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妄图借助运河的强大力量,将火龙阵的威力放大十倍之多!这是多么惊人的计划啊!
就在这时,只见萧珩手起剑落,他手中的剑锋如闪电般划过鼎耳,只听“咔嚓”一声,鼎耳上暗藏的机关应声而开,仿佛是被这凌厉的剑气所迫。
随着机关的弹开,鼎内的景象展现在众人眼前,令人惊讶的是,里面竟然藏着半枚烧焦的虎符!
这半枚虎符,正是三年前沈家铁场爆炸案中失踪的枢密院调兵信物!
沈惜棠见状,毫不犹豫地出手,她手中的银针如流星般疾驰而出,精准地刺入虎符的缺口处。
令人惊奇的是,随着银针的刺入,那原本缺失的纹路竟然在阳光下渐渐显现出来,最终完整地呈现出一个“韩”字!
就在此时,午时的钟声骤然响起,那钟声犹如雷霆万钧,震得暗道顶部的尘土簌簌落下,仿佛整个暗道都在为之颤抖。
然而,沈惜棠却不为所动,她突然将磁髓罗盘紧紧地按在青铜鼎上。
刹那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盘面原本缺失的卦象,在鼎身反射的日光中,竟然逐渐变得清晰起来,最终完整地拼出了一幅火龙阵逆转图!
就在众人惊叹不已的时候,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萧珩的玄铁剑突然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自行出鞘,那锋利的剑尖直直地指向暗道深处的一块凸起的玄武岩。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玄武岩的石面上,用朱砂赫然写着“地火诛心,以血为引”八个大字!
\"是时候了。\"沈惜棠扯下染血的袖口缠住银针,针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萧珩的剑锋刺入自己左臂,鲜血顺着玄铁剑身的血槽流入鼎中。当两人的血在鼎内混合时,青铜鼎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鼎身上的《河防纪要》图文尽数剥落,露出底下真正的《地脉堪舆志》终章。
未时的日影斜照进暗道,沈惜棠的银针在终章文字间游走。缺失的龙脉图在血光中渐渐连贯,最终指向皇城地底三百丈处的硫磺矿脉。
\"原来如此...\"萧珩的剑尖挑起鼎底暗藏的磁玉印章,\"韩侂胄要引爆的不是皇城,而是整条中原龙脉!\"
申时的暮鼓声中,沈惜棠将逆转的火龙阵图拓印在素绢上。
玄铁砂在绢面自动排列成新的导流纹路,与《地脉堪舆志》记载的\"以火冶铁\"之术完美契合。
萧珩的剑锋划过暗道墙壁,镶嵌的磁石纷纷坠落——这些来自漠北的陨铁,此刻正在血祭之力的作用下改变磁性,将毁灭性的火龙阵转化为冶炼精钢的地火炉。
\"铸犁为剑...\"沈惜棠的银针在最后一刻钉入阵眼,整个军器监废墟突然剧烈震动。
三百条导流槽在阳光下显形,靛蓝色的火流不再狂暴,而是如温顺的火龙般盘旋在新建的冶铁炉周围。
萧珩的剑柄磁石突然迸裂,藏在玄铁中的《璇玑谱》真本在火光中显现,扉页上先帝御笔亲题的\"化剑为犁\"四个大字,终于在二十年后得见天日。
酉时的暮鼓震碎了最后一缕残阳,沈惜棠的银针在《璇玑谱》末页划出猩红轨迹。
萧珩的玄铁剑突然脱手飞出,钉入太极殿前的蟠龙柱——剑身映出的火光里。
二十尊改良火龙炮正在皇城四周调整射角,炮口磁石阵列与运河导流槽形成新的杀局。
\"韩相好算计。\"沈惜棠染血的素衣拂过剑柄,磁髓密钥在暮色中泛出幽蓝,\"用我们逆转的火龙阵为引,实则是要引爆埋在地脉深处的三百车玄铁砂。\"
她突然劈开枢密院加急文书,火漆印下藏着的硫磺晶遇血显形,拼出完整的皇城地下火脉图。
戌时的梆子声里,萧珩的剑锋挑起韩侂胄的相印。印纽暗格弹出的半张海图,竟标注着东瀛武士接应的暗礁坐标。
沈惜棠的银针突然刺入自己旧伤,黑血溅在《地脉堪舆志》终章上——缺失的龙脉纹路在血光中重组,直指通政司档案库地下的硫磺窖。
\"三年前那场大火...\"萧珩的护腕磁石吸附起满地铁屑,在火光中拼出镇北侯府平面图。
\"烧毁的根本不是通敌密函,而是记载韩党走私玄铁砂的账册!\"他的剑尖突然穿透某块松动地砖。
挑出半截焦黑的《军器监要术》,残页上朱砂标注的配比表,与火龙炮膛内的玄铁砂完全吻合。
亥时的更鼓响彻汴梁,沈惜棠立在燃烧的枢密院废墟上。她的银针引燃最后一道火线,烈焰顺着修正后的导流槽扑向通政司。
当硫磺窖在爆炸中化为火海时,三百册原始账籍冲天而起——二十年来韩党走私的每车玄铁砂,都在账页边缘烙着漠北可汗的狼首金印。
子时的月光穿透硝烟,照在太极殿前的血书上。
沈惜棠的银针蘸着两人混合的血,在《璇玑谱》末页补完最后一道逆转符。
萧珩的剑锋斩断殿前铜鹤脖颈,鹤腹中滚出的磁玉虎符,正与三年前沈家铁场爆炸案中失踪的调兵令严丝合缝。
\"该结束了。\"沈惜棠将染血的谱册按在韩侂胄胸前,磁粉在月光下拼出完整的罪证链。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逆转的火龙阵终于将玄铁砂熔为铁水,奔涌的金属洪流在御街上凝固成碑。
三百道铭文记载着每桩血案的真相,而最顶端那行\"开禧二年四月初八\",正是新朝改元的第一个黎明。
寅时的露水凝在罪证碑上,沈惜棠的银针突然吸附向碑文某处。
萧珩剑尖挑开表层铁锈,露出内里鎏金的\"淳熙十六年\"字样——这正是当年军器监大火前,韩党秘密熔铸的第一批玄铁砂标记。
\"原来如此。\"沈惜棠的指尖抚过碑文凹陷处,\"韩侂胄早在那时就备好了退路。
\"她突然劈开碑顶的玄武岩盖板,暗格中滚出三枚用磁玉雕琢的漠北狼首印,印纽处\"开禧元年制\"的铭文与枢密院存档的军械编号完全一致。
辰时的钟声里,林七的铁伞在碑林间旋出火星。
伞骨刮下的铁屑在硝石水中翻涌,竟拼出半幅《海运堪舆图》——标注的红点连成线,正是韩党余孽逃亡东瀛的航线。
苏砚咳着血将磁粉撒在图上,缺失的航段在阳光下显形,每个转向点都对应着《武经总要》记载的磁偏角修正值。
\"追!\"萧珩的玄铁剑劈开最后一块碑石,露出底下埋着的青铜水钟。钟摆内藏的磁髓薄片遇风即鸣,奏出的音律竟是爪哇商人惯用的交易暗号。
沈惜棠的银针突然刺入钟身裂缝,挑出半张用硫磺处理过的羊皮——上面记载的,正是韩党与东瀛武士约定的接应信号。
午时的烈日下,沈惜棠立在汴河码头。她的银针在罗盘上划出新的轨迹,针尖所指的东南方,三艘没有悬挂旗帜的福船正升起满帆。
萧珩的剑锋斩断最后一条缆绳时,磁髓密钥突然迸发强光,将船底暗舱里藏的二十箱玄铁砂照得无所遁形。
\"铸剑为犁...\"沈惜棠望着在河水中渐渐溶解的玄铁砂,突然想起父亲临终的呓语。
她染血的银针在甲板上刻下《璇玑谱》最后一笔,缺失的机关图终于补全——那不是什么杀人利器,而是能将玄铁砂转化为农具的冶铁炉图纸。
暮色四合时,第一把用罪证碑铁水铸造的犁头,正在沈家铁场的新炉中渐渐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