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二公子,你看就看呗,怎么也去抢了一张?”
赵磊皱着眉头,一边甩了甩剑上的鲜血,那剑身闪烁着寒光,仿佛还残留着战斗的余温,一边无奈地看着祝云深。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是关切。
祝云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说道。
“赵叔,我当时也是一时冲动,想着那可是天人功法啊,说不定能对我们祝家有大用。”
“而且大家都在抢,我就…… 没忍住。”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懊悔,但很快又坚定起来,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理由。
赵磊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二公子,你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那天人功法虽好,但也能引来了无数的麻烦。”
“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祝云深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说道。
“赵叔,我明白。”
赵磊拍了拍祝云深的肩膀,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握紧了手中的剑,说道。
“走吧,这里不安全,我们再往前面走走。”
“宗主,咱们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事吧?”
一名弟子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此时,丹林等人已经进入了玄青道,但他们并没有前往最近的城镇,而是选择先偷了几件别人的衣服穿在身上,乔装打扮了一番。
随后,他们让其中一个人去购买所需的东西,而其余人则找到了一处位于山中的破旧房屋暂时落脚。
他们原本是有能力直接抢夺所需物品的,但却担心这样做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玄青道上妫虞凄的威名他们早有耳闻,可不想轻易招惹这个煞星。
“没事,我已经仔细查看过周围了。”
丹林坐在一张破旧的石凳上,神色凝重地说道。
“那些人应该不敢轻易进来。”
算上外出买东西的那个人,丹林他们一行总共六人。
剩下的几名弟子则开始动手打扫起这简陋的屋子,试图让环境变得稍微舒适一些。
丹林从怀中掏出那一叠带着斑斑血迹的天人功法,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他迫切地想要尽快恢复身体,然后将这本功法修炼成功,以此来报仇雪恨。
丹林紧紧地握着这本功法,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夜晚悄然降临,其余四人实在是疲惫不堪,很快便沉沉睡去。
而丹林却毫无睡意,他生起了一把火,将那些写有功法的纸张放在火上烤了起来,轻轻地拿起其中一张,眼睛里满是激动的光芒。
他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将纸张放在地上,认真地研究起来。
“修炼此功”
“通天彻底”
“归气丹田”…… 丹林盯着这些字,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他开始尝试将这些零散的文字进行排序。
两个时辰过去了,丹林终于将地上的字排列好了。
“修炼此功,必需自宫,至尊宝典,通天彻底,欲达仙境,威力无穷。”
当丹林之前看到 “自宫” 二字时,心中不禁一愣,暗自寻思:“什么功法居然还需要自宫?难怪有人会把它拿出来售卖,原来是自己不想舍弃那一切。”
“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那东西,这不正好,这功法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制的啊!”
想到这里,丹林的指甲不自觉地抠进了肉里,双眼泛红,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
“司徒妄!”
随后,他又继续看向地上的功法,上面写着。
“所谓剑法,无招为上,然须有招。招若如雷,以简为胜,繁则无速。近身而战,上下左右。”
丹林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七十二路剑法!这功法果然非同凡响,只要我练成,定能让司徒妄血债血偿!”
此刻,破旧的房屋中,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丹林急促的呼吸声,复仇的种子在他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欲练此功,引刀自宫。”
祝云深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中两张厕纸上的字,脸上满是惊愕之色。
起初,他还以为只有一张,可拿出来仔细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两张。
这几个字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内心。
“难怪那人会把这功法售卖出去,原来是邪功啊。”
赵磊站在一旁,满脸的不屑,冷哼了一声说道。
在他看来,什么样的功法居然还得让人自宫,这简直是荒谬至极。
祝云深此时心中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情绪,他觉得这次可算是没白来,竟然有幸见到这种需要自宫的天人功法,这在江湖中可真是罕见之事。
“也不知道谁会真的为了达到天人合一之境,而选择自宫这种极端的方式。”
赵磊一边摇头,一边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火。
火苗猛地蹿了起来,照亮了他那略带无奈和嘲讽的脸庞。
他暗自想着,要是换做自己,才不会去做这种傻事呢,在大宗师这个境界止步就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拿到这功法,直接一把火烧了,省得它害人害己。
“我在想,得到这功法的那个人,会不会真的……”
祝云深说着,朝下方打了一个手势,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二公子,你变了。”
赵磊看着祝云深这副模样,总觉得从月牙泉逃出来后,那个人的疯病好像传染给自家公子了,这想法可真有些危险。
“哪里的话,我只是好奇罢了。”
“我就是想看看,那些抢到这功法的人,到底有没有为了追求天人之境,而狠下心来选择自宫。”
祝云深低头看着手中的厕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在想象着那个为了功法不惜自宫的人的模样。
此时,在这寂静的夜晚,小小的火堆旁,两人的对话声在空气中回荡。
在一处偏僻而又阴森的山谷中。
司徒妄缓缓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只觉得浑身剧痛,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痛苦。
他微微睁开双眼,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
当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妫虞凄身上时,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