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出来吧,我又不瞎,还能不知道你肯定发现啥了。”
苏明博大气儿都不敢多喘一口,手中连弩利箭已然就位,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给敌人来个“透心凉”。他猫着腰,缓缓从阴影里“挪”了出来,借着那清冷的月光,定睛一瞧,来人居然是个蒙着面的主儿,手里还握着一把弯刀,那刀锋上幽幽泛着蓝光,咋看咋渗人。
“哟呵,这位仁兄,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来串门儿,是有啥事儿啊?”苏明博表面故作镇定,可那眼睛啊,就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对方身上,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蒙面人一听,冷笑一声,那笑声就跟夜猫子叫似的,“哼,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别整那些弯弯绕绕了。赶紧把银针和银扣交出来,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给你个痛快。”
苏明博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还是跟没事儿人似的,“哦,原来是为了这俩玩意儿啊。不过兄台可能还不知道,那俩宝贝我早交给郡主啦。”
“少在这儿废话!”蒙面人一听,直接就火了,猛地挥起弯刀就劈了过来,“就寇芳华那小丫头片子,现在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你还指望她来救你,做梦呢!”
苏明博赶紧侧身一闪,那动作叫一个敏捷,跟个猴子似的。他顺势就把连弩对准了蒙面人,还不忘说道:“哟,看来兄台对郡主很了解嘛。不知能不能透露透露,神机营到底出啥事儿了?”
“找死!”蒙面人一听,更是火冒三丈,攻势那叫一个猛,刀光就跟闪电似的,“唰唰唰”地直往苏明博身上招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屋顶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怒喝:“给我住手!”
紧接着,一道红影“嗖”地一下从天而降,好家伙,暴雨梨花针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破空而来。蒙面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仓促间赶紧挥刀格挡,可还是被几根银针给擦伤了。
“寇芳华!”蒙面人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你居然还敢出现在这儿!”
寇芳华稳稳落在苏明博身前,手中针筒闪烁着寒光,那气势,简直女王范儿十足,“本郡主为啥不敢?倒是你们这些跟老鼠似的,见不得光的家伙,真当神机营是吃干饭的呀?”
苏明博眼尖,一下就注意到她衣袖上有血迹,连呼吸都有点急,赶紧低声问道:“郡主,你受伤了?”
“闭嘴!”寇芳华头都没回,没好气地说道,“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蒙面人见状,又开始狞笑道:“小丫头,你以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
话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踏踏踏”,跟打雷似的。一队锦衣卫“呼啦啦”就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那天跟在寇芳华身边的侍卫。
“郡主!”侍卫“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属下救驾来迟,还请郡主恕罪!”
寇芳华冷哼一声,霸气地说道:“来得正好,把这个逆贼给我拿下!”
蒙面人一看这阵仗,心里暗叫不好,猛地掏出一颗烟雾弹就扔了出去。等烟雾一散,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废物!”寇芳华气得大骂侍卫,“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去追!”
侍卫们一听,吓得赶紧追了出去。寇芳华这才转过头,看向苏明博,眼中寒光一闪,“哼,现在,该算算咱俩的账了。”
苏明博无奈地苦笑一声:“郡主,草民犯啥错了呀?”
“犯啥错?”寇芳华往前逼近一步,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你私自藏着证物,知道事儿还不告诉我,还敢说自己没罪?”
“郡主您明鉴啊,”苏明博赶紧往后退一步,解释道,“草民就是觉得这事儿太蹊跷了,要是贸然上报,万一打草惊蛇,那可就麻烦大了。”
“哦?”寇芳华挑了挑眉,“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有啥蹊跷的?”
苏明博赶忙从怀里掏出银针和银扣,说道:“您看这两样东西,乍一看好像都是草原部族的玩意儿,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就说这银针上的纹路吧,虽然看着跟突厥文字有点像,但仔细一瞅,那细微的地方可不一样。还有这银扣上的蓝松石……”
他话还没说完呢,寇芳华突然脸色大变,大喊一声:“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寒光“嗖”地从窗外射了进来,直奔苏明博后心而去。寇芳华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推开,自己却被暗器擦伤了手臂。
“该死!”寇芳华咬着牙骂道,“是‘鬼影’的人!”
苏明博赶紧扶住她,着急地说:“郡主,你……”
“别废话!”寇芳华一把推开他,“快走!这儿不安全了!”
“可是……”
“没有可是!”寇芳华厉声喝道,“你要是不想死在这儿,就赶紧的!”
苏明博深吸一口气,说道:“郡主,要不咱们去我的密室吧。那儿有机关,暂时躲躲应该没问题。”
寇芳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带路。”
两人刚进密室,外面就传来一阵打斗声。寇芳华靠在墙上,脸色有点苍白,“看来,这事儿比我想得还要麻烦啊。”
苏明博赶紧从角落里翻出金疮药,说道:“郡主,您先处理下伤口吧。”
没想到寇芳华却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眼神犀利,“苏明博,你到底是啥人啊?为啥对机关暗器这么了解?”
苏明博苦笑着说:“这个嘛,说来话就长了……”
“长话短说!”寇芳华目光如炬,“都这时候了,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苏明博刚要开口,就听密室外“轰”的一声巨响,整个密室都跟着剧烈震动起来。
“不好!”寇芳华脸色大变,“是火药!”
这一震,密室里的烛火都跟着疯狂摇曳,墙上那些机关齿轮也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摩擦声,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苏明博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到墙角,扳动那个青铜兽首,就听“轰隆”一声,厚重的石门“哐当”一下就合上了,把爆炸的余波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外面。
“这密室……”寇芳华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那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机关图上,忍不住惊叹道,“好家伙,比神机营的军械库还要精密啊,你这家伙到底啥来头?”
苏明博没顾得上回答她,而是从一个暗格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郡主您看,这是我从突厥银扣上拓印下来的纹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图纸展开,凑到烛光下面映照,“您瞧瞧,这些看似乱七八糟的线条,其实啊,是草原部族的行军路线图。”
寇芳华一听,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瞳孔微微收缩,“你是说……”
“没错,”苏明博指着图纸上的一个标记,一脸严肃地说道,“您看这儿,标注的正是平阳王府的地下密道。还有那银针上的白色粉末,经过柳如烟检验,是一种特别罕见的引火物,只要碰到水就会燃烧。”
话刚说完,就听见密室顶部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沙沙沙”,就跟有老鼠在上面跑似的。苏明博反应那叫一个快,“噗”地一下就把烛火给吹灭了,然后拉着寇芳华就躲进了暗室。透过机关孔,他们瞧见一个黑衣人正鬼鬼祟祟地在密室里翻找东西。
“是‘鬼影’的人,”寇芳华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们怎么会知道这儿?”
苏明博没搭话,而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枚铜钱大小的机关,“郡主,您可认得这玩意儿?”
寇芳华借着微弱的光线,好不容易看清铜钱上的纹路,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这是……父王的私印?”
“正是,”苏明博轻声说道,“我在东市救下郡主那天,从马鞍的暗格里发现的。这枚私印啊,跟突厥使臣手里的那枚,是一对儿。”
密室外,李泉带着影刃队悄悄地就把这儿给包围了。他们是接到芸娘的密报,说天工阁附近出现了可疑人物。等他们气势汹汹地冲进密室,就只瞧见一具黑衣人的尸体,胸口还插着一支淬了毒的袖箭。
“是‘鬼影’的杀手,”李泉蹲下身子检查尸体,皱着眉头说道,“看这手法,像是他们自己人自相残杀啊。”
与此同时,岐黄殿内,柳如烟正专心致志地研究从银针上提取的白色粉末。她把粉末小心翼翼地倒进一个特制的琉璃皿中,然后滴了几滴药水进去。嘿,神奇的事儿发生了,那粉末居然开始发出幽蓝的光。
“这是……”柳如烟忍不住惊呼出声,“西域火浣布的原料!”
她不敢耽搁,立刻写了封密信,让信鸽赶紧送往天衍阁。可这信鸽刚从岐黄殿飞出去没多远,就“噗”地一下被一支冷箭给射落了。暗处,一个蒙面人悄无声息地收起弓箭,转身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密室内,苏明博和寇芳华的对话还在继续。
“郡主,您有没有想过,”苏明博一边说着,一边又展开另一卷图纸,“为啥突厥人非要炸毁神机营呢?”
寇芳华盯着图纸上标注的火药库位置,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哎呀,这些火药库的位置,连起来居然是一条线……”
“没错,”苏明博重重地点了点头,手指着图纸说道,“这条线啊,正好穿过平阳王府的地下密道。要是火药库真被引爆了,那可不得了,不光神机营得毁于一旦,整个京城的地下结构都得跟着崩塌。”
寇芳华一听,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如纸,“你是说……父王他……”
“现在还不好说,”苏明博赶紧收起图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人想借着突厥人的手,把整个京城都给毁了。”
就在这时候,密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咚,咚,咚,咚,咚”,三长两短,正是天工阁的暗号。
苏明博赶紧打开门,芸娘“嗖”地一下就闪身进来了,一脸焦急地说道:“阁主,大事不好啦!泉府司刚刚截获了一批西域商队的货物,里面全是火浣布!”
寇芳华一听,猛地站起身来,“火浣布?那不是……”
“正是引火物的原料,”苏明博沉着脸说道,“看来,有人想借着白露诗会的机会,搞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火啊。”
夜色深沉得像块黑布,天工阁里却是灯火通明,跟白天似的。苏明博把大家伙儿都召集到一块儿,开始安排应对的办法。
“李泉,你带着影刃队,暗中保护好郡主,想尽一切办法,必须把‘鬼影’组织的幕后主使给我查出来。”
“芸娘,你继续盯着西域商队,尤其是那些跟平阳王府有往来的商号,有啥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柳如烟,你就专心研究解药,不管咋样,一定要在火浣布被点燃之前,找到破解的办法。”
“玲珑,你跟张大力抓紧时间研制新型灭火装置,记住,三天之内必须完成。”
众人一听,齐声应道:“是!”然后就各自领命去忙活了。这密室里啊,就只剩下苏明博和寇芳华两个人。
“郡主,”苏明博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给寇芳华,“这是我从黑衣人身上找到的,您看看,认不认得?”
寇芳华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这是……母妃的遗物!”
苏明博点了点头,表情凝重地说道:“看来啊,这场阴谋的背后,还藏着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