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森国的话,何志远看了一下滴着乌黑水渍的双手,忽的惊觉了过来。
虽说这些污渍早就在维修店就沾染上了,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碰到丧尸的体液啊。
他一想到刚刚自己似乎用双手捂住嘴巴,后背陡然冒出了冷汗,他立即嘟着嘴,用肩膀看上去干净的衣服狠狠地擦拭嘴唇,生怕有一滴水被抿进嘴巴。
“别擦了,都出血了。”胡森国看着一脸惊恐的何志远,将他的肩膀扯了回来。
干裂的嘴唇刚得到滋润,怎么能这么擦。
何志远瞪着双眼,眸中满是害怕与懊悔,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啊,他是不是会感染啊,自己的手之前碰到过丧尸的体液没有?
远处,看着两人模样,贾胖子却是懒得再管,继续和李磊看手机。
经过了许久的恐慌,何志远在胡森国的疏导下,逐渐逐渐恢复了平静,他喘着气,脸色有些发白。
“他们都给我们水了,那应该允许我们吃东西吧?”何志远只吃下去了半块面包,腹部依旧有些饥饿,他的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食物,眼中带着坚定,似是在发问,可实际上却已经动身。
......
清晨的阳光刺破黑暗。
周秋睁开了双眼,他扭动脖子,下意识的开始观察四周,并重点查看了一下那两个新人的状况。
毕竟是昨天才刚刚引入队伍的角色,没有经历过生死之间的战斗,人与人其实是很难产生信任的。
两人昨夜担惊受怕了一天,睡的很死,在他们四周,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食物袋子。
从地面上爬起,篝火已经燃尽,只剩下些许火红的木柴依旧在闪烁着光芒。
舒展身子,周秋看向了在不远处值守的贾胖子二人,走了过去,开口询问:“昨夜有什么动静没有?”
因为已经断电,即便贾胖子他带着充电器,手机经过一夜的折腾,也早已经没电,此刻两人正拿着木炭搁地上玩五子棋。
听见动静,李磊回头看了眼周秋,开口回应:“昨晚就那两个新人折腾了一会,没什么动静。”
“折腾?”周秋蹙眉。
贾胖子出声补充,脸上带着些许的讥讽,解释道:“两人昨晚吃东西,差点被噎死。”
周秋颔首,表示了解,贾胖子他们没有体会过极度饥饿的感觉,所以自然而然的也不会将自己代入到他们身上,对此,周秋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看了眼门口已经照耀的晨光,开口吩咐道:“你俩去后山砍些柴火,这几天应该是要降温了。”
南方的天气大部分都是神鬼莫测,忽冷忽热,可能昨天你还热的要穿背心开空调,可是第二天过夜,一场雨,一阵冷风,你就得裹上外套。
对此,周秋是深有体会。
贾胖子应声就准备站起,却被李磊一把给扯出了衣服。
“胖子,这局你输了,老老实实喊一声磊哥!”李磊不让贾胖子走,昨夜下了一晚上的棋局,他瞧着贾胖子一直输,就好心放水给他赢一把。
可就是这一把,让他兴奋的嘲讽自己到现在,这肯定让李磊不乐意了啊,就想着挫一挫贾胖子呢,眼看着就要赢了,结果他现在竟然想跑?
“小尿,没听到秋哥吩咐啊,先干正事要紧,昨天放了一晚上的水,你别不知好歹啊。”贾胖子抓紧时间就想要跑。
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他怎么能让李磊扳回来。
李磊还想要说什么,但却见贾胖子伸脚将地上的木炭棋局扫乱,还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别一天天的就想着玩好不好,胖爷我可是正经人!”
“你m......”
......
刘文昊和张凯醒的也很早。
两人从地上爬起,吃了些东西,两人默契的点上了一根烟,走出门外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出门瞧见周秋,两个性格相对比较内敛,沉默寡言的人相顾无言。
“昨天找了几把车钥匙?”
率先开口的是周秋,他倚靠在墙面,盯着远处的丧尸尸体,眸子深邃如古井。
刘文昊从口袋里掏出了五把车钥匙:“这些都是试过的,一辆皮卡,一辆suv,两个货车,一辆大卡车。”
相对而言,其实货车更加符合行动需求,它们没有大卡车那么大的车厢,行动相对更加便捷,所消耗的油量也没有那么多。
周秋没有接钥匙,将烟头弹飞:“走,去看一下车。”
检查完车辆,周秋最后还是选择了一辆皮卡,两辆货车。
现在他们手里面的物资说多也不算多,一辆货车足以装满,但是为了往后的赶路,周秋还是决定得多准一辆货车用来装汽油和柴油。
总不能每次没油了都选择撬加油站吧。
刚好服务区如今有加油站,干脆就多搞点,以备不时之需。
而皮卡主要还是用来探路,如今他们手里面有一个修车师傅,改装一下皮卡,足以应对小部分的丧尸,凭借皮卡的灵活性,只要不是经过城镇亦或者市区,都可以用来先行探路。
今天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把加油站给撬了,然后给准备好的车辆加满油。
看完车辆,三人回到食堂。
张凯和刘文昊继续操练,周秋则开始锻炼身体。
没有锻炼器材很简单,就简单的围绕着服务区慢跑,仰卧起坐,亦或者用食堂的桌椅蹬腿,用来锻炼大腿的肌肉群体。
等到胡森国和何志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也没有人喊他们,毕竟到现在大家还不熟。
他俩又是被半逼迫着跟着队伍的,所以自然也不敢舔着脸凑到周秋一行人那里聊天。
看到地上周围的一地食物袋子,两人见到周秋并没有责怪,也就安下心来,知晓他们并不会因为一些吃的算计他们,也就小心翼翼的上前又从对方的食物里拿了些面包。
“你俩,跟着刘文昊去操练。”周秋的声音响起。
两人吃东西的嘴巴微微一僵,但听到这个青年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也就安下心来,重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