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难道没有听到我儿说‘为师门清理门户’吗?”苏罕默白了铁木儿塔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们可不好插手啊!”
铁木儿似乎有些疑惑,挠了挠头,迟疑地问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是云雷还那么年幼,你就不担心苗三刀会失手杀了他吗?”他心里暗自思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苗三刀呢?那苗三刀的江南大侠名号岂不是名不副实?
苏罕默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刚才苗三刀所坐的位置上。只见座位前的琥珀杯中,奶茶只剩下了少半杯。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阿布鲁,见阿布鲁对他微微点头示意后,苏罕默这才直起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座位上,悠然自得地说道:“他们师门之间的恩怨情仇,我又怎么能随便插手呢?云雷若是败了,被苗三刀所杀,那也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啊!”
然而,此时此刻的苗三刀却是有苦难言!他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功力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一般,难以完全施展出来。该死的,老子究竟是什么时候中了这散功丹的?这小子年纪轻轻,心思竟然如此深沉,想必他师傅为了对付他也是煞费苦心啊!可苗三刀哪里知道,这一切其实都是苏罕默暗中搞的鬼,目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呢!
张云雷与苗三刀过了几招后,心中不禁生出几分诧异。这苗三刀号称“江南大侠”,但交手时却感觉他毫无力道可言。虽然苗三刀的招式看似凶狠毒辣,实则绵软无力,若不是张云雷凭借多年对敌的经验与之周旋,恐怕早就将其击败了。
然而,这对张云雷来说,未尝不是一次难得的初出手历练机会。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苗三刀的每一招一式,逐渐熟悉并掌握了对方的攻击套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已过了数百招。此时的张云雷已然对自己的招式运用得炉火纯青,只见他掌中突然暗运内劲,猛地击中苗三刀的胸口。这一击犹如雷霆万钧,瞬间震碎了苗三刀的心脉。
苗三刀遭受重创,口中狂喷鲜血,如断线风筝般颓然倒地,气绝身亡!
“这苗三刀今日有些不对劲啊!”台下众人见状,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啊,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敢使出全力,只能让手下用弩弓偷袭!”
“如此看来,这苗三刀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一时间,台下的豪杰们对苗三刀的实力产生了严重的质疑,各种猜测和议论声此起彼伏。
铁木儿塔站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苗三刀的尸体,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嘴唇微微颤动着,喃喃自语道:“这苗三刀就这么轻易地死了?”仿佛这个事实对他来说太过突然,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然而,无论他如何不愿意相信,苗三刀的尸体就横陈在他面前,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铁木儿塔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的弩弓手们,只见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都流露出惊愕和茫然的表情。然后,他们像是约好了一样,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铁木儿塔,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铁木儿塔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站起身来,对着那些弩弓手大声喊道:“你们都回去吧!守住山口,不能让任何人闯进铜陵山!苗三刀虽然死了,但父相的病还得靠张云雷来医治,毕竟他们是同一师门的!”
说完,铁木儿塔转头看向张云雷,缓声道:“云雷啊,明日你随王爷一同到我父相的营帐中走一趟。今日你初入王府,我们相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礼物可以相送,就只有这区区黄金百两,还望你不要嫌弃。”说着,铁木儿塔一挥手,示意身旁的一名随众上前。
那名随众心领神会,立刻解下腰间的腰带,将其递给了张云雷。腰带的一端系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里面装的显然就是那一百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