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侍女则好奇的说到:
“一道光?你是说我的头上有一道光环吗?”
汤姆兴奋的说到:
“是的,像一道光环”
听到他如此的说自己,侍女的脸上则露出了羞涩的微笑;随即说道;
“你真怪”
听到侍女如此的说辞,汤姆则红着眼眶对她温柔的说到:
“我可以吻你吗?”
侍女则抿嘴示意到,当然可以,还没等她说完,汤姆就吻上了她的嘴唇,俩人在长长的走廊里,尽情的狂吻起来···
清晨英格兰的草地上,万物复杂的迹象尤为明显,亨利国王打算在这里举办一场野餐,
法国外交官走到亨利的面前,引荐了自己,还给亨利带来了一份法国国王的亲笔书信,
呈现给他;亨利国王接过他递来的国书,客气的对他说:
“很高兴,能再次跟你们国君达成结盟,替我转告他,他送的礼物非常的珍贵”
法国来使回应到:
‘这是我的荣幸,陛下’
亨利则继续询问他到:
“对新罗马皇帝的战事准备的如何了?”
只听到这位来使激动的说到:
“请陛下放心,法国军队和我们的盟友热那亚的舰队已经毫不留情的将罗马皇帝的军队困在那波利了,早晚查尔斯会投降,撤离意大利的”
亨利听到背刺自己的新罗马皇帝遭遇到如此惨痛的教训,也是激动凑到来使的耳边对他说:
“这真是一个绝好的消息”
说完,亨利则看到了远处的安妮博林,而她的哥哥乔治则抱着她从马上下来,亨利激动的向法国来使介绍自己的新欢安妮博林,法国来使也很有眼光,只听到赞美的说到:
“这就是安妮女士吗?真美!很荣幸见到你,红衣主教跟我说过关于你的事”
说完,便亲吻了她的手背,这在法兰西已经是最高规格的待遇了,只听到他继续滔滔不绝的说到:
‘但是他没有告诉我,你是如此的美丽,作为一个法国人,这是何等的罪过’
安妮听到法国来使如此的赞美自己,一向在法国待的良久的她深知法国人的喜好,便反驳到:
“法国人对所有的女人都说她们是如此的美丽,这不是罪过吗?”
听到安妮的话后,这位来使则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只听到安妮博林又说到:
“我给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来使高兴的说:
“给我准备礼物,是什么?”
说罢,便看到侍者牵着一只牧羊犬走到了安妮的跟前,安妮接着说到:
“这只狗动作迅猛,嗅觉异常的灵敏”来使好奇的问安妮:
“它叫什么名字?”
安妮则一脸不屑的回答到
\"沃尔西”听到这个名字的亨利跟法国来使,则异口同声的开怀大笑起来;他们无法理解安妮对于沃尔西的小心思,只当是个玩笑罢了。
亨利笑着对安妮说到:
“还是你懂的欣赏,我的亲爱的甜心”
说完,便又对安妮说到:
“刚刚法国来使说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新罗马皇帝的军队很快就会被击毙,并且逐出意大利,
他将不会成为我们幸福的绊脚石···”说罢,便旁若无人的跟安妮大秀起了恩爱,正在这时,只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呐喊声:
“回去找你妻子去吧!”
站在一旁的侍卫则跑过去大声的斥责到:
“你是谁,居然对国王出言不逊?”
法国来使见状问到:
“是不是谁说了什么?”
亨利跟安妮则一笑了之。
傍晚,亨利骑着马奔跑在英格兰的嘈杂混乱的道路上,此刻的英格兰王宫,瘟疫已经蔓延而来了,亨利问侍卫;“怎么有一股醋味?”
说罢,便下马问周边的官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到周围人都形色匆匆的说到:
“陛下,我汉热病在城内爆发,时至今日,已经有三百多人丧生了。”
听到如此可怕的消息,亨利着急的问到:
“我的妻子?皇后啦?”
说罢,便被官员搀扶着离去了,不死心的亨利则转过身来对马上的安妮说到:
“亲爱的,我很快会来找你的,乔治,快带你的妹妹回家去!”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回去找凯瑟琳王后了。
来到寝宫,亨利国王则把自己提早备好的瓶瓶罐罐里的草药悉数都喝了一半,
面对生死他也顾不上酸甜苦辣咸了,一时间英格兰的王宫处于一片恐怖又凝重的氛围当中,
侍卫们拿着消毒工具到处喷着呛人的消毒水,谁也不知道不幸哪天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宫内人人自危,胆战心惊。
亨利传来了医生,只听到他滔滔不绝的说到:
“陛下,关于这次的汉热病,很多情况下,在实际得病之前,患者都会饱受精神错乱之苦,
很快便出现恐惧和担忧之感,而这就是死亡的前奏,每次的幻觉都在扰乱人心,确切的说,
每个幻觉都能使人大量的出汗,所以成千上万并非靠苦力出汗的之人,也因恐惧而染上此病,
所以对于遵循健康饮食的人们而言,更是格外如此”
亨利愁眉不展的听着医生对于汉热病的分析,他问到:
“健康膳食?那就是您的疗法,不用草药汤剂?”
只听到医生回答到:
“陛下,请相信我,汉热病有很多医疗方式,请您相信我,而且在所有的治疗方式中,靠吃药是没有用的”
听到此处的亨利则无比的讶异,质疑到:
“甚至都不用预防吗?”
医生则回答到:
“一位男士给我讲过一个有趣的理论,他靠身体运动让身体自发出汗,因此战胜了汗热病”
亨利听完医生的话,则无奈的说了句感谢的话,就皱起了眉头,一时间,英格兰的城内,
充满了诡异跟死亡的气息,到处蔓延,人们的哭泣声与撕心裂肺的道别声充满了整个英格兰的大街小巷···
许久未见凯瑟琳王后的亨利国王,一鼓作气的跑到她的面前,跟凯瑟琳王后一起跪在了神父耶稣的雕像前,暗暗发誓,一定要度过此次的难关!
意识都危机的摩尔则跟一家人安静的待在一起祈祷,希望能得到上帝的庇护,只听到摩尔对妻儿说到:
“亲爱的,这场降临到我们头上的瘟疫,就是上帝对我们的惩罚,我们都是罪人,
而上帝为了惩罚我们,所以洒下这病魔的种子,我们的生与死都是上帝一手安排的,
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祈祷上帝能够给我们更多的仁慈跟无限的怜爱,深刻的反省我们罪恶深重的本性,并认知自己对上帝的渴求”
摩尔说完,他们一家人便虔诚的祈祷了起来···
深夜,伺候安妮博林的侍女则感到不舒,只见她毫无精神的抱着脑袋,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晕倒在了安妮的怀中死掉了!安妮听到女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她意识到自己的生命也即将走到了尽头,于是给亨利国王写了一份诀别信,信的内容如此:
“我可怜的女仆得了汉热病去世了,再次我恳求陛下,指引我该怎么做?”
当亨利读完信后,他决定立刻去见他的心上人安妮博林,但被一旁的红衣主教沃尔西阻止了,他说到:
“陛下还是不要靠近任何有可能感染的地方,或者不要去任何有可能感染到此病原的人接触,您可是英格兰的国王啊”
亨利在思索片刻之后,他痛苦的说到:
“万一她死了怎么办?转告她,让她离开王宫,回到她父亲那里去,也尽量不要出门去,我会派人送草药汤剂给她,让她防身的,我还会写信给她”
在这生死关头,沃尔西表情凝重的问到:
“那皇后那边您是怎么打算的?”
只见亨利毫不犹豫的说到:
“皇后将会去勒得洛与我们女儿汇合,祈求上帝让她们在威尔士能够平安无事”
沃尔西又问到:
“您怎么办,陛下?”
亨利苦涩的回答到:
“我将闭门不出呆在这里···无论如何也要避免汉热病的侵袭”
只见沃尔西起身对亨利国王说到:
“我必须得建议您陛下,伺候您的人越少越好,这样避免密集感染”
亨利有感而发的说到:
“愿上帝保佑你我”
说完,两人便双手合十在胸前比划了求上帝保佑的手语,希望这场瘟疫能尽快的远离这些可怜的人。
深夜,凯瑟琳王后正在跟侍女们收拾东西,奉亨利的旨意前往玛丽公主的府邸汇合,这个时候,亨利国王走了进来,他对凯瑟琳说到: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只见凯瑟琳质问到:
“将我送走您满意了?”
亨利理直气壮的回答她:
“难道你不想见到我们的女儿吗?”
凯瑟琳王后一针见血的说到:
“将我送走您就可以和她在一起了?”
亨利则下意识的辩解到:
“不,她···”
亨利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于是反问凯瑟琳:
“你是说安妮博林女士吗?”
只见凯瑟琳王后语气变得点锐无状起来,她厉声回答亨利到:
“是的,除了她还有谁?我说的就是她,您对此却毫无避讳”
此此一时彼一时的亨利则已经不想在跟凯瑟琳王后有更多的冲突于口舌之争了,只是避重就轻的对她掩饰到:
“不,安妮博林将会去西佛,她的一个仆人已经死掉了!”
凯瑟琳王后听到亨利如此的言论,则讽刺的说到:
“您对汉热病的恐惧已经胜过了对情妇的痴迷”
亨利则严厉的纠正到:
“凯瑟琳我跟你再说一次,她不是我的情妇,我跟她清清白白,我们没有发生过关系,至少在你们被婚姻所束缚之时,是不会的”
凯瑟琳听到亨利如此匪夷所思的回答,她的心里五味杂陈,被否定的这近乎二十多年的婚姻,
让她觉得无比的讽刺跟沉重,她走到亨利面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那您有跟她说过您爱她吗?您对她许诺过吗?她有让您跟她许诺吗?还是如您所说,我依旧是您的妻子,您不肯告诉我?”
亨利被凯瑟琳质问的哑口无言,只见他温情的对凯瑟琳郑重其事的说到:
“凯瑟琳,你要接受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谎言之上的事实,但在这期间,我依然爱着你,也期望你能保命,现在,按我的吩咐去做,现在去威尔士吧”
果然 恋爱脑的女人最悲惨,当凯瑟琳用自己清醒理智的大脑揭穿了亨利花言巧语之下的谎言时,
却没有搞清楚亨利所说的话寓意何为!这使得她彻底的失去了跟亨利唯一一次正面交锋的机会,
亨利所说的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婚姻基础上,是说凯瑟琳在嫁给自己之前,
就已经跟自己的亲哥哥同居的事实,可惜只一恋爱脑上头的凯瑟琳王后,
则无瑕去细究亨利的说辞与用意,就瘫倒在他的寥寥数语的温柔迷宫里无法自拔了,
当亨利对凯瑟琳说罢最后的道别话语在深情的吻别凯瑟琳的嘴唇时,
凯瑟琳王后却以为亨利要跟自己和好,当她感受着亨利魔幻的柔情时,她上当了,
便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要跟亨利拥吻在一起时,却却发现亨利已经抽身离去,留下她空荡的手臂在空气中抚摸,这一次她是彻底的失去了所有的桂冠之环,也是永别的前兆···
久久回过神来的凯瑟琳王后,看着亨利国王的背影对他说到:
“您的举动好像暗示我得了瘟疫那般,好像爱情本身就是瘟疫”
空气中却传来亨利的对白:
“我会写信给你,请向我带玛丽问好,带上我真挚的父爱上路吧”
凯瑟琳无语至极,她不想离开英格兰王宫,因为她是这里的一国之母。
清脆的柏油马路上,安妮博林跟她的父亲坐在通往西佛的马车上,博林关切的问女儿:
“你感觉怎么样了?”
只见安妮面容枯槁,毫无血色的回答:
“我目前并没有什么感觉,爸爸”
博林则反问到:
“你确定吗?”
只见安妮不耐烦的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说?爸爸”
只见博林不耐烦的将脸转向了窗外,他很清楚,汉热病的传染性有多强,近距离接触的人大多都已经去世了;
安妮费力的辩解到:
“难道只因为我的女仆感染去世,我就已经也得了寒热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