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荧光灯嗡嗡响，林小武咬着包子，突然手机屏幕冒青雾，一个拿羽扇的古装男从系统界面走出来，不是投影，是真人！
他袖子一扫，桌上包子皮都跟着动。
古装男说话跟老玉撞一起似的，说：“唐姑娘的刀意在第三波攻击时爆发。”他转身，腰间竹简散开，林小武瞅见上面写着“虚实篇”。
这时候唐婉手机“叮”一声炸响，她正在直播，本来弹幕都在夸“外卖侠帅”“婉姐刀鞘好看”，这会儿全被新Id盖住了，什么“关羽的刀早该断在赤壁”“东岛神念才是正统，野路子也配直播”。
唐婉捏着手机，指节都白了，说：“这些Id注册时间都是十分钟前，头像全空白，系统屏蔽没用，他们用的境外节点。”她眼睛发亮，像是来劲了。
林小武一看，有条弹幕特刺眼：“刀意不纯者，神念反噬。”他想起破解符咒时唐婉后颈的凉意，知道是东岛势力搞鬼，想干扰她刀意觉醒。
这时古装男孙武残魂在他俩耳边说：“把直播镜头转过来，用墙角的外卖箱摆个小周天八卦阵。”
唐婉挑挑眉：“外卖箱？你确定？”
孙武残魂说：“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这些箱子有人间烟火气，能破他们的阴诡神念。西南放三个，东北叠两个，枪尖划地时念‘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林小武抄起岳家枪就开始划，划出的是流动的兵法图，泛着浅金色。
他搬外卖箱，把包子和醋碟都弄乱了。
林小武划完说：“婉姐，第三波弹幕来的时候，你往左跨两步，刀鞘对着东北的箱子。”
唐婉起身，刀鞘发烫，浮起青龙纹路。
直播里弹幕一卡顿，八卦阵开始吞噬负面神念。
孙武残魂说：“第一波，他们在试探阵眼。”林小武看见唐婉后颈红纹消了点，她还笑了。
第二波弹幕更猛，骂人的话一堆，唐婉笑着说：“当年关二爷过五关斩六将，也不怕群狼吠月。”
“第三波！”林小武大喝。
唐婉往左跨两步，踩在兵法图的“奇”字上，刀鞘“嗡”一声，暖黄变金红，东北的外卖箱“轰”一下，贴纸冒白烟变金光，冲回直播间，骂声没了，弹幕开始刷“我刚才咋了”“这刀意好正”。
唐婉手机提示“神念净化率87%”。
孙武残魂点头，身影变淡，说：“但要注意……青龙有双首，一正一奇。”林小武没听清。
他盯着唐婉刀鞘，刚才刀意爆发时闪过两条龙影，一金一蓝。
唐婉也感觉到了，后颈龙鳞印记发光。
唐婉问：“小武，你刚才划的图，最后一笔是不是少了？”林小武正要回答，手机震动，系统弹出孙武简笔画头像，备注写着：“青龙双首，需择其一。”
外面野猫叫，林小武打寒颤，想起刀鞘震动时的两声龙吼。
唐婉手指刚碰到刀鞘上的幽蓝龙影，刀鞘就剧烈震动，裂开细纹，金红和幽蓝光流涌出，变成双生龙形。
唐婉想起爷爷说刀里锁着两条龙，一条是关二爷的战龙，一条是护山龙。
双生龙影钻进刀鞘，刀鞘变成半金半蓝，金红部分刻着“青龙偃月”，幽蓝部分是“唐卫国赠小婉，八岁生辰”。
手机提示：“检测到《孙子兵法》推演轨迹与《青龙刀谱》刀意频率共振，激活‘兵戈相济’战术。当前可施为：枪划兵势，刀破兵形，攻守相济，无往不利。”
林小武的岳家枪出鞘，画出更复杂的纹路，唐婉的刀鞘弹出刀刃，金蓝刀光交织，地上出现攻守阵型图，林小武是“正”，唐婉是“奇”，中间有个“变”字。
林小武说：“系统说的兵戈相济，是让咱们枪和刀配合着打？”唐婉挥刀试试，金红刀光留个“破”字，幽蓝刀光能愈合裂缝。
这时外卖站空调停了，林小武手机弹出东岛直播平台，川上拓一脸着急，说：“神念锁怎么会失效？那些被净化的观众……”
唐婉把刀鞘往桌上一磕，双生龙影冲出来，咬碎川上拓的影像，扯乱码数据流，手机屏幕全是“错误”。
林小武说：“试试系统说的战术，我用枪法布兵势，你用刀意破兵形，收拾东岛那些神念鬼东西。”
孙武全息投影出现，说：“八百年了，终于等到能驾驭兵法与刀意的武者。东岛所谓‘神念正统’，不过是华夏武道的残章断句。真正的神念，该是兵戈相济——枪中有法，刀中有魂，人中有骨。”
林小武问：“刚才系统激活的战术，是您老弄的？”孙武说：“是你们的枪和刀自己找到共鸣。唐姑娘双生刀意，一杀一护，是‘以奇胜’的根基；林小友兵法推演，一正一奇，是‘以正合’的骨血。且看这兵戈相济，能破多少东岛虚妄。”说完投影就没了。
林小武感觉枪变轻了，刺个枪花，枪尖画出“正”字金纹，唐婉挥刀，“正”字变成“奇”字。
林小武乐了：“这就是攻守相济，我布‘正’势，你变‘奇’杀招？”
唐婉举刀劈外卖箱，金红刀光炸碎箱子，幽蓝刀光又把箱子复原。
林小武差点把枪掉地上：“金刀破坏，蓝刀复原？以后送外卖撞坏餐盒……”唐婉敲他肩膀：“这是护的力量，不是修外卖箱的。”
这时候老周推门进来，大嗓门喊：“小武！有个订十笼小笼包的单子，备注要‘外卖侠亲自送，刀意镇楼’，我给你抢了！”
唐婉刀鞘震了一下，双生龙影一闪。
林小武假装生气：“老周你又截胡！不过这单我接了，试试新战术，让顾客看看什么叫‘兵戈相济，热饭不凉’。”
唐婉把刀鞘别回腰间，冲林小武挑眉：“要刀意镇楼的话，我免费附赠龙吼音效——要战龙版还是护山版？”
林小武说：“都要！让顾客知道，咱们外卖侠送的不只是饭，是……”
唐婉接话：“是华夏武道的魂。”老周挠头：“你们俩说啥呢？赶紧送单去！顾客备注还写着‘加辣，刀意要辣度五星’——小武你枪尖挑着辣椒罐，婉姐刀鞘震着辣椒面，准保香！”
林小武扛起外卖箱出门，唐婉跟着，风掀起她衣角，刀鞘上双生龙影好像在说：这一仗，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