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秋河心神一动,血祖传承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他很快找到了离开这片空间的方法。
出口在西南方向,那里有一处空间节点,可以将他们送回原来的世界。
“婉婉,跟我来。”韩秋河睁开双眼,目光坚定,他拉起林婉婉的手。
一股柔和的力量包裹着她,两人化作两道流光,向着西南方向飞掠而去。
疾驰的风掠过林婉婉的脸庞,吹起她耳边的发丝,也吹动了她心中那份淡淡的忧愁。
她知道,一旦踏入那道空间节点,他们就将回到各自的世界,面对现实的考验。
韩秋河如今实力突飞猛进,而她依然是那个需要他守护的女子,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悄然拉大了一丝。
这份不安,如同一片轻柔的羽毛,轻轻拂过她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似乎察觉到了林婉婉的异样,韩秋河放慢了速度,停下脚步,转过身,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佳人,目光温柔似水,轻声问道:“怎么了?”
林婉婉抬起头,凝视着韩秋河那深邃如星辰的双眸,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一句简单却又充满不安的疑问:“秋河,你会不会…忘了我?”
听到这句话,韩秋河不禁哑然失笑,他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林婉婉的鼻子。
宠溺地说道:“傻瓜,我怎么会忘了你呢?你可是我韩秋河最爱的女人!”
韩秋河霸道却又深情地宣告,如同冬日暖阳,驱散了林婉婉心中的阴霾。
她的心房被一股暖流填满,所有的不安和顾虑都烟消云散。
是啊,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那个坚强独立的林婉婉,只有在韩秋河面前,她才会卸下所有防备,展现出自己最柔软的一面。
“我相信你。”林婉婉抬起头,主动献上一个香吻,她的唇瓣柔软而温暖,带着一丝淡淡的甜蜜。
韩秋河也不再犹豫,紧紧地拥住林婉婉,深深地吻了下去,仿佛要将所有的思念和爱恋都融入这个吻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两人彼此交融的气息,和那炽热的心跳声,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
良久,唇分。
两人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了爱意和不舍。
“婉婉,之前和你说的那些事情,我会尽快去做,做好了,就来接你。”韩秋河柔声说道。
“嗯,我等你。”林婉婉乖巧地点了点头。
两人依依惜别,最终在空间节点处分开。
韩秋河看着林婉婉消失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坚定。
他一定会尽快提升实力,早日接回他的女人!
……
下一刻,韩秋河只感觉眼前一花,再次出现时,他已经回到了之前进入血祖秘境的地方。
这里距离云梦城并不远,按照他的脚程,最多半天就能赶到。
然而,当韩秋河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却不禁愣住了。
原本茂密的丛林,此刻却变得一片狼藉,参天巨树倒塌在地,地面上布满了战斗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韩秋河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难道在他进入血祖秘境的这段时间里,云梦城发生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韩秋河不再犹豫,脚下一点,身形化作一道闪电,向着云梦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韩秋河看到不少残垣断壁,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战斗。
“到底发生了什么?”韩秋河心中越来越不安。
终于,在傍晚时分,韩秋河来到了云梦城外。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大吃一惊。
昔日繁华的云梦城,如今却变成了一片废墟!
城门破败不堪,城墙上布满了刀剑砍杀的痕迹,城内更是房屋倒塌,一片狼藉。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让人作呕。
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几只乌鸦在残垣断壁间飞来飞去,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
“这…这怎么可能?”韩秋河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能够将繁华的云梦城弄成这般模样?!
韩秋河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缓缓走进了云梦城。
他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了一座冰冷的墓碑上,森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
阴冷的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混合着死亡和腐败的气息,刺激着他的神经。
一种无形的恐惧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坟墓之中,周围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而他就是下一个被埋葬的人。
突然,他的目光被不远处的一抹暗红吸引,那是一具倒在残垣断壁下的尸体,衣衫褴褛,像是被野兽撕咬过一般。
上面沾满了已经凝固的暗红色血迹,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放慢脚步,缓缓走近,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这具尸体面朝下趴在地上,四肢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仿佛在临死前经历了极大的痛苦。
他的后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有些伤口深可见骨,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惨烈程度。
韩秋河蹲下身子,仔细查看了一番,从尸体破碎的衣角辨认出,这竟然是云梦城城主府的一名侍卫!
他曾经在城主府见过此人,负责守卫城主府的侧门,为人忠厚老实,深得城主信任。
“城主府的侍卫都死了,那城主呢?”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韩秋河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涌上心头。
他不敢再耽搁下去,快步向着城主府的方向跑去,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
一路上,他看到了更多的尸体,有身穿城主府侍卫服饰的,也有穿着普通百姓服饰的,无一例外,全都惨死街头。
他们的死状各不相同,有的被利刃贯穿胸膛,有的被巨力轰碎了脑袋。
还有的被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吸干了精血,只剩下一副干瘪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