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衣人相继远去,阿豹折腾一番,从车内艰难爬出。
看着车内惨死的三个兄弟,再看看公路上的惨状,阿豹一时语塞。
仿佛一切如同一场梦,来的快去的也快。
阿豹扯下已死胖子的衣角将自己受伤的左臂简单包扎了一下,从车内储物盒拿出手枪别在腰间,打着火机扔向车子不断流出的汽油的沙地上,车子瞬间燃起大火。
走到公路上的阿豹,看着不断燃烧发生爆炸的车子,阿豹心里悼念,兄弟一路走好!
说罢,头也不回沿着公路前行。
走出事发地很远后,遇到一倒霉蛋,被阿豹直接拦下,要了性命,抢了车,扬长而去。
我走出小渔村,飞奔了几公里,来到硫莽镇,来到一处茶社歇歇脚,顺便打听一下前往图拉图的路线以及交通工具。
不问不知道,一问真是吓一跳,一连好几个当地人,居然都不知道图拉图是该国的首都,更别提如何前往了。
真是没文化很可怕啊!
几盏茶过后,我起身准备继续赶路,刚好进来一位戴着眼镜很斯文的青年,手里还攥着一本书。
我很断定这位青年不是老师就是读书人。
我二话不说上前,一屁股坐在青年的对面,还没等青年开口,我便抢先开口,“这位仁兄,你知道从这里到图拉图多少公里,有什么交通工具可以很快到达。”
青年看着面前陌生的我,扶了扶眼镜,慢条斯理地说,“这位大哥,我认识你吗?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一听,差点想跳起来打他,但还是忍住了,有求于人不能冲动。
“兄弟,我们不认识,陌路相逢,问个路总该坦诚告知吧!”我很礼貌的应答。
青年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冲我说,“你刚才有吓到我了,你要为你的鲁莽,向我道歉。你说的图拉图,我在书中看过,它好像、、、、、、”
我一听,愤然起身,丢下一句,“去泥马!”然后,径直离去。
心中很是不解,读书读死书,井底之蛙,有个屁用。
出了镇子,沿着通向克德里州的公路走走停停,本想超速飞奔,但想着前方路途何其遥远,没遇见劫走嫣然那伙人,还是省些力气。
再说了有超速系统,速度快如闪电,但是自己毕竟是肉体,远距离飞奔还是有些扛不住。
烈日炎炎,走的我汗流浃背,想找个遮阴的地方也没有,只能耷拉着头继续前行。
此时,隐约听见身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停住脚步的我,回头看去,一辆厢式货车向我驶来。
司机大哥还挺不错,我坐在副驾驶座,一直捂着鼻子,摇下车窗,尽量让自己好受些。
我所搭乘的是一辆拉海鲜的车子,这里科技生产力相比地球还是有些落后,没有冷冻车,为了保鲜,都是最原始办法,放冰块。
大热天,远距离运输,随着冰块的消融,海鲜还是难免会所变质,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对于司机老大哥来说,习以为常了。
可对我这位精神小伙来说,简直如同掉进了茅坑,但没办法,为救嫣然赶路,只能委屈一下。
不知不觉,我竟然睡着了。
当车子忽然一个急刹车,我脑壳差点撞向前挡风玻璃,转头看向司机大哥,本想质问他,会不会开车呀,这急刹车,差点把劳资整出去。
可看到他惊恐的表情,两眼瞪得老大直视前方,我也惊诧到了。
看着前方道路横七竖八躺着很多损毁车辆,以及爆炸产生的坑洼痕迹。
我一时心跳加速,急不可耐跳下车前往现场,司机老大哥也跟着下了车。
很远,我就闻到很浓的血腥味,我快步走近一辆报废的车子跟前,透过破窗往里看去,画面不忍直视,怎一个惨字形容。
司机老大哥直接蹲在一旁疯狂呕吐起来。
车内的三四人直接被枪打成了筛子,血肉模糊,无一完躯。
我继续往前查看车内惨状,没有发现梦嫣然的尸体,我六神无主,站在公路上望着前后不见尽头的路途,冲着天际大喊,“嫣——然,你在哪里!!”
转身往回走时,看到了翻滚在公路左侧沙洼地中的那辆烧毁的车子,我瞬间奔到车子前,看着车内黄毛和胖子以及司机小弟死相极残的尸体,但却不见嫣然的身影。
我心里想着,嫣然肯定还活着,但又被谁带走了呢?
我一头雾水。
准备离开时,不经意间眼睛余光扫到脚下沙地上,一个绣着鸳鸯打着扎扣的荷包,这明显就是女性随身物品。
我信心若狂,立刻捡起,打开荷包的扎绳,我的心瞬间破防了,堂堂男子汉的我,竟然流下了一大串泪珠。
因为打开荷包的那一刻,里面装着着的东西,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是从我身体取出的那几枚弹头。
当时自己身中数枪,幸得嫣然所救,那时我以为她把取出的那些弹头早已扔掉了,没想到她一直将其如获至宝般带在身上。
此刻,我更加确信嫣然是打心里爱上了我。
而我,何尝不是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
只是彼此间的那张窗户纸,始终没有戳破。
我将荷包的扎绳重新扎紧,紧紧攥在手里,低声自语,嫣然,我一定会找到你!
司机老大哥,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血腥屠杀场面,呕吐的昏天黑地,靠在车前极度难受。
我从沙地回到公路上,走到老哥跟前,一番安慰后,老哥告知我,前方到达的最近城市是克德里州中心城市克德里。
我嘱咐老哥,随后到了前方镇子记得报警。
罢了,我便一溜烟飞驰前行,转眼间消失在司机老哥的视野中。
呆在原地的老哥,直接傻眼,嘴里嘟囔道:刚才搭乘我车的,是人吗?
话音未落,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