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妗念的直白让迟祎戈呼吸一滞。
沐浴后的栀子香混着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直往他鼻间钻,眼底翻涌的情绪几乎要破堤而出。
怕她不稳,他下意识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嗓音沉得发哑:“温同学,清醒点,没有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
“那我好看吗?”
温妗念仰着脸,醉意未散的双颊泛着动人的红晕。
吃祎戈喉结滚动,缓缓点头。
突然,温妗念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眼尾泛红:“迟博士,一个月。等你新鲜感过了,就放我走。还有...帮我查姑妈的事。”
她太天真了,想凭自己脱离姜家,终究是高估了自己。
话音刚落,泪珠已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迟祎戈心口猛地一揪,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
“温同学,用身体跟人谈条件,不是明智之举。”
迟祎戈弯腰将她公主抱起,放到床边,低沉道:“先睡一觉,有事明天说。”
强忍着,转身欲走,温妗念伸手抓住他宽厚温暖的手掌,轻声挽留:“别走。”
窗外忽然阴沉,闪电划过,她瑟缩着身子。
迟祎戈浑身僵住,隐忍的情绪几乎要破茧而出。
他转身半蹲,哑声问:“你知道这是在邀请我?”
“我怕打雷。”
窗外的雨声淅沥,迟祎戈叹一声将她抱到床头,细心盖好被子。
温妗念不知因夜的感性与酒意,紧抓他的手不放,像抓住唯一的依靠。
他低声哄道:“我去冲澡,开着灯,等我。”
她这才松手,蜷缩成一团。
迟祎戈深吸一口气,走进卫生间,浴池水声哗哗。
温妗念忽而觉得自己矫情,却又贪恋此刻他的温柔。
迟祎戈从浴室出来,见她蜷缩成一团,便拿了电吹风坐到床边:“头发没干,吹一吹再睡。”
她乖乖将头枕在他腿上,他插好插头在掌心试了试温度,才轻轻捋顺她的发丝,一点点吹起来。
温热的风拂过发梢时,见她忽然伸手环住他的腰。
他的动作顿了顿,电吹风却依旧稳稳控着温度,一下下扫过她湿润的发尾。
雨幕在窗外愈发滂沱,雷声炸响的刹那,她下意识收紧环在他腰间的手臂。
他随手放下手中的电风吹,指尖轻勾她的腕子,借力一带,便将她旋进怀中。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暧昧的温度在狭小空间里迅速攀升。
“温同学,你在玩火。”
他低哑的嗓音擦过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垂,“我不是柳下惠…”
话未说完,深邃的眸子,并撞进湿漉漉的杏眼里。
男子刚沐浴完,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几缕碎发垂落额前,水珠顺着脖颈没入宽松的休闲t恤领口深处。
温妗念脑袋一懵。
下意识在男子嘴唇上轻啄了一下。
迟祎戈深邃眸子暗了几分,他用手扶住她的后脑勺,顺势吻了上去。
他的吻很热烈,几经辗转,灵巧的嫩*舌滑进口中,吸*允着那片柔软、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外面的雨声很大,空气中都弥漫着两人暧昧的声音。
这种姿势下,温妗念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异样。
全身一颤,想要逃避,但他却越发用力。
他轻咬她的脖颈,从锁骨到肩头,一点一点往下,身上红色的吊带裙被他勾到手臂处。
曼妙的身姿逐渐暴露出来。
温妗念的身材很好,山峰挺拔,腰是腰…
男人天生这方面无师自通,一方丢盔弃甲,另一方势如破竹,占尽先机。
最终攻城掠地,很快她就溃不成军。
手下力度游刃有余,温妗念不禁惊呼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肩上,无力地仰着头。
她虽然没经历过这些,但她身体的反应却很诚实,她喜欢他的触碰。
此刻她坐在男子两腿之间,娇喘着,整个人软弱无力。
一双潋滟水雾的眸子看着迟祎戈声音娇得能滴出水来:“唔舒服。”
迟祎戈身子一紧,拦腰把她抱起来,温妗念只感觉天旋地转间,她的后背陷入柔软的床榻。
男子倾身靠近,她的长发铺散在粉红色的被单上,红的惹火的睡衣,冷白色的肌肤在台灯的映衬下更加晃眼。
女子的肌肤细腻娇嫩,轻轻一触就会留下痕迹。
每一次亲吻,都会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印记,稍一用力,便泛起一片绯红。
他始终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生怕弄疼她,让她落泪。
直到身下的女子软成一汤水似的,他轻轻在她耳边说出低吟三个字,她娇羞地咬了咬他的肩膀。
男人温柔地安抚着她,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房间里却愈发温暖,两人的身影紧紧交缠。
这一刻,正如温妗念前几天所说,他们之间那几厘米的距离不见了。
数着年月只为花开那一面,
就算来来回回错过又擦肩,
你的喜悲忧乐我全都预见,
三千繁花只为你一人留恋。
温妗念迷迷糊糊间听见手机铃声响起,伸手越过床头柜,抓起手机就贴到耳边接听。
“喂,你个臭小子,你干嘛呢?一天到晚不接我电话!”
温妗念猛然睁开眼睛,拿起手机一看,备注赫然写着“老头子”。
她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腰部传来钻心的疼痛,整个人仿佛被车轱辘碾过一般。
她忍不住轻呼出声,伸手揉着腰侧。
这时,才注意到身旁的男子正斜倚着,歪着脑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顺着对方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竟一丝不挂,连忙扯过被子紧紧裹住身体。
“不许看。”
迟祎戈低笑出声,抬手指了指她手里拿着的手机。
温妗念一愣,这才反应过来接错了电话,手忙脚乱将手机扔到被子上,整个人蜷缩进被窝里。
他嘴角微扬,不紧不慢拿起电话,目光却始终落在被窝里露出的小脑袋上。
听筒里沉默片刻,传来惊讶的声音:“你小子身边有女人?还是我耳朵听错了?”
迟祎戈眼底泛起柔光,淡淡开口:“老嘢,你冇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