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李云龙、丁伟、孔捷四人的怀表同时指向了午夜12点。
轰轰轰!
手榴弹的轰炸声响起。
三个镇的城防军,同时受到了攻击。
刘守义睡梦中被巨大的爆炸声惊醒。
铃铃铃……
家中的电话响起。
“发生什么事?”
他劈头就问。
“团长,大事不好了!铁桥镇受到共军袭击,对方火力很猛!”
“给我顶住,我马上过来!”
刚放下电话,又响了起来。
“什么?苍源镇也受到攻击了!我现在就派人过去!”
“备车!”
他戴上帽子正要出门去。
电话又响了起来。
他娘的,今晚真是见鬼了!
心里暗自骂了一句。
“风渡镇也来敌了?喂,喂,喂……”
电话那头渐渐没了声音。
“团长,我们先去哪里?”
“先去铁桥镇,再去苍源镇、风渡镇。”
他解开脖子上的纽扣。
此时虽然是大冬天的,但是现在感觉到全身酷热无比。
本来好好的一个晚上,就这样被共军给毁了。
自己与这些共军无冤无仇的,咋就盯上了自己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很快来到了铁桥镇前线。
“战况怎么样?”
他接过部下递过来的望远镜。
“报告团长,共军组织了几回冲锋,都给我们压回去了。”
“他们缺少大炮的那些重武器,想要攻进来,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那就好,给我顶住。我再找阎长官派援兵来,到时候里外夹击这些共军。”
刘守义总算吃下了定心丸。
殊不知,这是江涛故意为之。
既要在守军面前保持强大的火力,又要不做无谓的损失。
他这波攻击,主要是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助攻李云龙的奇袭。
刘守义又马不停蹄地驱车朝另外两个镇子开去。
李云龙正率了人马小心翼翼地在地下水沟里穿行。
“跟紧点,别发出大声音。”
整整一个营的战士。
每个人身上都挂着一把56式,还有足够多的子弹和手榴弹。
这得多亏了秦阳。
为了这一仗,他可是让整个军工厂的工人们加班加点,准备了那么多的弹药。
一个小时候后,部队终于穿过水沟,进入铁桥镇。
“一连从背后包抄城防军,跟江团长汇合。二连随我去苍源镇,三连去风渡镇。”
这三镇很奇怪,对外是相互不接壤,但是对内却是互通的。
就是说,攻入了铁桥镇,也就等于同时攻入了另外两个镇的内容,
他做了简单的分兵后,就各自开始行动了。
突突突……
铁桥镇的守军背后响起一阵密集的枪声。
一连人手一支56式就冲了过去。
那么近的距离,又是连发的子弹,瞬间倒下一大片守军。
其他人见状,丢下武器就跑了。
江涛也顺利进入到镇子上。
“一连你去追击逃兵。其余的跟着我去支援另外两个镇!”
铃铃铃。
苍源镇前线的电话响起。
“刘团长,铁桥镇的电话。”
刘受义一把接过来。
“什么!”
他一脸铁青,电话掉落下来。
“团长,发生什么事?”
苍源镇的守军将领王一夫关心地问道。
“铁桥镇失守了!”
“共军不知道从哪里进到镇子上,里外夹击,拿下了铁桥镇。”
“那我们苍源镇呢?”
王一夫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是脚下一软,差点就瘫坐在地上。
这三个镇三位一体,一个镇子丢了,另外也肯定保不住了。
这会,铁桥镇的共军肯定是往这边扑了。
到时候,苍源镇守军也是腹背受敌,难逃被围歼的下场。
“给我接通太原!”
刘守义此时想起来,应该找阎长官要救兵,却发现电话早就没了声音,估计电话线让共军给弄断了。
“我们撤了吧,派人去通知风渡镇守军一同撤了。晚了,就都要包饺子了。”
他无奈地做出最后的决定。
刘守义指挥守军,边打边退,想从苍河上撤退。
守军已撤退。
丁伟、孔捷也就轻松突进另外两个镇上。
李云龙老远就看到了一个军官被大堆人围着向码头走去。
“冲啊,活捉刘守义!”
他这么一喊,全部战士跟着喊起来。
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听着刘守义心里发慌。
突突突!
双方接上了火。
刘守义留下一部分人垫后,带了几个警卫继续向码头跑去。
快要看到码头的时候,他绝望了。
那里,江涛带着士兵端着56式,早早等在了那里。
再想往回跑,李云龙也抱了过来。
他腿一软,坐在地上。
“刘团长,多有得罪!”
李云龙让人把他的枪收了。
战斗只持续了一个晚上就结束了。
天亮了,所有的俘虏集中在一块,足足有两千多人。
“晋绥军的弟兄们,多有得罪了。我们红军要发展,要生存,只能向这边发展。我们也不难为你们了,你们回去给阎长官报个信,咱就是想在他的地头上讨个地儿生产,别无他意!”
“来人,把武器还给晋绥军的弟兄们,送他们出镇!”
江涛这一番话一出口,李云龙一脸懵了。
合着昨晚一顿白忙活了?
到头来啥好处都没捞着。
“感谢贵军高抬贵手,后会有期!”
刘守义没有想到红军会放他回去。
他没有多想,敬了一个军礼后带队离开。
江涛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自己要想在晋西北生存下去,就不能太过招惹这个阎老西。
可惜系统又发布了任务,完不成又不行。
只能要了地要人口。
更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对鬼子作战。
这个晋绥军也是很重要的抗日力量。
而且,这个阎老西还是战区司令呢。
这个时候不必要把关系搞得那么僵硬。
更重要的一点是,这个刘守义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也没对老百姓犯下什么滔天罪行。
只是,这个李云龙的思想工作就不那么好做了。
“我们喝不着汤水没关系,可惜了打兔子的人连肉味都闻不到了!”
丁伟不合时宜地来了一句。
李云龙脸黑得像炭一样,转过头来别了一眼丁伟。
“没见李云龙整张臭脸吗,你就少说两句!”
孔捷在旁边小声嘀咕着,拿手轻轻拉了一下丁伟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