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绰云接到消息后,着急忙慌地赶来。
结果看到于鸿英身后的官兵将萧白瑜他们团团围住。
两眼发昏,险些倒下去。
“臣来迟,请殿下县主恕罪。”
“殿下?县主?”
于鸿英听到这话,两腿瘫软下去。
怎么会?
被打得缩在角落里的于楷良更是目瞪口呆。
这群人…竟然真的大有来头。
那他,岂不真的要暴尸街头了?
渔安郡的郡守柳绰云约莫四五十岁,此刻正满头大汗,跪在地上。
“倒是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县守就能在这里称王称霸?”
柳绰云擦着脑门儿上的汗,颤颤巍巍抬头。
“是下官监管不力,殿下放心,下官这就差人去调查。”
说完,柳绰云又接着开口“几位贵人远道而来,下官这就差人为你们安排住所。”
“不必,限你三日内将此事处理好,否则,你这身官袍也不必再留了。”
“还有,既然朝廷颁发政令接纳难民,那他们……”
“是,下官这就着人…不,亲自去安排。”
两侧的百姓听到这话,纷纷抬头。
尤其是两侧难民,纷纷跪下。
“多谢贵人。”
赵楼将黄金收起来,与其给他们钱,倒不如换些粮食给他们。
夜晚
万籁俱寂
长宁睁开眼,看着面前熟悉的环境,眨了眨眼。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功德金光。
看来是自己这段时间攒的功德,让她能回来啦。
路过蓄着花白胡须的老者,她高兴地扬了扬手。
“太上老君哇,你最近炼了什么好吃的丹药哇?上次那个长寿丹可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哇,长寿仙翁吃辣还掉了好多胡子昂。”
太老君目不斜视,跟没看见她似的,直接越过她往前走。
只是,他那抖动的胡子暴露了他心里此刻的不平静。
长寿仙翁吃长寿丹,还把胡子给吃掉了,害的他被长寿仙翁拿着刀满追的满天庭跑。
长宁瘪瘪嘴“奇怪,太上老君什么时候患上了眼瞎耳聋的毛病?算辣,去找天命叭。”
刚到天命殿,她‘嘹亮’的小奶音传了出去。
“天命天命,你偷看嫦娥仙子洗澡的事,我没有说出去哦~”
“天命!!!”
长宁脚一顿。
伸出去的小腿往后一缩,就看见前头一道灰色的身影,被一个穿着霓裳羽衣的仙子扛着一个大铁锅追杀。
“好呀,我就说这段时间怎么怪怪的,原来竟然是你这不长眼的东西偷看我洗澡!”
“冤枉啊——”
天命眼泪哗哗地流,一边跑一边抹鼻涕。
该死的,那小祖宗留下的后遗症又犯了。
等他们离开,长宁爬过高高的门槛,一抬头就看到高高的天命书。
刚爬上去,一道银光落入她的眉心。
她看到眼前划过一幕幕画面,天灾降临,百姓流离失所…
远处,被嫦娥仙子追着跑的天命,突然身形一僵。
迎头对上嫦娥仙子的大铁锅。
‘砰——’
眼冒金星。
嫦娥仙子一脸懵“你咋的还自己撞上了?不是说做戏吗。”
天命额头前冒出一个红红的大疙瘩,他捂着眼,拔腿往天命殿跑。
“救命啊!那个小祖宗又偷画天命书!”
那可是他的本体呀,都要被小祖宗给玩坏了。
一进天命殿,天命就觉察到一丝不对劲。
小祖宗倒在天命书上,两眼紧闭。
“遭了!这小祖宗现在是肉体凡胎,天命书有反噬!”
萧白瑜一大早醒来,没等到长宁吃早饭,心中觉察有异。
赶紧跑到长宁的房间。
见小姑娘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眉头轻皱。
“小祖宗?”
叫了两声,也没有任何反应。
赶紧大步走到床榻前。
低头一看,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
隔着一段距离,他都能感受到小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儿。
修长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
瞬间。
面色大变。
“快去请大夫。”
话音落下,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离开。
沈越舟跟沈亦桉也觉察到异样,过来才知道,长宁竟是发起了高烧。
一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妹妹——”
沈越舟面露着急,他从来没有见过妹妹这般没有生气一般躺在床上。
没多久,暗卫揪着一个大夫匆匆赶来。
“哎呦——老夫的腰——”
大夫的衣服甚至都没穿好,一抬头,对上几双看着就不好惹的眼睛,吓得赶紧吱声。
“大夫,你快看看我妹妹——”
沈亦桉手落在轮椅上,捏紧把手。
大夫神色凝重,叹了口气“你们怎么回事?孩子都烧成这样,现在才请大夫?”
“大夫,那她怎么样了?”萧白瑜担忧开口。
“我先给你们抓药。”
风寒发热可不是小事儿,小姑娘年纪又这么小,恐怕很难熬过去。
萧白瑜捏紧指节,眼底猩红。
“去找太医。”
青阳神医此次没跟他们一起,如今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只能请太医。
“可恶嗷,我身上怎么这么烫,天命,你是不是偷偷给我画了什么鬼东西哇!”
天命书下,长宁隔了许久才慢慢睁开眼。
天命那叫一个冤枉,哭丧着脸。
“小祖宗喂,我哪敢对您动手!”
“你现在可是肉体凡胎,天命书乃天道所赐,您现在的小身板儿可不能完全承受住窥探天命之术!”
说起这个,长宁两眼一颤。
不好!
哥哥们危险。
她站起来,却被一道透明的墙给打了回去。
捂着脑袋站起来。
天命站起来,神色飘忽不定,一脸心虚。
“天命!!!”
“小祖宗喂,这可不是我的锅,是上面那位。”
天命悄悄指了指头顶。
‘轰——’
一道雷落下来。
“哎呦——”
天命捂住自己的屁股,满殿乱窜“我错啦,我再也不多嘴了——”
长宁抬头,声音软糯糯的“天道爷爷,你快让我回去哇,哥哥们会担心窝哒~”
一道细小的雷光落在她的手心里,像是给她挠痒痒一般,蹭了蹭她。
许久,天地间一道叹息,长宁消失在原地。
天命捂着屁股看天“您老还是一如既往的偏心啊。”
这要是其他人,早就十道八道的天雷劈上去了。
头顶上阴云密布,天命赶紧捂嘴“错了错了——”
一连三日,长宁的烧一直没有退下去。
萧白瑜几人急得团团转,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太医。
“小白?二哥哥?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