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法外狂徒,聂封晚做事可谓是毫无顾忌。
待对方疼晕过去,她总算是大发慈悲的将人送去了附近医院进行包扎。
她拿着私生的手机去一楼窗口缴完费,转头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当中。
带着清冽冷香气息的怀抱令人无端安心,聂封晚迅速抬起头刚要张口道歉,对上那双熟悉而深邃的眼眸。
一路尾随跟踪她过来的傅翊寒不等她开口,先一步动作自然伸手接过聂封晚手里的检查单和缴费单。
他粗略扫了一眼,看向聂封晚夸赞:“还挺聪明,知道避开要害。”
正寻这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跟踪自己来干嘛,没想到见面第一句话居然是在夸自己。
聂封晚无所谓摆摆手:“嗐,手生了,以前我刀法老准了。”
傅翊寒却琢磨出不对劲来:“以前?”
聂封晚恍若未觉:“以前杀鸡,我刀法老好了!”
感情是拿黑粉当鸡整呢。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傅翊寒摸了摸鼻尖。
病房门口,二人站在门口。
傅翊寒不动声色瞥了眼里面病床上躺着的私生转移话题:“人怎么处理。”
聂封晚:“月黑风高夜!”
傅翊寒:“杀人放火天?”
这犯法了吧!
瞧着傅翊寒那欲言又止想要开口劝阻又怕自己也被灭口的模样,聂封晚就知道他误会了。
满头黑线的聂封晚都想晃一晃他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聂封晚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神神秘秘开口:
“我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很显然,对方还是没有get到她的意思。
傅翊寒一本正经的为聂封晚普法。
“雇凶杀人也是犯法的。”
“……”
聂封晚头一次体会到了跟墙对话的感觉。
索性跟他不说了,聂封晚亲自联系了被私生偷拍的几个艺人简单说明了情况,让大家接力轮番去告。
“我仇报完了,现在轮到其他人报了。”
她不告私生。
但是她可以让其他受害者来告。
聂封晚这人向来睚眦必报,有些时候不是不报,而是时机未到。
……
凌晨,打着点滴的私生粉醒来看到的就是像鬼一样缠着自己的聂封晚。
比起那张令人做噩梦的脸,聂封晚说话更是不中听。
“哟,还没死呢?”
刚醒来的私生差点又要被气晕了。
她将手机还给了私生,拿着床头水果刀架在对方脖子上:“你还要告我吗?”
此仇不报非君子!
私生猩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她,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此时还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我迟早要弄死你!”
“那就是不敢告呗。”
听懂他言外之意的聂封晚很满意,于是给了他最爱吃的大嘴巴子。
啪!
清脆的耳光声听的人十分舒心。
脸被打歪向一边的私生不知道这疯婆娘又在发什么神经,只期待她赶紧死远点。
聂封晚确实没在病房待太久。
她走之前贴心的打开了病房所有窗户通风,叮嘱查房的护士夜间千万不要过来打扰病人休息,甚至怕隔夜水不干净便把水也倒了。
一整个晚上,私生被冻的瑟瑟发抖想要去关窗户,结果伤口扯的太疼压根不敢动,口渴的不行按半天呼叫铃,发现铃坏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第二天早上有人过来,发现聂封晚给自己订的是医院最贵的VIp病房。
还是带茶水间会客厅的那种。
偏偏这件事是自己理亏在先,他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
报警,属实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做法。
两个人都讨不到什么好处。
肉痛的交完了钱,他只想将聂封晚千刀万剐。
好不容易撑着伤痛出院,刚走到大厅手机里的消息不断弹出。
私生点开一看,发现几家艺人工作室把他给告了,微博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因舆论影响,屈导停了他接下来的节目录制。
“艹!”
私生怒摔手机。
结果手机维修又损失了上千块。
……
早晨七点,傅翊寒和聂封晚两人坐在正副驾的位置吃着刚买来的早饭。
聂封晚咬着油条翻着几家的告黑名单含糊不清:“大家动作还挺快的嘛。”
凌晨发的消息,大清早就有动静了。
不过想想也正常,被偷拍那种照片谁能忍的了。
傅翊寒凑近看完觉得奇怪:“为什么告的全是侵权诽谤之类?”
不该是侵犯隐私吗?
聂封晚听后,囫囵咽下嘴里的油条,抬起头正视傅翊寒:
“不管是告的什么,大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对方付出代价。”
简而言之:目的达到了,何必在意告什么。
作为一举一动都活跃在公众视野下的艺人,难道让人家自揭伤口告诉所有人自己被偷拍了隐私照?
且不说艺人本人要承担多大的心理压力和舆论风险,万一有人浑水摸鱼传播一些假信息,那真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所以聂封晚一开始就没想过让他们去告对方偷拍。
私生手机和网盘里的那些照片视频早被她删了个干净。
“不管照片有没有流出,一旦消息传出去,舆论就是第二次刺向受害者的刀。”
“所以不管是不是作为证据,那种东西都不该留着。”
“让对方受到制裁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选择伤害受害者最深的方式达到目的。”
“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不要脸。”
“我Ai换脸视频到现在还在某颜色网站上挂着呢。”
就算是当初勒令当事人删掉了,但私底下早已经传了无数次。
之前也不是没有一些贴脸的贱记者话筒怼眼前问她视频是不是真的。
要换做旁人就算是没哭估计也黑脸了。
但聂封晚只说了一句自己身材没那么好,直接说的那记者没声了。
傅翊寒听后,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握紧了些,眼底闪过心疼之色:“你……”
“打住!”
趁他开口煽情之前,聂封晚将另外半根油条塞到了对方嘴里堵住了剩下的话。
她最听不得那些肉麻的心疼人的话。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惨?”
咬着半口油条的傅翊寒点头。
“嗐,这有啥惨的,礼尚往来我也把人家扒光拍了照放在了极品小受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