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定!”
萧靖凌指着罪不正鬼魅一笑。
罪不正看到他这幅样子,有股阴森森的感觉,像是掉进了布置好的陷阱。
他突然就想反悔了。
吃粑粑啊,那玩意根本咽不下去。
而且要吃遍整个济水河两岸。
济水河两岸都是花楼,吃这些人的粑粑,自己以后岂不是一败涂地,还如何在京都待下去。
他罪家以后还能抬起头来?
“等等,谁就说,我一定会输的。
我又怎么可能会输。
输得一定的萧靖凌。”
罪不正目光灼灼的望向萧靖凌。
他答应的如此果断,令罪不正心中还是不安。
现在反悔……肯定是来不及了。
萧靖凌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出了这句话。
此时后悔,岂不是更没脸面。
“再给你个机会,现在跟我道歉,本公子大人大量,当做没事发生。”萧靖凌表现的格外大度。
罪不正冷哼一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可能要输出,还想发挥的。
眼下,听到萧靖凌要再给他一次机会,罪不正反而更加自信起来。
萧靖凌这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他肯定做不出诗词来。
“既是如此,休怪本公子无情。”萧靖凌面色一冷。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别再拖延时间了,趁早认输,我也给你个机会。
只要去跪在城门口,大喊三天,我是天下第一废物就行。”罪不正信心更胜。
“作诗,怎能无酒。”
萧靖凌突然畅快大笑。
“不行就是不行,喝什么都没用。”罪不正嘀咕一句。
秦风捧着酒坛递到萧靖凌手边,递给他个眼神。
“行不行啊,不行认个怂,我带着你跑路。
他罪家,不敢将你如何。”
萧靖凌递给他个安心的眼神。
“等会醉了,记得送我回去。
我家小丫头背不动我。”
小铃铛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她都已经想好,若是自家公子做不出诗词,就去灭了罪家满门。
“这是什么酒?”萧靖凌嗅了嗅手里的酒。
“烈马饮。”
“不行,拿浮生醉来。”
萧靖凌这时候还不忘给自己的浮生醉做一顿宣传:
“你们不知道吧。
这浮生醉,女人喝了美容养颜,男人喝了壮根补气。
一夜十次郎,都是轻松拿捏。”
“今日,本公子再给你们展现它另一个功能。
一口酒,一首诗词。”
萧靖凌扔下手里的烈马饮,接过小铃铛递来的浮生醉。
他突然一指罪不正:
“你,给老子听好了。”
“什么一口酒一首诗词,不过是为做不出诗词来找借口。
等会借着喝醉,又死不承认?”
罪不正很是了解的点破萧靖凌的想法。
萧靖凌猛灌一口酒,没有咽下,反而是喷在了站在花船上的灵越身上。
“找男人,你也不会找。”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萧靖凌突然开口,声音逐渐提高。
此时,远处停在岸边的画舫内传来琴箫和鸣之音。
萧靖凌知道,那是青梧的画舫。
“他真的做出来了…”
围观的众人,听到萧靖凌吐出第一首诗,满脸的不可思议。
太子和二皇子立马示意身边之人,赶忙记下萧靖凌做的诗词。
罪不正嘴角抽动,满眼不可置信:“不可能……”
萧靖凌看着他们精彩的表情,嘴角上扬。
“写我不会,背,我还能不会。
当年因为背不过古诗,被打手心的记忆,可是刻骨铭心的。”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青梧画舫中的演奏愈发激荡,萧靖凌大手一挥,再喝一口浮生醉。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萧靖凌宛若上了发条,一首接一首的诗词背出,口若悬河。
句句都堪称千古名句。
揣着看热闹心思的众人,惊讶的张大嘴巴,寂静无声,看着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满眼震撼。
太子黎元信,双掌交织在一起,听着萧靖凌一首接一首的作诗,整个人似乎都是麻木。
二皇子黎元锐,瞪大双眸,看怪物似的盯着萧靖凌,萧靖凌走到哪,他跟到哪。
完全不在乎萧靖凌喷出的酒水洒在他的身上。
确定这是人?
秦风像是被人施了法,伸着脑袋站在原地。
“你还真会啊?”
小铃铛则是满脸的自豪,仰着圆润的下巴,清亮双眼冒着星星一闪一闪的。
罪不正双臂靠在栏杆上,想死的心都有。
起初他还在脑海中搜索,萧靖凌说出的诗词,自己有没有在哪里读过。
但是随着萧靖凌一句接一句,震撼人心的诗词出口,他已经放弃了。
扑通一声,像是有东西掉进了水里。
“有人掉水了。”
罪不正带来的护卫疾呼一声,连忙招呼众人帮忙打捞他家少主子。
“少爷,少爷…”
罪不正的身体泡在冰冷的河水里,他自己都感觉不到冰冷。
只恨河水太浅,不能淹死自己。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遍百花杀。”
萧靖凌背到这里戛然而止。
差点因为喝酒太兴奋,背了不该背的。
他知道,今夜的事,必会传到皇帝耳中。
若是他在这些词句中,解读出些不一样的味道,反而会弄巧成拙。
萧靖凌手里拎着酒坛子,看着在河水里扑腾的罪不正:
“现在投河自尽,晚了。
替本公子拉他上来,赏银十两。”
萧靖凌畅快大笑,立马有人下水,拉着不想上岸的罪不正上岸。
“告诉你,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本公子,怎么能轻易让你去死?”
一时间,整个济水两岸,只有萧靖凌的声音在传荡。
“诗词,小道尔。
本公子只想搞银子,泡青楼,夺……”
萧靖凌最后的声音在嗓子炸开,并未传入他人耳中。
远处画舫中的乐曲,也在此刻戛然而止。
“此子竟有这般才华?
若是成长起来,对我南梵不利。
必除之。”
站在画舫旁的南梵使臣度甲迪,也被萧靖凌的才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