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旅行归来,慕唯与凌煜短暂居家休憩几日后,便启程返回S城沈家。
踏上归乡之路时,慕唯的心绪如振翅的雀鸟般雀跃。
尽管与沈家相识时日尚浅,对这个新家的熟悉也不过刚刚开始,可那份渴望与亲人相聚的情愫,早已在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车子刚驶入沈家大宅蜿蜒的车道,慕唯就透过车窗看见沈父与沈老爷子并肩站在雕花铁门旁。
暮色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沈父双手交叠在身前,时不时抬手看表,眉峰间凝结着焦急;而沈老爷子拄着檀木拐杖,浑浊的目光却始终牢牢盯着车道尽头,灰白的鬓角被风吹得微微凌乱。
见熟悉的轿车缓缓停稳,沈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开车门,嘴角扬起的弧度藏不住笑意:\"路上累坏了吧?你爷爷让佣人熬了半夜的汤,还热在锅里。\"
话音未落,沈老爷子已拄着拐杖快步走来,布满皱纹的手掌轻轻搭在慕唯肩头,浑浊的眼底泛起湿润的光:\"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佣人早已将丰盛的菜肴摆满餐桌,青瓷碗盏在暖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沈父轻拍慕唯的手背,指了指主位旁空着的雕花座椅:“快坐,你爷爷今早特意去老字号订了桂花糖藕,知道你爱吃甜。”
沈老爷子缓缓落座,布满老年斑的手颤巍巍地为她盛了碗鸽子汤,汤面浮着的枸杞像是落进星河的晚霞:“多喝点,小身子骨可别再瘦下去。”
餐桌上没有过多寒暄,只有沈父不时往她碗里夹着鲜嫩的鱼肉,沈老爷子则默默将她最爱的糖醋排骨转到近前。
凌煜留意到沈老爷子舀汤时手腕微颤,立刻起身接过汤勺,为老人盛了半碗不烫不凉的菌菇汤:“爷爷,您尝尝这个,听说养胃。”
沈父看着年轻人妥帖的举动,眼底掠过一丝欣慰,默默往凌煜碗里夹了块红烧蹄髈:“小煜也多吃点,照顾唯唯辛苦了。”
饭后,沈老爷子捧着紫砂壶,突然提议去庭院里纳凉。
凌煜眼疾手快地将藤椅旁的软垫摆正,又从屋里取来薄毯轻轻搭在老人膝头。
慕唯挨着爷爷坐下,月光透过葡萄架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沈父则默默将果盘里切好的西瓜推到她手边。
“小煜,工作上最近还顺利?”
沈父突然开口,目光透过袅袅茶烟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对这个女婿他还是很放心吧女儿交给他的,有担当,有能力,长得也不赖。
凌煜挺直脊背,语气诚恳:“最近在跟进几个项目,虽然忙些,但都在按计划推进。唯唯总说,家里永远是最安心的港湾。”
这话惹得慕唯耳尖泛红,却见沈老爷子抚着胡须轻笑出声,往凌煜手里塞了把瓜子:“年轻人拼事业是好事,但也要多抽时间陪唯唯回家看看。”
凌煜郑重地点头,余光瞥见慕唯悄悄将手探进他掌心,凌煜紧紧得握住她的温热的手掌。
茶过三巡,沈老爷子从怀里掏出个红绸小包,颤巍巍地展开,露出一对翡翠镯子,通透的翠色在月光下流转:“这是你奶奶留给孙女的,当年她总念叨,要亲手给小辈戴上,可…她没等到。”
慕唯眼眶瞬间湿润,凌煜轻轻推了推她的后背,示意她起身。
她颤抖着手接过镯子,冰凉的触感里仿佛裹着跨越时空的温度。
沈父则从书房取出一本泛黄的相册,翻开扉页,年轻的夫妻抱着襁褓中的慕唯笑得灿烂。
“这些年,我们总想着等你回来。”
沈父声音哽咽,“现在好了,有小煜陪着你,我们也放心了。”
凌煜认真地翻看着照片,指着其中一张孩童骑在沈父肩头的画面笑道:“以后我也带唯唯去拍这样的照片,咱们一家每年都拍张全家福。”
夜渐深,佣人收拾了他们结婚时的婚房,凌煜被爷爷拉到一旁,老人往他手里塞了个沉甸甸的红包:“给小两口的,买点喜欢的东西。”
他正要推辞,就见沈父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接过红包:“快谢谢爷爷,一定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好,谢谢爷爷,那我就收下了。”凌煜接过红包。
回到婚房,凌煜将红包仔细收好,转身拥住还在发怔的慕唯:“现在,我们真的有了完整的家。”
窗外,沈家大宅的灯火温暖依旧,将两个人的影子温柔地叠在一起。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雕花床榻上,慕唯轻轻抚摸着腕间的翡翠镯子,凌煜从身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好看,以后我的目光可得更紧些,免得别人惦记。”
他温热的呼吸带着笑意,惹得慕唯转身轻捶他胸口。
突然,门外传来细微响动。
凌煜小心拉开门,只见沈老爷子裹着薄毯,手里捧着个陶罐,见他们开门,有些局促地解释:“厨房煨了莲子羹,想着你们兴许饿了……”
凌煜连忙接过陶罐,扶着老人回房,低声道:“您快歇着,明早我陪您去湖边钓鱼?”
沈老爷子眼睛一亮,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轻轻拍了拍他手臂才离开。
回到房间,凌煜盛了碗莲子羹,用勺子慢慢吹凉,递到慕唯嘴边:“尝尝,爷爷的心意。”
看着她小口喝着,他忽然说:“等咱们有了孩子,就让爷爷教他写毛笔字,爸带他去公园放风筝,好不好?还有我们的爷爷,爸,妈,咱们一起。”
慕唯脸颊微红,嗔怪地瞪他一眼,心里却泛起甜蜜的涟漪。
夜色渐浓,整座沈家大宅陷入静谧。凌煜将熟睡的慕唯轻轻搂在怀里,窗外的月光温柔如水,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暗自发誓,要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让这个家的灯火永远明亮。
这一吻,凌煜没收住,又亲了一下她的鼻子,到嘴……知道慕唯的眼神变得迷离。
“还在娘家呢”
“没事,我看过这个房间隔音好”
说完接着撩得慕唯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