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
走廊有窗户,但浓雾堪比一层厚障壁,将里外隔地清楚,或许外边的人想进来,但里边的人定然出不去。
不着急,本就是为了这类特殊情况来的,要正处于事件中心那更好。
抵达大厅门前,锁地很死,若不是锁孔内透露出的微微暖色光亮,没人会相信其中还在进行着如何的宴会。那既然如此,我们来猜测一下,此时的宴会上是如何情景,矢车菊幻境里的尸山血海?还是无事发生?
都没法猜测,也没必要猜测,毕竟终归要开门见山。
“这么熟练?”矢车菊略显意外,自己都快要忘掉这个技巧。
耸耸肩,墨菲斯托表示这就是日常,干这份外派工作不会少接触这方面的操作,当然偷东西的活比杀人放火舒适多了,至少不那么丧良心,哈哈。
咔,齿轮解扣的声音清脆,意味着二人随时能闯入局中,可人数上仍然处于劣势,也不敢肯定未知的区域会发生什么。
嗒嗒,轻敲门,声波会延续矢车菊的感知,这和某些武侠小说里,那些大侠的蒙眼训练别无二致,只是感知更为立体,形状与运动,不止于表面的直觉,而是真切的客观存在。
“好多门,先前每一个宾客处在的位置都立着一扇门 只有门,没有任何突兀的东西。”
准备入场,职业素养让他们的手抓取枪械后本能地检查状态,保险打开,子弹上膛,机械结构的碰撞令人身心愉悦,当然,更多的是安全感。
更别说墨菲斯托的双手仍然在生长,虽说基本骨骼恢复地差不多,但血肉还是太柔弱,可如果不再维持那两个分身就能保证更快的躯体恢复速度,但,每一枚棋子都很重要。
工作需要嘛,大不了现在危险一点点。
于是也不必要特殊的准备,收肘贴胸,距离躯干越近的持枪方式越能防范敌人对枪支与持枪手的威胁。
当然,回归正题,矢车菊说的不错,很多门,一扇扇不同介质,不同长宽,不同修饰的门就这样林立于整个大厅。两人走的侧门,或许并不如从正门走来那样有既视感,但总觉得发寒。
就好像每个人都变成一扇门,对视一眼,似乎再度确认了双方对如今处境的认知——现实。
我们可以稍微观察,例如门牌号。
“查理七世·格林维尔……这些都是他们的名字。”
“是的,并且门都没有上锁,克拉克,可以尝试找到姓克拉克的人。”
“什么克拉克?”
“纳贝流士·亚瑟·克拉克。”
墨菲斯托很意外,他没想到矢车菊会对自己有所隐瞒,但这本就是无伤大雅的对吗?应该吧,总之现在不能纠结这个。
寻找,又是这个词汇,如果不是许多异常,如果没有敌人的行动,兴许那点线索根本找不到任何东西,但总要找,就像这件事总要发生,我们得主动撞向它。
从里到外,似乎并没有姓氏为克拉克的门牌,许许多多新老贵族里面,不论是最靠近主台上的老贵族,还是被边缘化的新贵族们,那就更别说纳贝流士。
“叮铃铃,叮铃铃……”
“艹。”
近乎同时,墨菲斯托迅速转身,抢先用手捂住矢车菊的耳朵,他也很清楚那种感觉,因为周遭每一扇门的门铃都在震声响,杂乱无序,各色各样。
但矢车菊表示这并无办法,对于这方面的感知强烈,单靠一双手做不到什么。摇摇头,对方收回了手,转而张嘴闭嘴。
“听不见。”
矢车菊也张嘴闭嘴,但很显然迟疑片刻的墨菲斯托也仅仅读懂了唇语。
有些着急,事发突然,没时间想太多,转而拧开最近的门把手,只身前入。后人试图紧跟,但下一刻墨菲斯托就开始迅速倒退。
左手伸在背后,防止撞到矢车菊,右手上的qSZ77b手枪瞄准目标,扳机随动击锤“砰砰”两声,枪火照亮一瞬,可见的是门内站立着着甲类人生物。当然,若是其上油黑污墨的物质让你难以分辨,那可以仅仅关注它们手中紧攥的利器银光。
“扑通……”
栽倒在地的声音很是明显,“哗啦哗啦”,可听着其中“怪物”正在行进,当然,已经有一位“士兵”迈出门外,平滑的板甲装配全身,而其手中却只是一柄礼剑。
但贴得如此近,甚至过不了一步外,它又像是才发觉身前的墨菲斯托,双手竖直持握的长剑高扬,受到厅内灯光映照,就好比一束透云的耀芒将审判……
前出推手,脚步后挪,仅消耗两颗弹药对于配备十五发容量弹匣的77b来说并不算什么,而英式板甲不过一公分的厚度更是扛不住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的穿透。
“砰砰砰!啪。”
双手、胸口、头,精准的射击技巧首先卸除敌人武力威胁,长剑被击飞,而对上半身的射击能打破其身体平衡,最后一脚踹倒这不明生物。若是无法击杀,还能为自己二人争取逃脱的机会与时间。
“唰——”
可黑暗中两点威芒乍现,长兵器的距离优势在此展露无遗,一臂之差又是如此好笑。
挨上一两下不成问题,反应过来却动不过身的墨菲斯托如此想,但一股拉扯感传遍全身,接着自己被迅速拉走,扯在矢车菊身后。
“没有站起来。”
低头看,明显说的是刚刚倒下就再起不能的持剑“士兵”,当即会意,这比起以前应对过的“不死者”来说好处理不少……吗?
凝滞间,目所能及的是每一扇门都自行打开,一名名士兵从中步出,可又是如此不同。冷兵器时期的板甲骑士,一战前的火铳士兵,再到近代持栓动步枪的军人。
好消息是他们在下一刻就打作一团。
坏消息是“他们”包括现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