜我思虑良久。文姬之言有理,范阳需自强,方能立足乱世。
书院文事不可废,募兵练武亦需筹谋。我欲邀大哥玄德来范阳,共议未来。玄德仁德,志在天下,若辅佐之,或可护范阳周全,书院亦能长存。”
甄宓颔首:“明渊,大哥仁厚,涿郡士民多敬之。若他来范阳,甄氏商队可助其粮草。”蔡琰展颜:“明渊既有此志,妾身心安。书院文事,交由我与贞姬即可。”蔡贞姬拍手:“哥哥辅佐玄德公,定能成大事!”
赵云抱拳:“明渊兄,久闻玄德公仁德,子龙愿随你共辅之!平原之约,我同你前往!”
柳珩笑应:“好!子龙与我同心,范阳之事,有诸位操持,我心无忧。”
厅内炭火正旺,众人笑语盈盈。柳珩望向窗外,雪霁天晴,范阳宅邸一片安宁。他心下坚定:书院文脉,武力自强,辅佐刘备,乱世之中,范阳必将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