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了解是必要的。我问泽蔻拉:
“那么,你是如何制取并使用烟弹的?就靠…这一口大锅?”我打量着房子中心的紫色大锅,除了花纹略显奇特外,没有任何不同寻常之处:锅沿参差不齐,可以看出“历史的痕迹”;锅下烧着的是普通的木柴,靠近火焰的部分也有熏黑的迹象,所有这一切看起来没有任何“奇幻感”,它就是一口再普通不过的大锅,若非要找出些奇怪的地方,倒是有一处:长时间熬制汤药的锅,锅沿却没有半点垢渍,虽磕掉了些边缘,但仍洁净如新,用泽蔻拉勤于清洗来解释也行不通,那种感觉难以明说,不过,如果这口锅立在你的面前,你会有和我一样的发现。
泽蔻拉闭着眼,从嘴角挤出一个字:“哼。”
她的态度显而易见,答案是肯定的。我便微微鞠躬,说:
“可否赐教?”
她听到我这句话后,睁开了眼,片刻,她拿起了挂在锅沿上的木制水舀,舀了一瓢锅中的“紫色液体”;待液体上最后一个气泡破裂,她忽地将瓢向我一扬;我没有任何防备,被她浇遍了正面,好在我的眼睛闭得及时,将这些液体挡在了眼外;可是,我的风衣可没有这等“非条件反射”的保护,上面挂满了液滴。我半压着怒火,低沉地问她:
“你这是干什么?”
泽蔻拉将舀子挂回锅上,重新坐回沙发,道:
“这一瓢泼给你,是看在你作为阿奎斯陲亚军队高官以及你恭敬的态度,其他马哪怕是想要一滴我也不会给他!”
我的怒气因了这话消了一半。我疑惑地问:
“为…为什么?这些液体是什么?”
“你先自己感受。”泽蔻拉回答。
我正欲再问些什么,却忽觉刚刚被那些液体浇过的皮肤上似有清流滑过,舒适无比;我忙低头去看我的前胸,紫色液体在皮毛下流淌着,所经之处,便有几丝液滴留下,渗入到我的体内,这些渗入的液滴在我体内随血液流淌,最后汇至心脏。我呼出一口气,感觉头脑清醒无比;我忙又抚摸了紫液流过的皮肤,它们仿佛完成了一次蜕变,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确有其事,它们的弹性似乎都要比原来好。
我又看向了被浇的风衣,紫液在布料上结成了几块小晶体,渐渐地越来越小,最终消失;而风衣上一点污垢都没有——我现在有些明白锅沿那么干净的原因了——但对于这些液体,我兴趣大增,已完全平息了无故被泼的怒火。我问泽蔻拉:
“这是怎么一回事?它们…究竟是什么?”
“是甘露,是琼浆,是万物伊始,”泽蔻拉回答得很认真,“我的祖先称它为,魔法原液。”
“…”我静静点头,显出认真听讲的姿态。
“‘魔法原液’乃是高浓度的‘魔法粒子’聚合所形成的,所有魔法的源头就是这原液,这也是它名称的由来。最早的‘魔法原液’有记载是由星璇大师从一个持续燃烧的法阵中提炼出的,当时只得到了五毫升的原液,但对星璇的‘魔法理论’而言却已是一个决定性的证据。星璇认为,魔法同其他自然万物一样,有着自己要遵守的‘法则’,只要将这‘法则’研究清楚,魔法就再也不是独角兽的特权,马马都可以学习者施法,让‘魔法’本身能更好地服务社会。‘魔法原液’证实了他‘魔法同样是一种物质’的猜想,结合着他先前做过的实验,已经完全可以确认‘魔法是一种粒子’,常温下高浓度时可以聚合形成液体。有了这些理论依据,才有了后来的‘施法通式’,也才造就了我的祖先,以及,我自己。”