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巨,见过皇上!”张云雷见到顺帝爷来了,心中一惊,连忙停下正在给啸皇太后讲述的故事,匆匆忙忙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顺帝爷面前,双膝跪地,低头叩拜,恭恭敬敬地说道。
“你来得正好,看把孩子吓得,你一来,我的故事也听不全了!真是的!”啸皇太后见顺帝爷突然闯入,心中有些不悦,埋怨道。
顺帝爷见状,赶忙上前几步,来到啸皇太后身边,笑着拉起她的手,解释道:“额娘莫怪,儿臣也是迫不得已啊。您也知道,君无戏言,朝堂上的笔官们可都把儿臣说的话一一记录在案呢。七天前,儿臣曾说过,如果七日后额娘开心无病再犯,就要好好奖励张云雷。今日正是第七天,儿臣若不来,岂不是让朝中笔官们为难?”
啸皇太后听了顺帝爷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笑着说道:“原来如此,这么快,都七天了。这七天来,老身还真的没有犯过心疼的病呢。皇帝呀,你今日若不来,哀家都差点忘了自己前些日子还有这病呢。这张云雷小哥,还真是厉害啊!皇帝呀,你可一定要好好奖励奖励他!”
顺帝爷心情愉悦地漫步至望花亭,他的目光随意地落在那石凳上,正准备顺势坐下。就在这一刹那,一旁机灵的宫女迅速地察觉到顺帝爷的意图,她眼疾手快地在石凳上铺上了一块柔软的黄色棉垫子。
顺帝爷缓缓地落座,他的坐姿优雅而端庄,仿佛整个望花亭都因他的存在而增添了几分威严。他的目光落在跪地的张云雷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张云雷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直视顺帝爷的目光。顺帝爷面带微笑,却又一本正经地看着张云雷,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深意。
顺帝爷用温和的语气开口问道:“三品御医,张云雷,你医治太后有功,朕甚是欣慰。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奖赏?尽管奏来。”
张云雷略微抬起头,目光与顺帝爷交汇,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回答道:“回皇上,医治太后本就是下官的职责所在,下官不敢奢求什么奖赏。不过,如果皇上能够赏赐下官一件您身上穿过的那件有九爪龙的袍子,让下官挂在家中,以显气派,那下官便心满意足了。这样一来,下官也可以为皇上宣扬一下您的龙威。”
顺帝爷心中暗自欢喜,他心想:“这小子,果然没让朕失望。朕给他安排的正事,他倒是记得清楚。”然而,顺帝爷的脸上却表现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对张云雷的请求大为不满。
“大胆张云雷!小小年纪竟敢如此狂妄,莫非是想造反不成?”在一旁的啸皇太后闻言,心中不由得暗暗叫苦。她深知张云雷向来聪明伶俐,今日却为何突然如此糊涂,竟然公然索要龙袍赏赐。眼见顺帝爷脸色铁青,她赶忙挺身而出,呵斥张云雷道:“这龙袍乃是皇上专属之物,岂是你这等身份之人能够拥有的?你怎会有如此荒唐的念头?”
“是啊!这究竟是谁教唆你向朕讨要龙袍的?莫不是你的义父苏罕默?他在铜陵做王爷久了,莫非是心生异志,想要效仿张士诚一般称帝?甚至还妄图逼迫朕禅位,将这龙袍赐予他不成?来人啊,速速去将哈麻那厮给朕捆绑而来,此事他定然脱不了干系!”顺帝爷越说越怒,最后竟然还佯装生气地一脚踢开了边上的石橙子,同时却又小心翼翼地用眼角余光偷瞄着啸皇太后的表情。
啸皇太后看到眼前的情景,心中的焦虑愈发强烈起来。她非常清楚顺帝爷此刻已经被彻底激怒,杀意腾腾。而张云雷这个孩子恐怕是难以逃脱这一劫了,毕竟他所索要的可是龙袍啊!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简直就是在找死!
啸皇太后不禁暗自叹息,这孩子怎么会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然偏偏要这等要命的东西呢?要知道,龙袍可是皇帝的象征,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岂是一般人能够觊觎的?
然而,啸皇太后对张云雷还是有一定了解的。这孩子向来聪明伶俐,怎么会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呢?其中必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想到这里,啸皇太后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张云雷的性命。
只要张云雷能够将实情说出来,哪怕是要灭掉苏罕默一家满门,啸皇太后也愿意出面保下他。毕竟,人命关天,而且张云雷还只是个孩子,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