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是臣妹的夫婿秦衍与长宁公主萧婉瑜,若非是臣妹去的及时,恐怕此刻二人已经犯下大错。”
萧元武的表现不出萧绰的预料,显然,萧元武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也是十分的震惊与骇然的,明显没有想到在天子脚下居然有人会对一朝公主与当朝国公做下如此事情简直是逆天的操作。
“长宁,她怎么样了,她情况如何?”
再次确认是自己的宝贝女儿被人下药陷害,萧元武的脸色当即一阵的铁青,他赶忙的询问情况想知道萧婉瑜现在情况到底如何。
“皇兄请放心,长宁没什么大碍,所幸我夫君用自残的形式让自己保持清醒所以没有让人得逞奸计。我已经令人将长宁护送回了府邸,还派了人请御医替她诊治,应该是没事。”
萧绰见萧元武如此着急立马的回答说道,告诉他萧婉瑜没事,倒是秦衍,为了护住双方的名节,反而受了不小的伤。
听萧绰说萧婉瑜无恙,萧元武紧张的情绪才缓和过来。
“晋国公,他没事吧?”
冷静下来的萧元武倒也没有忘记秦衍对着萧绰问道,听到萧绰说秦衍为了保护萧婉瑜的清白,打碎酒壶用自残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对于这点萧元武还是很满意的,也对于秦衍更为的高看了几分。
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做出这样的行动的。很多人在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会选择将错就错,反正是被人害的,自己也不吃亏,真要降罪也落不到自己头上,干脆就顺水推舟了。
哪怕没有那种心思,但在如此的情况下也很难保持冷静与克制相处应对的方法,而秦衍居然能够在如此危险的关头想到这种方法,并且还付诸于了行动,至少从这方面可以看得出来,秦衍的确是正人君子,萧元武并没有看错秦衍。
“回皇兄,夫君只是手受伤了,也并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晋国公不愧是一个君子,临危不乱,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长宁的清白,朕要好好感谢他。”
萧元武点点头夸赞了几句秦衍,这倒是出于真心的,这次秦衍的做法的确让他很是满意。
“皇兄,感谢什么稍后再议,眼下需得为长宁与我夫君讨回公道才是。”
“我夫君是受了礼部尚书周怀的邀请参加的礼部聚会,长宁公主忽然造访,而二人又一起遭人下药绝非偶然,这绝对是有人故意为之,而礼部尚书周怀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并且他背后是否有人操控也为未可知。”
“皇兄,这是从酒楼内搜出来的迷香,长宁公主与我夫君就是中了此等迷香。还有酒楼内存有机关,那些机关也是新修的,如今整个酒楼我已经派人看护起来,这一切都像是一场预谋的,还请皇兄做主明察。”
萧绰抓周怀来此,当然是为了要讨回一个公道的,因此直接开大将对方的罪行一一的罗列了出来,并且将自己已经调查到的信息也全部都告诉给了萧元武。
萧元武一听,目光瞬间的变得伶俐了起来。身边的贴身太监迅速的来到了萧绰身边,然后将那未燃尽的迷香拿着呈交到了萧元武的面前。
萧元武拿过迷香,看了几眼后迅速的将目光锁定在了眼前的周怀身上。
“周怀,你好大的胆子,说,谁让你那么做的?”
萧元武也不是蠢货啊,如果事情真的如同萧绰所言的那样的话。那么周怀必然逃脱不掉干系,而周怀他本人与萧婉瑜也好与秦衍也罢,都无冤无仇的,何必要做出此等事情去坑害他们。所以,他那么做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受人指示所为而非是出自于本意。
萧元武大概也猜到了那人是谁,此刻萧元武内心的愤怒值已经在逐渐的升腾了。如果当真是他所想的那个人做的话,那萧元武可绝对不会姑息养奸。
他允许皇子之间争夺,那是为了给大凤寻找下一任接班人。但如果这皇子心术不正,居然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害的话,那萧元武可不会让国家落入这般恶徒的手中,因此萧元武很明确自己的内心。
但抓贼要拿赃,他如今要处置赵王也需要合理的证据才行。毕竟,赵王如今收到文臣派系的支持,并且其母族势力也不小,若无正当理由,萧元武也难以做出惩罚服众。
“陛下,臣冤枉啊,臣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臣没有给长宁公主与晋国公下药啊,还请陛下明鉴,臣是被冤枉的。”
即便来到了御前,此刻的周怀仍然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因为他很清楚一点,自己绝不能够轻易的松口承认。眼下,只要他嘴硬什么都不说,那么他就还有一线生机。
“哼,死到临头还在狡辩,你说你不知情。那朕问你,这迷香是怎么一回事。还有你雅间内的机关又是怎么一回事,别说你不知道。按照晋阳所说,机关是你们房间的,这株香要燃烧,必须得从你们那个房间里操作,你说你不知情,你觉得朕会相信吗?”
“再则说,那酒楼是你包下的,宴请礼部各级官员也是你的决定,场地也好,作案现场也罢,都跟你有分不开的关系,你说你不知情,你当朕是三岁小孩吗?”
萧元武被气乐了,他可不是昏君,相反,萧元武可以说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明君。对于眼前的一切,光是从眼下掌握的证据来说,周怀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第一大嫌疑人了,他居然还说不知情,这简直是笑话。
“这,臣,臣的不知道。”
周怀难以解释这一切,自然也无法解释。他只是低垂着头,然后表示自己真的不知情。
“呵,好好好,好一个不知情。周怀,你可知道你犯下的罪过有多大,谋害当朝公主与国公,诛你九族不过分吧,既然你说你不知道,那好,朕就只能够让你的九族跟你一块去阎王爷那好好的问问你自己到底清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