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烈的蓝色火焰在城门前剧烈的燃烧着,华美而瑰丽,让人心生惊艳的同时又控制不住的感到恐惧。
火焰飞扬的比城门还要高,好似下一秒便会冲破城门蔓延至整个京市。
不明所以的人,以为有更高级的丧尸打过来了。
骇然…警惕…瑟缩…畏惧,不同的人拥有不同的情绪……
直到一个人影从火焰之中走出。
他们才恍然意识到,这场大火的始作俑者,竟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
她闲散又恣意的走出火焰,随手打了个响指,下一秒,她身后的大火尽数熄灭,只余下一地的灰烬。
风无声而起,她单薄的风衣衣摆随风而动,连同她那荡起的长发也抒写着随性而非杂乱。
不少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都显得有些呆滞。
“不得不说,有点帅啊……”
“这就是四级异能者的实力吗?”
“突然觉得那些丧尸好像也就那回事儿……没那么厉害。”
“哥们,你清醒点,人家是四级异能者,所以才显得没难度,但是对于我们,那些丧尸还是很致命的!”
江以南的脸色有些黑。
他不喜欢有人比他厉害,更不喜欢别人风头盖过自己。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不出意外接下来不会再有丧尸来攻城,大家尽早回去吃饭吧。”
提到吃饭,不少人都转移了视线,目光从洛祈的身上收了回来。
说起来,他们确实也饿了一天了,虽然中途啃了两口干面包,但仍然有很重的饥饿感……
三三两两的人开始从原地撤离。
见状,江以南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才带着自己人转身离开城楼。
洛祈则是微微拧眉:“所有人都回去?”
原姿走到她身边:“怎么了?”
洛祈看着逐渐撤离的人群。
“没人负责警戒……”这要是丧尸突然来袭,他们绝对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昨天,谢长波事后安排了人在这里警戒,但今天这边的负责人明显忘了这回事。”
有正在打扫战场的江影团的人听闻洛祈的话,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安不安排警戒,都和你们这些外市人没关系。”
“与其操心这些,不如赶紧去食堂抢口吃的,去的晚了说不定什么都没了。”
那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嬉笑着,显然没把洛祈几人放在眼里。
在提及‘去食堂抢吃的’的时候,眼底更是流露出了轻蔑之色,仿佛洛祈一行人并不是他们并肩作战的队友,而是给一口吃的就能用于看门的狗。
他们的态度激怒了原姿。
原姿抽出刀下意识就要动手,然后被洛祈拦住了。
洛祈摇摇头,黎晓玥则是轻笑:“原姐姐别生气嘛……大基地养的狗就是不一样,主人没在身边也敢盛气凌人。”
那两人倏然看向黎晓玥,神色十分的不善:“臭丫头你敢骂我们!”
黎晓玥眨了眨眼睛:“我在骂狗呢,你怎么还对号入座。”
其中一人抬起了手,手心酝酿出一道土黄色的光晕。
下一秒连排的土刺从地下冒出。
洛祈几人感觉到能量的侵袭,顿时跳离了原地。
只见他们原本站着的位置铺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
如果方才不曾躲开,他们的脚底盘怕是都要多上几个血窟窿。
洛祈本不想大动干戈,但这回是对方先出了手……
于是,凝聚异能,狂风骤起,下一秒那风好似被集中到了一处形成了巨大的手手掌,接连不断的拍在这两人的脸上身上。
噗……有一人被扇了掉了两颗牙。
另一人则是在糊到了城墙上,给城墙上砸出了一个浅浅的人字形大坑。
他们似乎没想到洛祈敢真的动手。
在此之前,他们遇到的外市异能者一直都是唯唯诺诺,就算被讥讽,也不敢明面找他们的麻烦。
毕竟京市不比其他地方,随便砸中一个人,可能都有着不浅的背景。
可以说,这样的大亏他们是第一次吃。
“你……你们屎定了!”掉了两颗牙,让这人说话有些漏风,滑稽又可笑。
另一个勉强从墙上抠出来,也在旁边放着狠话:“我们可是江影团的人!你们敢打我们!团长不会放过你们!”
洛祈笑了:“尽管来。我倒要看看,他能怎么不放过我。”
“不过在此之前,我先收了你们的小命!”
那二人一惊,下一秒便一瘸一拐的跑走了。
洛祈也没真的动手,毕竟她的目的也只是把人吓走而已。
“你……你不怕江影团的人找你麻烦吗?”
这是一个很陌生的声音,不过洛祈白天见过他,那个被推下城楼的……
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突兀,然后清了清嗓子:“说起来还没正式的谢过你,我叫袁尚,精神系异能者。”
黎晓玥:“我知道你,我在城楼上看到你了。”
不过当时她也很忙,分身乏术便也没管那几个杂碎,至于面对被欺负了袁尚,也只当他是个运气不好的倒霉蛋。
“嗯……其实我也看到你了。”
毕竟黎晓玥只有八岁,矮的突出,便是想不注意到都不太可能。
他想了想又补充:“你很厉害……我看到你一下子同时干扰了几十只丧尸。”
对于黎晓玥的见死不救他并没有什么怨恨的情绪。
先不说她有没有能力去救,单她这个年岁也不该是她来救。
他面对的可是江影团的团长,别说一个孩子,便是周围那些成年人又有几个敢去关注他的境遇。
要怪只怪自己太弱了。
洛祈看着袁尚突然问了一个问题:“你队友呢?”
战斗已经结束了有一段时间,但是却迟迟不见他队友来找他,这很奇怪。
袁尚听到这个问题,神色有些黯然。
“我们解散了……他们两个都准备在这次支援结束之后留在京市这边,甚至还选好了要加入的队伍。”
袁尚没说的是……就这件事,他们之间产生了很深的矛盾,深到几乎已经达到了不可调和地步。
不过再怎么样也是他自己的事,袁尚并不准备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