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你冷静一下,是不是看错了,我看这女修也不是大小姐啊。”
离今转过头低吼:“你认为我会看错吗?”
“我绝对不会认错人,离荔她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能毫不费力的认出来。”
跟着她来的三个人都是离家的客卿长老,是专门派来保护这位嫡出小姐的,此时见离今语气这么笃定也不敢反驳她,只是拦着她不让上台。
离荔站在台上将下面的景象尽收眼底,她没有原身的记忆,现在还真的有些摸不清离家人对她的态度。
她刚来时就被楼风吟带到了涤尘宗,一开始离家是来找过她的,义正言辞地说离家家规中不许子女另投其他势力,否则就将其除名。
离荔当时听从系统的安排走剧情,对离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在系统的撺掇拜入不归尘座下,自那以后离家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音修道侣被建立院的人请下擂台带出这个空间,烟烟扭着腰上来,玉手攀上离荔的肩膀,靠在她身上吐气如兰的说道:“36号胜利,恭喜这位道友呀~现在我们进行第二轮比试,道友加油,我看好你哦。”
第一轮失败的队伍在输了之后就离开了这个空间,原本满座的观看台就只剩了一半的人数,冷清空旷起来。
离荔走下台落座,鹿柠拉着脸往她身上放了不下十个清洁术,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你平时都不让我碰你,这个烟烟都快贴到你身上了,你这次怎么没有反应?偏心。”
离荔灵气化罩挡住鹿柠源源不断地清洁术,木着脸幽幽地说道:“是你打得过她还是我打得过她?”
大家都知道美艳女修烟烟,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建立院负责人的名字是姬汝烟。
这位可是和院长一个岁数的大能,让她怎么躲的开。
鹿柠变脸之快,悻悻的收回手。
离荔刚想说话就察觉到了一道强烈到不能忽视的目光,顺着方向看去就和离家的那位小姐对上眼。
那个眼神里面包含的情绪太多,太过沉重,离荔怔愣住,久违的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这个对视持续的时间不长,对方率先转过了头,被甩出去的泪珠闪烁着光隐没在地上。
离荔看着那粒泪感觉呼吸有些不畅。
这是属于这具身体的肌肉记忆,离荔把手放在心脏处,压住不属于自己的情感,眼眸深处情绪翻涌。
看来原身在离家的地位并不低,有可能是被精心培养的继承人。
真是头疼。
在离荔头疼的时候第一排的氛围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道阁的人不傻,自然猜到这几个七杀阁的人是宗门管理院专门请来整治他们的。
真是欺人太甚,他们已经让步了。
不让他们有阁主,好!那他们不找,不给他们宗门补贴,好!那他们自己想办法,弃阁转宗,现在连这个法子都要给灭了,那真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了。
水蓝色衣衫的男人冷下脸来,气势比黑衣男修还要强上几分,但旁边的那八个覆面修士显然不怕他们,正气定神闲的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长刀。
刚进来时总共有五十个队伍,自动弃权了十队,现在只剩下了二十队人。
第二轮的比试规则和第一轮不同,第二轮是混战,直到台上只剩下十队为止。
比的不止是修为武力功法,也有计谋配合。
第三轮是车轮单挑,直至最后一名胜出。
随着天上火球的爆裂声,第二轮比赛正式开始。
吐着火舌的火龙在穹顶之下盘旋,逐渐组成两个数字。
1和2.
离荔身体前倾,托腮看着两队人马相继走上台。
好戏要开始了。
两方人没有再和之前一样直接动手,而是弯腰抱拳行礼,表面上维持着礼貌,话里话外却全是挑衅不屑。
“道友先请。”
七杀殿的人全员带着面具,只露出来一双黑沉沉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人。
道阁两人对视一眼没再废话,直接出手。
每个破道成为修仙者的人功法都不一样,可以说是玄之又玄,很少有这么直观观战的时候,离荔眯眼看的格外认真。
水蓝色衣衫的男人退到后面,双手食指和中指伸直,手臂向前伸展,之间闪电般的电光和微风围绕着他,天地规则旋转出现,从上空直接压下来,笼罩住整个擂台,空气肉眼可见的凝固起来。
为首的覆面人抽出身侧擦的铮亮的长刀,刀身和刀鞘发出让人胆寒的摩擦声,震力挥散凝固的空气。
大战一触即发。
挥出的刀影成了动手的信号,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动起来。
道阁的黑衣男修站在最前面,以一敌八,七杀阁地攻击丝毫没有碰到身后的水蓝衣衫。
但是他抵抗的很辛苦,这八人哪个人的修为都比他高,且还都是金刚不坏的强悍体修,他很快就落入下风。
就在七杀阁的长刀即将抵住他脖子的时候,上空突然出现根根透明的丝线,强势的把八个人全部缠住。
体修一开始没把这些细线放在眼里,想要用暴力直接扯断,但是却越拽越紧,到了最后这些丝线居然深深嵌入了肉里,血珠顺着线从里面渗出来。
黑衣男修喘着粗气,握着剑的右手微微颤抖,他回头看满脸都是冷汗的水蓝衣衫,声音因为喘气有些不稳:“蒋会,你还撑得住吗?”
一滴汗从蒋会轮廓分明的下巴滑下,他咬牙切齿的低吼:“我跟你一组过来真是算我倒霉了,你倒是用法则啊!”
顾成周重新扭过头,手里的有些残破的剑开始发出光芒,空气中弥漫着让人腿软的天地法则。
他的剑不是普通的剑,上面沾染着他全族的血,碰之则伤。
剑光分散,一剑分散成百道千道残影,毫不保留的挥想被绑住的八人。
声势浩大,就连离荔也不由得用手挡住刺眼得剑芒。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呃。”
后面的蒋会还没说完话就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霎时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