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呦呦将王石头扶了起来。
“放心,你报仇雪恨的时候很快就到了,我这人一向说到做到,从不来虚的。”
“谢谢公子。”王石头眼圈泛红,内心感动不已。
疾风轻咳一声,接过话头向王石头推销忠心丹,叭叭叭的说了一大串,中心思想是:只有吃了忠心丹的人才是鹿呦呦的人。
王石头不带犹豫,立马向鹿呦呦讨要忠心丹吃下。
他相信自己的直觉。
绝对不会跟错主子。
鹿呦呦: (??? ???)
疾风简直太贴心了,回去再加十个鸡腿。
疾风: ???
那可不,我可是主子您的贴心大宝贝儿……
“王石头,你对百花楼熟悉,你先帮我去找个人……”
现场太过吵闹了,鹿呦呦让王石头去找疾风口中的农之平,这人如今没了求生的意志,她也无法保证他是否愿意跟她。
王石头走后。
鹿呦呦拿了竞价的牌子大杀四方。
她既然来了百花楼,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台上这些清白的姑娘,被这群臭男人争着拍下—除夜。
台上的红妈妈眼睛都快笑开了花,“各位客人,接下来竞拍的是这位官家小姐,她叫妖妖,起拍价50两。”
坐在大堂内的男人们恶心吧啦的,立马高举牌子加价。
“六十两。”
“七十两。”
“七十五两。”
鹿呦呦举牌:“一百两!”
周围的男人们立马用谴责的目光看她,还懂不懂规矩啊,一下子加价这么多,他们怎么跟?
也有那不服输的,跟着举牌,“一百零五两。”
“一百二十两。”
“一百三十两。”
鹿呦呦面无表情:“二百两!”
二百两一出,当场劝退了在场的一大半男人,他们虽然有点小钱,但也不想用这么多钱买一个官家小姐的.初夜。
不值当,根本不值当。
剩下的男人犹豫片刻,没打算跟。
他们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今晚就想包下那位女将军。
这种上过战场的女人,才叫新鲜。
红妈妈停顿片刻,见无人跟价,这才慢悠悠的喊道:“二百两一次,二百两二次,二百两三次……恭喜这位客官,今晚的妖妖归您了。”
银钱当面缴清。
疾风上前给了银票,把一脸死灰的妖妖姑娘领到了鹿呦呦身后站着。
台上,红妈妈已经在介绍下一位姑娘了,“各位客人,这位叫金金,她是北方一位富豪家的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来,起拍价50两。”
“六十两。”
“六十五两。”
鹿呦呦举起牌子:“二百两。”
“嘶……”
现场顿时一片唏嘘声。
好家伙,又来个二百两,这小子钱多的没地方花吗?
鹿呦呦始终面无表情。
所有男人的眼刀子刮了个寂寞。
鹿呦呦扫了一眼众人,语气嚣张至极,“怎么?本公子让各位羡慕嫉妒恨了吗?没办法,本公子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玉树临风……风姿卓越,人优秀就算了钱还多。”
“啧啧,你们就说气不气人?”
男人们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这小子看着脸生,出钱还大方,身边还跟着两个护卫,一看便知来头不小。
在不知底细的情况下,不敢惹。
鹿呦呦高傲冷哼,催促红妈妈,“快继续,春宵一刻值千金,本公子都已经迫不及待了,桀桀桀桀……”
鹿福顶着凶神恶煞的脸。
心里感慨万千。
闺女比他年轻时还要纨绔,他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红妈妈面上笑哈哈,心里纳闷了,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若只是富家公子倒好对付。
但若是哪位大官或者世家贵族的公子哥儿,她可不敢起什么坏心思。
“来来来,拍卖继续,二百两一次,二百两二次,二百两三次,恭喜这位公子,金金归您了。”
“接下来这位姑娘叫……”
鹿呦呦豪气万丈。
一连拍下了七个姑娘。
如今台上就只剩下关在笼子里的女将军了。
在场的男人对鹿呦呦是又怒又畏惧,不敢故意同她抬高价,只敢在心里骂骂咧咧。
总之,骂得挺难听的。
红妈妈快速喝了一杯茶解渴,指着笼子里的花玉欢说道:“接下来,到了今晚拍卖场的重头戏了,这位可是上过战场的女将军,性情豪放且泼辣……话不多说了,起拍价100两。”
全场男人瞬间沸腾了。
“110两银子。”
“120两。”
“150两。”
“200两。”
“……”
这便是男人的劣根性,越是高不可攀的越想要,即便穷得叮当响,也要花银子找女人.享受。
花玉欢嘴角噙着冷笑。
何其荒唐?何其可悲?
她花玉欢参军十年,无愧于国,无愧于民,没死在敌军的手下,却被自己人百般羞辱。
呵呵……
大霁内部腐败不堪,迟早会亡国。
她自有一身傲骨,绝不会屈服,这条烂命,不要也罢!
花玉欢因为中毒而浑身无力,右手紧紧攥着一根偷藏起来的簪子。
她咬紧牙关,打算一簪解决自己。
就在她缓缓抬起右手的时候,鹿呦呦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死志,猛的高喊出声。
“一千两!”
“谁都不要跟本公子抢。”
“女将军保家卫国、浴血战场、英勇无畏,即便身为女儿身又如何?谁说女子不如男?她应当受人敬重,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毫无尊严。”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花玉欢睫毛微颤,手上动作停顿。
是啊,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棍,在十五岁那年,家中被强制征兵,她父亲是家中唯一的男子,可那时父亲病重,只怕是还到不了军营便会没命。
母亲体弱,两个妹妹又还小。
不得已,她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这一去便是十年,从一个小兵逐步晋升到了将军之位,还成了镇国公麾下的得力干将。
她虽为女子,但并不比男人差。
可自打身份被张灶冲揭穿后,他便百般羞辱她,言语之中都是对女子的不屑。
呵,他又算个什么屌?
就在这时,鹿呦呦脚尖轻点,眨眼功夫飞到了花玉欢面前。
她眼神钦佩,温声相劝:“姑娘,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希望?”花玉欢苦涩一笑,抬头看向鹿呦呦,沙哑的声音中有万般无奈,“我早已看不到希望了。”
鹿呦呦没在说话。
两手抓住大铁笼,稍微一用力,便将铁笼拉扯到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