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大声指挥服务员们拿灭火器,一边颤抖着拨通了灭火队的电话。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变形,
“喂!是灭火队吗?聚香楼……聚香楼着火了!快来啊!……”
她挂断电话,望着眼前这吞噬一切的火海,绝望的情绪几乎将他淹没。
灭火器对这突如其来的大火,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火势蔓延的速度,比她预想的还要快得多。
常东市灭火队接到报警电话时,值班人员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聚香楼!那是市首夫人的产业!
这可不是小事!警铃大作,几乎所有能调动的灭火车都火速出动,刺耳的警笛声划破了夜空,在常东市的上空回荡,织成了一张紧张的网。
橘红色的火光映照在莫不言脸上,却无法温暖他冰冷的眼神。
他站在远处,看着聚香楼被烈火吞噬,脸上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平静得近乎残酷的冷漠。
他缓缓地收回了手,那只手,刚刚才释放出足以劈裂天地的雷霆。
他转身,身影在夜色中渐渐隐没,只留下淡淡的烟尘和空气中弥漫的焦糊味。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这冷笑里,带着不屑,带着嘲讽,更带着一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他低声呢喃,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低语,在夜风中飘荡,
“吃两只烤鸭,就敢烧我道袍?
很好,这次,我就让你们都变成烤鸭!”
他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中,如同一个幽灵,一个来自黑暗中的审判者。
他留下的,只有那冲天的火光,和聚香楼里那些惊恐的面容,以及常东市上空那震耳欲聋的警笛声。
林天睁开眼,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在他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他伸了个懒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推送消息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全是关于同一件事——聚香楼大火。
标题触目惊心:
***天降灾祸!聚香楼遭雷劈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突发!聚香楼遭雷劈起火,救援人员火速赶赴现场**
***聚香楼遭雷击起火,火光照亮夜空,救援紧张进行**
***惊心动魄!聚香楼遭雷击起火,市民纷纷围观并祈祷**
林天逐条浏览,照片和视频里,聚香楼被烈火吞噬的景象触目惊心,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如同地狱的入口。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窗边,向外望去。
天空湛蓝如洗,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哪里有一丝昨晚雷雨的痕迹?
“这也没下雨啊,”
林天喃喃自语,
“哪来的雷?”
这时,莫不言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但眼神却异常锐利,仿佛经历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小老道,”
林天指着手机屏幕,
“昨晚我们吃饭那酒楼,遭雷劈着火了!”
莫不言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语气平静得有些反常,
“我就吃了两只烤鸭,他们就派人烧我道袍,我一气之下,引雷把那家给烧了。”
林天愣住了,茶杯差点从手里滑落。
“小老道,你说什么?
吃两只烤鸭?烧你道袍?”
他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猛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莫不言便将昨晚发生的一切简单地讲述了一遍,从聚香楼的人放火烧他道袍,到他如何施法引雷反击,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天听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的烤鸭是雷盟主付的钱,和他家有什么关系?
你直接引雷烧了人家酒楼,这……”
他顿了顿,笑容渐渐收敛,
“这也太……干脆利落了吧?
你怎么知道就是他家派的人呢?”
莫不言平静地回应,
“那昨晚放火的人,他自己说的!”
林天摆了摆手,语气轻松,但却带着一丝隐忧,
“烧就烧了吧,你进去做事吧。”
莫不言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厨房。
林天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他仔细回想着莫不言的话,心里隐隐不安。
聚香楼的老板,可不是什么善茬。
莫不言昨晚替他挡了一劫,但这件事的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可能得罪了聚香楼的人,对方才会派人去烧他的天衍斋。
幸亏昨晚莫不言在外面,否则,他的天衍斋现在可能已经化为灰烬了。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必须加强防卫!
他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监控安装公司的电话。
他需要全方位的监控系统,天衍斋内外,大厅,每一个角落都必须覆盖。
安装人员效率很高,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监控系统已经全部安装完毕。
林天看着屏幕上实时显示的画面,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但警惕之心却丝毫未减。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像一枚石子,投入天衍斋古朴宁静的夜色中,激起一丝涟漪。
林天从雕花梨木椅上起身,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握住手机,骨节分明,如同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陌生号码,让他眉宇间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闪过。
“喂!”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仿佛夜空中骤然响起的低音炮,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敬畏:
“林爷,是我,王有义。
我们在宇都夜总会发现了赵承泽的踪迹。”
停顿了一下,王有义的声音略微提高了音量,
“您……您要不要过来?”
林天沉默片刻,指尖轻敲着手机边沿,发出细微的“叩叩”声,如同死神敲响丧钟的前奏。
“好,”
他吐出冰冷的字眼,
“我过去看看。”
电话挂断,林天将手机放回口袋,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穿上黑色手工定制的风衣,衣角绣着暗金色的祥云纹,低调奢华,宛如一尊蛰伏的王者。
他推开天衍斋沉重的檀木大门,融入了常东市喧嚣的夜色之中。
此刻的常东,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霓虹灯的光芒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反射出斑驳的光影,交织成一幅繁华而颓靡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