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道嘴角微微一撇,流露出一丝不屑的神情,心中暗自思忖:“这几个老家伙难道真的认为山下的考验会如此轻而易举吗?”他对自己与师兄太源真人共同推演出来的这个考验充满了自信。只有那些福缘深厚、资质优良且心地善良的人,才有资格登上这座山。
而像眼前这些品行不端的家伙,即便是侥幸上了山,也会在迷阵中被瞬间送下山去。
“真人,请放心,关于招收弟子一事,下官必定会全力以赴。”周德毕恭毕敬地躬身行礼,态度诚恳地说道。
陈德玉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接着又吩咐道:“嗯,有劳县令大人了。还望你能通知一下城里城外的百姓,如果有人愿意上山,可在城内的点将台附近稍作等待,你看这样安排如何?”
“好的,下官这就去安排。”周德连忙应道。
然而,就在他转身准备回城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阴暗幽深的气息从远方的天空中蔓延而来。这股气息异常诡异,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恶意和危险。
这使的陈德玉的脚步猛地一顿,他凝视着远方,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目光顺着那股气息的方向望去,手指指向远方的天际,沉声问道:“周大人,那处方向是哪里?”。
“看这方向,好像是蔺县!”
“杀啊……!”
在一片河网交织、旷野无垠的地方,战争的阴云如同厚重的乌云一般笼罩着整个战场。两方的士兵们彼此纠缠在一起,短兵相接,杀声震天,战鼓如雷,喊杀之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然而,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其中一方的人马和军械配置明显稍逊一筹,处于下风。尽管如此,双方仍然僵持不下,难分胜负,战场上的鲜血如河流般流淌,染红了大地。
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顶上,军旗飘扬,大道纵横。苍梧国的国主赵欢威风凛凛地站在一辆战车上,他的周围簇拥着一群护卫甲士,如众星捧月般护卫着他。
“国主,依我看,咱们还是撤军吧!再这样继续打下去,恐怕我们根本无法抵挡住南越的大军啊!”在军队中,有人忧心忡忡地建议道。
赵欢闻言,冷哼一声,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战场,沉声道:“撤军?往哪里撤?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南越占领我们的国家吗?”
“可是,国主,我们的实力确实不如南越啊……”那人还想继续劝说。
“住口!”赵欢怒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苍梧国岂能如此轻易地屈服于南越?就算战死沙场,也绝不能让南越得逞!”
“可是,国主,我们可以学学河国,直接并入南越,成为南越王朝的一个封国,这样或许还能保住我们的国家和子民……”那人不死心地说道。
“简直是胡言乱语!”赵欢的脸色变得阴沉至极,他怒不可遏地吼道,“这种卖国求荣的行为,与叛国何异?在这关键时刻,你竟然敢扰乱军心,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来人啊,把他给我拉出去,斩了!”
言罢,一众亲随护卫,旋即将那叫嚣之人擒获,拖拽而去。
赵欢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站在一旁的桑师,他的声音略微有些焦急:“国师,且兰和滇国的援军究竟何时能够抵达?我们的处境已经相当危急了!”
桑师连忙宽慰道:“国主稍安勿躁,援军很快就会到来。我早已派遣使者前往中原各国,向楚、吴、越等大国求援,相信他们不会坐视不理。此外,我还特意派遣了使者前往大周,周天子必定会派遣大军前来围剿这些南越蛮夷。”
赵欢听了桑师的话,心中稍安,但他的目光依然没有离开战场。战场上的局势让人揪心,苍梧国的前哨军马与南越的哨探正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然而,双方实力悬殊,苍梧国的前哨军马明显处于下风,这场不到千人的混战,最终以苍梧国一方的溃败而告终。
赵欢看着战场上的惨状,心中不禁感叹:“唉,真是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南越竟然如此迅速地恢复了元气。这场战争恐怕会异常艰难啊!”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示意车夫调转车头,大军沿着山下的缓道缓缓驶向苍梧国的前军营垒。
桑师见状,也附和着说道:“是啊,国主所言极是。这仅仅是与南越的前军哨探交锋,而且对方的人数也不过七八百人而已,我们就已经如此狼狈。若是遇到他们的主力部队,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原本苍梧国主赵欢对于这场战争毫无兴趣,他更倾向于保持中立,不卷入任何一方的纷争。然而,这次南越的逼迫却让他无法再置身事外。与上次攻打大周时不同,南越显然是有备而来,其攻势异常凶猛。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河国的老国主绮罗竟然公然向南越称臣纳贡,投降了南越。这一行为无疑给周边国家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也让一些人心生歪念。毕竟,大周距离此地甚远,天高皇帝远,而南越这个强大的邻国却近在咫尺,如同一头庞然大物,让人难以忽视。
赵欢心中忧虑,不禁问道:“静儿现在情况如何?”
桑师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这……唉,实在不好说。三公主她……她说要给咱们一个惊喜。不过,国主您放心,三公主身边有两位二流高手护卫,若有人胆敢暗中加害,恐怕也难以得逞。”
在河国以北的边境地带,军帐如林,密密麻麻地矗立着,仿佛一片钢铁森林。营帐之间,军士们往来穿梭,忙碌不停,他们或搬运物资,或训练战马,或巡逻放哨,整个营地都弥漫着紧张而有序的气氛。
在这片繁忙的景象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些高大威猛的战象。它们身躯庞大,肌肉贲张,背上驮着沉重的军械辎重,却依然步履稳健,威风凛凛。这些战象的出现,不仅为南越大军增添了强大的战斗力,更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
“蛇”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鲜艳的旗帜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这面旗帜代表着南越大军的威严和荣耀,也象征着他们的决心和勇气。此时此刻,南越大军已经彻底屯驻在了河国的北境,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
在军长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而严肃。南越国北伐大将军蛇古度端坐在主位上,他身材魁梧,双眼如鹰般锐利,透露出一股威严之气。在他的身旁,副将蝮原则稍显矮小,但同样精明干练,一脸的肃穆。
而在他们的下首,则坐着一个人,此人便是河国的国相池淦。池淦面带微笑,看似恭敬,但眼神却不时闪烁着一丝狡黠。
“哈哈哈呵呵,看来,河国也是非常识时务的嘛,是真心投靠我南越啊,不错!”蛇古度突然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议事厅内回荡,带着几分赞赏和满意。
蛇古度的心情确实十分愉悦。原本,他对河国的归附心存疑虑,认为这可能只是一种表面功夫,做做样子而已。然而,当他率领大军抵达边境后,却发现情况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他担心因为地龙翻身导致粮道不畅,从而影响大军的补给。但令他惊讶的是,这河国竟然主动拿出了自己的粮食,用来犒赏大军。这一举动让蛇古度对河国的诚意有了更深的认识,也让他对接下来的北伐充满了十二分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