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今天大院里怎么这么热闹,谁家遇到喜事了?\"
陈雪茹对许大茂的事一无所知,便疑惑地问贾建设。
\"稍后再告诉你。”
贾建设并未急于回应。
他先掏出烟分给大家,随后带着陈雪茹往何雨柱家走去,边走边讲起许大茂的事情。
但他只提到了许大茂的性格,并未提及自己在这事中的作用,毕竟事情已成定局,说起来也无益。
\"瞧瞧,同样是副主任,差别就在这儿。” 阎埠贵抽着烟,看着贾建设离去的身影说道。
\"没错,气度非凡。” 二大爷也附和称赞。
\"好了,都散了吧,开心归开心,饭总得吃吧。” 易中海说完便让聚集的人群各自散去。
不过刚才阎埠贵的话大家都深以为然,贾副主任确实比从前的许大茂强得多,从未听说他欺负过谁。
至于许大茂是否会遭到报复,他妻子是否会因他的失势离开,或者他能否找到新工作,这些问题一时半会儿还无法得知,只能交给时间解答。
转眼间,1969年的春节已过去一个多月。
贾建设身边的最后一个女人陈雪茹,也在昨日被送往香江。
贾建设还有一些事务未处理完,但按他的估算,再过一两个月应该可以动身。
他的几处房产均已安排专人看管,刘庄那边也留下了足够的粮食和现金。
三位老爷子的下属加上冉秋叶的父母,有了这些保障,未来几年的生活无忧。
提到冉秋叶的父母,自然绕不开冉秋叶本人。
贾建设不知她为何突然向自己表白,只是一开始并未直接接受,反而把自己的感情状况如实告知。
他还提醒她,自己即将离开燕京许久,让她慎重考虑。
贾建设自觉拥有的女人已足够多,对于再收纳新女性并无太多兴趣。
他对冉秋叶仅存几分好感,远未到喜爱的地步,因此无论她作何选择,他都不会有丝毫困扰。
若她执意跟随自己,他会接纳这位善良女子;若她选择放手,他亦会尊重她的决定。
提到冉秋叶,不妨聊聊何雨柱的近况。
这段时间,凭借出色的厨艺与多年积累的食堂威望,何雨柱已取代贾建设,成为轧钢厂食堂的新主任。
尽管众人对贾建设不舍,但对于何雨柱的任命,食堂内并无异议。
这一消息传至四合院后,立刻引发轰动。
谁能料到,曾经不起眼的傻柱竟成了食堂主任?相比起之前许大茂的表现,傻柱的晋升似乎更容易让人接受。
如今,在大杂院中,何雨柱的话语权已凌驾于三位前任之上。
二大爷和三大爷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接受现实。
既然他们接受了,一贯强势的一大爷易中海自然毫无异议。
说到欢喜的人,易中海无疑是最高兴的之一。
在他心中,傻柱的地位堪比亲生儿子,如今儿子不仅成了厂领导,还统领整个大杂院,作为父亲怎会不满?至于最失落的,非许大茂莫属。
自上次事件后,他和妻子于曼都变得格外低调,不再像从前那样活跃于大院之中。
许大茂最近不知怎么的,竟成了一名电影院的放映员,干回了老本行。
看似回到了从前下乡捞点小便宜的日子,但和大院邻居的关系还未完全恢复,毕竟相处时日尚短。
得知何雨柱升任主任后,他气得差点晕过去。
自己付出那么多努力,最后却落到这般田地,而何雨柱什么都没做就爬到了食堂主任的位置。
他心里不服,非常不服!
然而,现在的他不过是个普通放映员,再也不是昔日风光的许副主任。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目光略显失落,望向中院何雨柱家的方向。
“建设,你真的决定放弃这里的一切去 ** ?”何雨柱放下酒杯,又一次问道。
其实他请贾建设来喝酒,就是想再劝劝他。
“柱子哥,你就别劝了。
我去 ** 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放心,十年内我肯定会回来。”
“不说这些了,来,喝酒。”
贾建设苦笑,这样的对话近两个月已多次重复。
他知道何雨柱是为他好,不想他因一时冲动放弃现有事业。
对此他可以理解,毕竟当时的工作和收入令人羡慕。
但去 ** 重新开始确实让人难以理解。
他有苦衷无法告知,只能含糊其辞,只盼何雨柱不再劝说。
“算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说了。
你记住,要是那边生活不顺心,就早点回来。”
\"罢了,是我多虑了。
凭你的能力,无论在哪里都能过得很好。
来,喝酒,喝酒。”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两人转而聊起孩子的工作。
确切地说,是关于何雨柱女儿的工作。
何诗雨今年13岁了,在这个年纪可不小了。
再过两年如果不继续读书,就得出来工作了,所以现在讨论她未来的职业选择也不算早。
\"唉,建设,我真是愁啊。” 何雨柱叹气道,\"我家闺女快初中毕业了,要是考不上高中,那只能回农村了。”
这件事从去年就开始提了。
如今的年轻人虽然充满热情,但也得面对现实。
何雨柱有这样的忧虑很正常,他对女儿宝贝得很,怎么舍得让她去农村受苦呢?
\"这事确实棘手。
如果真要去农村,就托人把诗雨安排到刘庄村吧。” 贾建设也帮不上什么忙,\"树根叔和建军他们都熟,有他们在,诗雨应该不会吃亏。”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个人力量根本无法扭转。
尤其是在特殊时期,更没什么操作空间。
能让何诗雨去刘庄村就已经是最优解了。
...
正当贾建设和何雨柱喝酒正欢时,一位大妈急匆匆跑来通报,说聋老太太摔倒了。
老太太年过九旬,在那个年代活到这个岁数实属不易。
老太太一倒下,整个大杂院立刻乱作一团。
要知道她是这里的主心骨。
之前许大茂想 ** ,因为老太太干预,也没敢过分。
这些年多亏有她,那些\"红袖章\"也不敢轻易闯入大杂院。
老太太这一病,大家都慌了。
等大爷请来医生检查后,医生摇摇头表示老太太身体衰弱严重,已无救治必要。
简单来说,就是让大家准备后事了。
\"九一零\"孙子,莫要难过,生死皆有定数。
\"这一辈子没虚度。”聋老太太气息微弱地说。
\"嗯,您还想做些什么?\"何雨柱声音哽咽,眼眶泛红地问。
他自幼失母,父亲又抛下兄妹俩另觅新欢。
若非聋老太太与一大爷多年扶持,他们兄妹怎能安稳长大?
\"让一大妈来帮我更衣。”老太太吃力地吩咐。
\"你去给我煮碗面条。”老太太努力开口。
何雨柱点头起身,抹了抹眼角,转身离去。
\"贾...小友,过来,老身有几句话想对你说。”老太太挣扎着招手。
\"老太太,我在呢,您说便是!\"贾建设快步靠近。
\"这一生从不求人,唯独今时今日...我的孙子太过直率,今后...拜托你多照看他。”纵使病重,老太太仍挂念着傻柱,这让贾建设心底涌起一丝羡慕。
\"老太太,您放心,我答应您!\"为让老人安心离世,贾建设语气郑重。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有你在,我无憾矣。”
老太太走得很平静,临终时神志清晰,吃完面条后便安然长眠。
她将房产留给了何雨柱,此外还有少量积蓄及金银饰品,同样归傻柱所有。
在她心中,这些虽少,但对傻柱而言或许是一种念想。
大杂院众人对此毫无异议。
自傻柱工作后,便时常探望老太太,婚后更是加倍用心。
平日里,老太太的生活全靠一大爷与何雨柱两家照料。
近两年,连老太太的日常开销都由何雨柱承担,一大妈仅负责做饭和清洁。
这些本应属于何雨柱的东西,没人会争抢,也没人敢动。
毕竟人家占理,地位也让人敬畏。
别以为死了的人说了算,这公制巅峰时,怪事频发,连指定的遗嘱都不一定管用。
类似爹去世后房子被占的例子数不胜数。
罢了,这些不必多谈。
送别老太太那天,大爷和傻柱穿上孝服,以子侄身份送她最后一程。
出殡时,不少领导到场,包括区里的和李民富带的副主任们。
老太太一家忠烈,为新龙国奉献一切,生前受区领导重视,每年春节都有人探望。
贾建设相信,这样的告别仪式会让老太太安心。
伴着何雨柱小儿子石头的哭声,送葬队伍渐行渐远。
正如老太太所说,生死轮回不可避免。
自她走后,何雨柱心情低落许久,贾建设和马敏劝慰无果。
何雨柱重情,老太太是他少数亲人之一,视如亲奶奶,突然失去,难以释怀。
若何水在场,或许反应也好不到哪去——这姑娘一向看重老太太,即便有了孩子,每年仍去磕头。
但贾建设时间有限,不能任何雨柱沉溺悲伤。
于是今日特意邀他畅饮,希望借酒消愁,把郁结吐露。
酒醉解忧,一次不成再来一次。
“柱子哥,听说你最近心绪不佳。”
“今天咱们就别谈工作了,来喝酒吧。”
贾建设踏入何雨柱家门后也没多言,将花生米摆上桌便坐了下来。
“行,喝酒。”何雨柱听罢立刻起身,来到桌前落座。
“喝!”贾建设举起酒杯示意。
何雨柱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贾建设也举杯饮尽,随即为他满上,鼓励再喝。
何雨柱毫不推辞,再次一口饮尽。
如此这般,两人轮番对饮,不知不觉间已连喝了七八杯。
贾建设再度斟酒。
这次何雨柱并未急着喝下,而是凝视着贾建设。
“建设,你说人为什么非得离去呢?”何雨柱带着几分惆怅问道。
此刻他的语速已显迟缓,大概因悲伤情绪使他酒力发作得比平日更快,否则以他的酒量,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这般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